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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他笑。
红衣,刺到了裴奉飞的眼,幽朵儿,怎么会落到了契丹人的手中,还有那成千的百姓。
“将军,万不可相信,打仗是要死人,人也少不了一死,这完颜天的话,万不可相信啊,我们万万不可失去了将军。”杨将军大声地叫着,就怕他心软。
“杨将军不信,可一起同来。”完颜天听到,脸上挂着笑:“我要伤你们一根头发,让雷劈死我。”
“这狼子野心的契丹人,占我潼州,如何得信。”他愤怒地说着。
“裴将军若不信也罢,我的诚意就到此,我说过,这几十万的大军也能听到,我绝不伤你,我敬佩将军的为人,天朝待将军如何,我相信,你心里自然知道,本王绝不会待你如此,助我打天下,我必封你一字并肩王。”如此的对待,着实是前所未有的。
裴奉飞冷笑:“这是劝降吗?我生为天朝人死尚是天朝鬼,何以为你契丹人所服。”
“好,好好,不愧是本王最看重的裴将军,那裴将军,连这幽王之女也不要了吗?”他一手抚上幽朵儿绝丽的脸蛋。
他深思着,身边的人都叫他不要上当。
打仗是要死人,看要死是值不值,潼州百姓,他能硬起心来,看他一个个的杀吗?还有幽朵儿,欠她的情,欠幽王的恩,他这样就算还了吗?
入城,代表着就是死亡,妩音呢?她在等他回去。
完颜天见他不思,将幽朵儿抱起:“只要我轻轻一放手,就能将她摔个支离破碎,裴大将军,没有她父亲,就没有你的存在啊,你可思量好了。”
他拉住嘶叫的马,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好,既然不相信我的诚意,就如此。”他看幽朵儿一眼,眼里写着一些安抚,然后双手一放。
她不会死,背上还有一条绳子牵扯在他的手中。
主到一半,他就扯住,那在半空中飘荡的女子,红裙散发着最美丽的妖艳。
裴奉飞举起刀:“杀。”冲上去,能救多少是多少。
他一马当先,依然是身先士卒,刀弹了出去,将那绳子割落,不差一分地,幽朵儿就在他的怀里。
一手接抱住她,一手,接住他的大刀。
为何会是这样了,能听到外面厮杀之声,为何这里这般的宁静,像是神秘之境一样。
静悄悄的,好静,他扯开塞住幽朵儿的嘴:“坐好了,杀出去。”
幽朵儿却摇摇头:“不要,奉飞,这是八卦之阵,你是出不去的,你不该来的,为了我,你不该来的。”让他抱着,这般的温暖,这般的舒服,但愿一辈子也不要放她下来。
是啊,静的可怕,尚能听到杀声一片,却不是在这里,无论那一条路,都是没有尽头一样。
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我等你很久了。”
他却有些冷声:“幽朵儿,别这样,这是战场。”
“奉飞,我们出不去了。”她紧紧地抱着,说什么也不主。“你降了他们吧,他们不会杀你的,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里下了迷药,你知道吗?”
他一惊,周央的力气,是不知上哪去了,锐利的眼看着她:“幽朵儿,你做了什么?”
“嘘,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什么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不过是甘愿做他们的棋子而已,可是,我真的很高兴,你会冲上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的。”
他拉开她的手:“幽朵儿,你开什么玩笑,我是报幽王的恩,你如此儿戏,把这战场当成了什么?这岂是你能闹着玩的,简直是胡闹。”扳着脸,他寒气吓人。
从来,他都没有这么凶地骂过她。
她咬着唇:“你凶我吗?”
“你看看你自己的,幽朵儿,这是战场。”他气闷在心中。
“我知道,裴奉飞,我还是他的女人呢!”她不示弱地说着。
他闭上眼:“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幽朵儿,这是你的事,可不要让天朝的人都看扁你。”他很气愤,可是,他无可奈何,他好想摇醒她。
但是,她眼里,为什么写着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挫败和倔强。
他想起了那个同样倔强的女子,让人怜,为何幽朵儿让人如此的气愤。
“你会笑话我吗?”她认真的问,眸子的痛,像是要碎了出来。
她很认真,很小心,很害怕地等待着。
裴奉飞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不放弃地纵马四处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对五行八卦,他半点也不懂,用在兵事上,原来这般的害人。
完颜天亲自带人进来,他拍着手:“欢迎裴将军。”
无济于事了,幽朵儿,恨也不是,气也不是。
他还能如何,自在的下马,还能如何呢?现在他只怕连二个兵也按不倒。
无论做什么都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得先保住命,才能回去,才能再见到妩音,他怎么能死呢?大丈夫能屈能伸。
第八十一章:晚香花的勇敢 妩音无力地坐在桌前,大口地喘着气,看着狼狈的卢先和杨将军。
唯独少了她一心等待的裴奉飞,手握成拳,她不知心是冷还是热。
“夫人,我们无能为力,救不到将军,请夫人责怪吧!夫人千万别伤了身子,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把将军救出来的。”卢先垂下头,满怀的愧意。
将军一马当先,救下了幽朵儿,只是,那地方奇怪的很,想进,还进不去,然后两侧冲出不少人,乱打成一片,将军已眼睁睁地看着让人“请”进了潼州。
“没事,你们都去休息吧。”她平静地说。
心里,压下一片的波涛,她强撑着虚软无力的身子,吞着气。
“夫人。”卢先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她摆摆手,压下心中的气息:“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卢先,你是裴将军最信任的大将,他不在,你不能乱了阵脚,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夫人,卢先知道。”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气急,如何,也得冷静下来。
为什么又是她,她总是能让裴奉飞不顾一切,幽朵儿啊,为什么甘愿做契丹的棋子呢?
不怨她,怨不得,她和裴奉飞的纠缠,从很早就开始了。
如果没有她,或许不会有这些的,他为她舍命,尽快要赶往京城阻止她出嫁,一封信,可以让他赶出来,哪怕,路上杀机重重。
然后软禁了她,他又回来了,幽朵儿在他的心里,有多重。
她在他的心里呢?又有多重,他不要她了吗?也不顾她了吗?
她不能坐在这里等,再等,只怕如幽朵儿所说,她要说话算话,离开裴奉飞。胡乱的猜测,只会让心更乱,等得越久,就越是不安。
她相信他的,必然是有些玄机,不然,他如何束手就擒。
他不会的,他说过,他心里只有她,她要进潼州城去,一定要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全身没有力,也不能倒下去,潼州城里是一个世界,潼州城外也是一个世界,谁的世界里生活得怎么样,谁也不能知道,隔住了一座墙,并不能隔开二颗心。
她得养好病,坚强起来。
契丹是有意要网罗裴奉飞,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屈身的,那诱饵呢?是幽朵儿吧?还有什么?
男人的意志坚强,不为女色所倾,但是,天下间的手段,多的是,在宫里,她不是没有见过。
这同天,契丹抓了裴奉飞,并没有传来他被杀的消息。
也没有来攻的消息,她有点安心了,心也平静了下来,契丹是不会那么快杀裴奉飞的,他是天朝百姓所望之人,要是杀了,民众爆发,远比战将来得更可怕。
天气越发的冷,寒到骨子里去了,身体也养好了许多,她就寻思着进城了。
穿上厚厚的大衣,出了帐营,日夜保护着她的陈将军恭敬地问:“裴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要进入潼州城。”她淡定地说。
几乎没有吓着他,陈将军摇头:“裴夫人,我们一定尽全力将裴将军救出来,这时候……”他有些为难,进城,可真的难啊。
她轻笑:“不用跟着我,潼州城里还有老百姓,我就是老百姓,我从密道里进就成了。”
“夫人,这万万不可。”卢先赶到。
“卢称,我正要去找你,我得进潼州,军营之事,你都能胜任,你让我在这里等,我一天,一刻,我也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