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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心甘情愿,不是吗,既然这样,我们都释然吧。再说,我现在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的功夫,我不想做现实的傀儡,希望遵循自己的真实意愿活着。”
“子南,我钦佩你为爱可以义无反顾。”
“娘娘这么说,子南真的无地自容。都是我无能,一想到宛若现在的处境,我的心都快被撕裂了。”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实在没必要自责!情势波诡云谲,实在是我们所力所不能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怨谁都没有意义。”
“宛若自小就被所有人宠着,她的容貌可以媲美江南□,她不任性,不张扬,知书达理,娴雅动人,一直以为她是上天的宠儿,得天独爱,现在看来,老天终究不会特别眷顾谁,他还是把所有人的命运玩弄在股掌之上。”宛如感慨道。
“娘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跟你一样,走一步算一步。”
“那孩子呢?君父他不知道吧?”
宛若摇摇头!
“君父若是知道,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他的眼里权力和欲望最重要。”宛如有些愤然地说。
子南没有接话,宛如突然意识到自己冒失了,遂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君父,说实话,我心里对他有些怨气。”
“其实你不用道歉,你说的对,我心里对他也有不满,可是他是我君父,只是出于为尊者讳,不说而已。”
“你是怎么找到鹑尾镇那个偏僻的地方。”宛如转移话题道。
子南把找寻宛如的过程说了一遍。
宛如很是感动,心里赞叹子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当时,我被那位大婶骂了一通,囧得,脸上都挂不住了。”
“大婶是个直性子的好人。”
“对了,她还让我把这镯子还给你。”子南说着从袖兜掏出那个漆盒,递给宛如。
宛如打开一看,就是她的玉镯。
“这大婶也真是的,她对我那么费心,怎么一点小心意都不肯收下。”
“我推却半天,大婶不肯要,我怕又被她再骂一通,就只好接了。”子南想起那位爽性的大婶,无奈地摇摇头,又说道:“娘娘在宛国将养着也好,或许过一段时间,等君父想明白了,就会来接你回去。”
“我情愿他当我已经死了。在深宫中生活太艰难了!我既不愿意我的孩子在宫中被国君区别对待,也不愿意让他在那样勾心斗角的环境中成长。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兄长天年以后,我会离开王宫,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孩子抚养长大,我只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活得轻松快乐就行。”
“娘娘,你在宫里真的过得一点都不好吗?”
“那里没有给我留下美好的念想。”
“君父对你不够好吗?”子南小心翼翼地说。
“他高兴的时候,对所有女人都好,我只是其中一个,让他的好感持续稍微长久一些的女人。”
“其实,君父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子南谨慎地说。
“你觉得我这样说,对你君父不公平。他对你,对你母夫人,的确是这样。但他对后宫成百上千的女人来说,就没有那么仁慈了。”宛如幽幽地说,转而又甩甩头,自嘲地说:“看我!怎么牢骚满腹。其实该怨得是我自己,我从小不受拘束惯了,不习惯宫里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你知道的,我母妃死得早,君上和夫人对我这个妹妹,既骄纵又迁就,把我惯坏了。”
“娘娘,你何必谦虚!你的果敢智慧足以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士大夫汗颜。我能看得出来,其实君父是很在乎你的,君父每次在提起娘娘的时候,目光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柔和,是无法掩饰的,他对娘娘的情义绝不仅仅是一般的宠爱。”
“你在宽慰我。”
“我不是在偏袒君父。君父天生就是一个君王,他是一个以大局为重,天下为己任的人,因此在儿女私情上,可能就隐晦一些,表露的少一些。”
“也许你说得对!女儿家毕竟比不得男人,总是把个人的一些感受看得很重,总是希望得到爱的人悉心呵护,可是宫里那么多女人,国君就一个,他怎么能呵护地过来。”宛如想起虞展成对她的好,不禁内心一阵酸楚。
夜已经深了,子南和宛如,一起到宛夫人灵前祭拜。
梓宫里哀乐高奏,角鼓齐鸣。
子南从礼官手里接过三柱香,向宛夫人的灵位跪拜,到宛夫人的遗容瞻仰片刻,子南内心哀戚,泪水涟涟。
第二天拂晓,子南向宛君留了一封帛书,不告而别。
他一是怕宛君劝阻,二是不想再耽搁奔赴商阳的时日。
宛夫人丧礼过后,宛国太子宛麒突然宣布受诏继位登基,成为宛国新君。
坊间传闻纷纷!
75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一)
建昭天子礼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昆玉轩都是重兵封锁。
可是掌管宫里事务的宫正、宫伯心里都嘀咕;昆玉轩的玉美人殉葬了;可昆玉轩的开销用度怎么一直有增没减。
一夜;边疆遭外患,伏麟山脉上绵延千里的烽火台,狼烟四起。
主管三大政事、四方诸侯的卿事寮周公;星夜请求谒见承元天子;王后和内侍找遍嫔妃的三宫六院,竟然没有找到天子的影踪,连服侍天子的贴身宫奴,一干人都消失了似的。
王后震惊;燃起庭燎,点起烛火,集结王宫宿卫几百人,秘密搜寻天子,结果折腾一宿,翻遍王宫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没有找到天子。
王后心中一凛,把目光锁定昆玉轩。
果然,大早,承元带着随从从昆玉轩侧门出来,那里有一条便道直通王宫正殿——天一殿。
承元打着哈气,走到半道,突然被王后截住,王后不动声色地说:
“陛下,您昨晚休息得可好?”
“还好,王后,这么早找孤家有事吗?”承元碰见王后,有些诧异。
“看陛下睡眼惺忪,似乎没有休息好,是哪位嫔妃没有侍候好陛下,让你这么困倦?”
“昨天政务繁多,睡得晚些。”
“陛下您昨晚忙到几时了?”
“应该到子时了吧。”
“是这样,陛下昨晚是在哪儿安寝的?”
“孤家去郦嫔那儿了。大早上,王后怎么突然跑来问孤家这些家长里短的。”
“夫妻间不是应该聊聊家常吗?陛下似乎不太愿意臣妾过问这些。”
“王后,你多虑了。”
“陛下,王宫里的家常事,臣妾事无巨细一直在操持,陛下您信得过臣妾吗?”
“王后管理后宫井井有条,孤家很满意。”
“臣妾,请陛下降罪!”王后突然跪下说道。
“王后,你有何罪过?”承元惊奇地说。
“哀家贵为王后,母仪天下,一直谨慎勤勉,治理后宫,宽严相济,赏罚分明,使后宫尊卑有序,嫔妃之间和谐相处,可是臣妾却疏忽了陛下。”
“王后何出此言?孤家何曾被疏忽了?”
“臣妾没有关心陛下的饮食起居。”
“王后对孤家的饮食起居安排的很妥当呀!”
“可是臣妾连陛下晚上在哪儿安寝,这等关乎陛下安全的大事,都没有关照到。”
“王后言重了。”承元有些心虚地说。
“昨晚,边疆突然烽火连天,卿事寮周公星夜求见陛下。可臣妾,竟然遍寻不见陛下尊驾,臣妾该死!”
“这”承元登时语塞。
“臣妾请陛下治罪。”
“这怨不得王后,孤家在昆玉轩呢!”承元不得已只得说实话。
“昆玉轩的玉美人殉葬后,那里一直封锁,陛下并未赐给哪位后宫娘娘居住,陛下怎么会去那里?”王后逼问道。
承元支吾了一会儿说道:“ 孤家前段时间狩猎的时候,遇见一个美人,就把他带回了宫,未行册封,就暂时安置在昆玉轩了。”
“陛下得了新人,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是不是臣妾统领后宫,德行亏缺,陛下要有意隐瞒此事?”
“王后这是那里的话!此事是孤家做得不妥当,此女子身份低微,孤家怕遭到世卿反对,所以有所顾忌,因此才隐瞒此事。”
“若是这样,陛下就多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陛下既然喜欢这个美人,可以册封她,可以分封她的家人。她是天子的女人,她的家人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