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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喜地说道:“几年前寡人和宛君会猎的时候,吃到宛夫人做的捣珍,就是这个味。这口味现在吃再合适不过了。”
“君上,宛如刚才看见石总管在清点昨晚贵族公卿进献的贡品。”
“你有喜欢的尽管挑去。”
“宛如不是这个意思。君上的御书房,常年累月都是一个样,整天看,不觉得疲乏吗?”
虞展成扫了一眼室内,见犀牛尊、珊瑚、玉器,、金银器、青铜器以及漆器摆件,虽然都擦拭得很干净,却因为年久已经变得暗沉无光。
“平时只顾忙,没太在意这些,现在一看这些东西,摆在这,真有些年头了。”
“君上何不挑一些精品更放一下,好让御书房也变个样。”
“行!”虞展成爽快地答应了。
宛如欢喜异常,心想总算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御书房翻腾了。她携着青烟和如燕,到内廷总务府精心挑选了一些高贵,典雅的摆件,派几个得力的太监,把东西搬到凤凰阁。
进到御书房,虞展成已经吃完,继续在批阅竹简。
宛如想支开国君,就说:“君上,这里置换摆件,可能动静比较大,要不您先去午休一会儿,我们马上弄完。”
“不碍事!你们只管忙活你们的。”虞展成继续伏案看竹简。
宛如不好再说什么。吩咐内侍原先的旧件取下,新挑的器件一一摆上。还将书房的边边角角,擦洗的一尘不染。
大概忙活了一炷香的功夫。内廷主管石樊心急火燎地跑来,对国君说道:
“君上,不好了!琪美人流产了!”
“怎么回事?”
“听娘娘身边的侍女筱禾说,琪美人过羲和桥的时候,踏空了,掉落河里,受了惊吓,回到憩园就流产了。”
“好好地怎么就踏空了?”
“具体情况,属下知会君上之后,就去调查。”
“寡人过去看看。”
“宛如和你一起过去吧。”宛如上前说道。
“你先把这里忙完,晚些时候你再去看琪美人。寡人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也好!”
“恭送君上!”御书房里的人齐声跪送国君。
虞展成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又回头嘱咐道:“对了宛如,橱窗西北角的那个升鼎别动,其他的你都可以看着处置。”
“是!”
虞展成带着随从去了憩园。
憩园是琪美人的寝宫,偏居东北角,是一座小小的独立院落。琪美人年内刚进宫,出身寒微,她的父亲是军中的一名中级武官,虽然蒙国君恩宠,但在宫里的处境依然有些凄惶。琪美人出身小户人家,却是个秀慧可喜的人儿。较之那些家室高贵,声望隆重的世卿娇生惯养出来的嫔妃,自是多了一些自然,清新。
这在国君虞展成的眼里亦有了别样的风姿绰约。
琪美人得到宠幸,虽然不像如姬那般炙手可热,却也足以让许多人眼馋。
五个月前,琪美人怀孕的好消息,像晚春的柳絮一般,在宫里被传得纷纷扬扬。一向羞怯的琪美人,似乎也有了傲慢的底气,走起路来,总是有意无意地挺着肚子,仰着头,像一只报晓的公鸡一般居功。
自从怀孕后,琪美人就经常领着侍女筱禾,拿着鱼食,过羲和桥,到望舒亭喂鱼。望舒亭在后花园人工湖的湖心。湖里种着荷花,养着各种各样的鱼。羲和桥是一座木桥,是通往望舒亭的唯一通道。
虞展成走进憩园,里面的下人进进出出忙成一团。琪美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正吞声饮泣。
“君上。”见国君来了,琪美人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躺着吧!”虞展成扶着她躺下,然后坐到床边。
“君上,臣妾该死!”琪美人说着就啜泣开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虞展成带着责备地语气说道。
“臣妾,这些日子天天在那里走动,谁曾想今日一个趔趄,竟然踏空,掉进湖里,孩子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正在这时,石总管进来了。
“参见君上。”
“起来吧!”
“君上,属下刚才去羲和桥仔细勘察了一番,发现娘娘摔倒的地方,一块木板松动了。也许就是这块木板导致娘娘不慎落水的。”
“望舒亭除了琪美人,还有谁经常去?”
“夏日荷花开的时候,宫里的娘娘都爱到那里赏荷。入秋后,荷花败了,去的人就少了。听说,昨天晚上,瑶姬娘娘回宫时,绕道到望舒亭坐了坐,回去就受了惊吓,头痛不已。今早,请了巫师做了法事,方才好转些。”
“真有此事?”
“君上,奴婢有话要说。”筱禾上前施礼说道。
“说吧。”
“今早,奴婢在后园碰到了瑶姬娘娘的侍婢晴葵,她说昨晚上,她和娘娘到望舒亭休憩时,见到不祥之物,叮嘱奴婢别让我家娘娘再去望舒亭喂鱼了。”
“石总管,传晴葵来问话!”
不一会儿,晴葵来了。
“参见君上!”晴葵战战兢兢地说。
“晴葵,昨晚可是你在瑶姬娘娘身边侍候?”
“是。”
“昨晚上,你们去望舒亭了吗?”
“去了。”
虞展成正想问些别的,只听见一个脆亮的声音
35有女同车 颜如舜华(八)
“妹妹;哀家来看你了。”未见其人;声音已经闯进来了。
憩园的院子顿时乌压压地来了一群人;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浑身雅艳的中年女人。有这么大排场的人,在宫里;除了瑶姬还会有谁。你看她一副泼辣辣的样子;走起路来;环佩叮当;遍体浓香飘散。
仆妇们在院内侍立;瑶姬带着另一名贴身侍女楚秋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看见国君赫然在座;急忙趋前,施礼道:
“臣妾不知君上驾临,贸然闯进来,实在太唐突,请君上治罪。”
“起来吧。”虞展成的脸上带着克制的不悦。
“晴葵,哀家打发你去内务府取个东西,你怎么到这来了?”
晴葵正要回话,国君说道:“琪美人小产了,她身边侍候的人都年齿善幼,不知如何调理。听说晴葵略通药理,琪美人打发人请她来问问?”
“是这样呀!晴葵你以后就在琪美人身边侍候吧。”瑶姬慷慨地说。
“是,娘娘!”晴葵应声退下。
“瑶姬,寡人听说你昨晚回宫时受了惊吓。”
“昨晚欢宴,臣妾喝了薄酒,回宫安寝时,路过望舒亭,就想去吹个风,醒醒酒。谁知竟在那里看见了骇人听闻的东西。把臣妾吓得,哎呀!”瑶姬拍着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什么东西”
“一个青面獠牙的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子,足有两丈高。就在望舒亭的对面的树丛里,飘忽出没,臣妾当时就吓晕了,是随从把臣妾抬回紫檀宫的。臣妾醒来之后,就一直头痛欲裂。今早请大巫师进来驱邪。大巫师说,昨夜,臣妾看见的是东海桃山上的神荼,他是来人间追捕游荡作恶的孤魂野鬼。臣妾冲撞了他,故而头痛不止。大巫师让臣妾用三牲和玉帛献祭神荼。之后,臣妾的头痛立马就好了。臣妾知道琪美人经常去望舒亭喂鱼,臣妾和琪美人情同姐妹,这回正想着赶来告诉琪美人,叫她这几天先别去望舒亭了。谁知在半道上就听说琪美人流产了。都怪臣妾,臣妾要是早点派人来告诉一声,也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瑶姬说着,眼睛里泪光闪烁。
虞展成对瑶姬的话将信将疑,没有吭声。
瑶姬上前握住琪美人的手,安慰道:“妹妹,你可遭罪了!你别难过,你还这么年轻,有君上的荣宠,你很快还会有孩子的。眼下把身子养好最要紧,需要什么,只管打发人去到紫檀宫吱一声。”
“瑶姬,你昨晚去望舒亭的时候,可发现羲和桥有什么异常?”
“臣妾让随从在原地等候,过桥的时候,身边只有楚秋和晴葵,并没有发现羲和桥有什么异常。回来的时候,臣妾已经人事不省,君上可以找臣妾的随从问个究竟。”
虞展成问了两三个随从,大家都说,见娘娘昏厥,大伙都慌乱得很,没有人在意。
也许大家在忙乱的时候,人多又急躁,把桥踩坏也是有可能的。
虞展成见此情景,宽慰琪美人几句,让她好生将养着,就会凤凰阁处理政务了。
国君走后,宛如以整理为名毫无顾忌地翻腾开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