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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亲时承诺,宛如进宫,就给予如夫人的待遇,衣食住行,嫁娶礼仪皆按嫡夫人待遇,给足了宛如的面子。
后来,连宛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痛快地答应了,也许潜意识里,她觉得这样可以离子南近一点,或者是可以在虞展成身上找到他的影子,答案她自己也不确切。
到了日子,宛如穿着锦缎织成的五彩嫁衣,在上百辆装饰着锦羽的马车,守护下,浩浩荡荡地沿着淇水,来到了天泽城。入住萱香院后,锦衣玉食,光鲜亮丽的生活,却并没有让她觉得快乐。她得谨守宫里条条框框的规矩,和国君一起出席,得端端正正坐着,始终保持微笑,与一尊蜡像一般;和后宫女人相处,得谨小慎微,小心防范,面对飞短流长,还得大度,还得想法子应对别人的刁难;服侍国君得周全,对他放荡的生活,还要学会熟视无睹;对下人更得赏罚分明,不能苛刻,也不能纵容。
王宫的生活使她像一只敛翅的鸟,蜗居在宫里,白天黑夜对着,三尺天空,梦想着遨游蓝天。以回忆着过去,扬鞭快马,泛舟戏水的日子来填补现在生活的苍白。
如姬在私自会见子南后,就在萱香院等子南下定决心。第二天,如姬从晨光熹微就起来,一直在萱香院的院子里徘徊,直到落日,也没有等到任何音信。心情急切而煎熬,可是直到第三天夜幕降临,子南还是没有动静,就像一粒石子仍进大海,连一滴水花都没有溅起。如姬的内心从期盼,到焦灼,直到绝望。
她甚至在心里不只一次地谩骂道:子南,我算是错看你了,一直以为你跟那些纨绔子弟,那些追逐名利的人,不一样。原来你们都是一川流水,胆小怕事,为了权力地位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爱,什么等候,什么苦守,宛若在你心中的地位,终究抵不过君位继承人的分量。原来以为,天下男人总有痴情种,原来只是幻想。浓情蜜意,风月无边,对男人来说永远不过是生活的点缀,哪能期许他们是真正的对爱守望者。
如姬的焦灼可理解,可是她确是真的误会子南了。
在见到如姬后,听了如姬的一番话,子南连夜就微服,潜进了驿馆,向宛国的使者,询问了宛国的最新形势。回来时已经更深漏尽。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光陆。可是,光陆府的总管说,光陆已经授命回武关,寅时就起程了。
子南带着几名亲信一路追赶,连更彻夜,追了足有上百里路,竟然都没有追上光陆。子南想自己该不会追岔路了,可是打听沿路的府衙,都说,光陆肯定还没回武关。子南不信,说可能是秘密回去了,没有声张而已。可是那熬更守夜的守城官吏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可能,任何人回武关,都要经过胜关城门,那些守吏都是追随光陆多年的兵士,不可能认不出光陆。子南也觉得,如果光陆不过比他早走两更时刻,他这样奋蹄扬鞭,肯定是可以追上的。
子南踌躇了一会儿,心中在盘算:是去武关一趟,打听属实,还是回天泽。他想他如果公然上武关找光陆,一定会有人报告君父,君父一定会察觉他的异动。衡量一番,他还是决定回天泽。子南又马不停蹄赶回天泽,这样一来二去,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子南猜想光陆可能是故意躲他的。
第三天,谨慎的他,先派出亲信,监视光陆府,竟然发现光陆真的在家,正躲在将府里享艳福。
子南知道后,鼻子都气歪了,但他没有打草惊蛇,等夜深人静时,从光陆府的围墙外,翻进了后花园,硬生生地把这家伙从女人的怀里拉了出来。光陆自知理亏,也没好发怒,好言好语地把子南哄到密室。
子南气哼哼地说:“你不是授命回武关了吗?”
光陆涎着脸皮说:“国君已经下命了,本来今早就出发,我这不是被一帮娘们给缠住了吗?趁现在回来,我得赶紧广施雨露,让她们给我开枝散叶,不然哪天我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怎么对得起光氏的列祖列宗。”
“你少跟我瞎扯,我没那闲心,也没那闲工夫。我问你,君父是不是集结了十万大军,交在你手上,用来应对宛国现在的危机。”
“你听谁的?”光陆心里很惊奇,却故作镇定地说。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凭我俩的交情,你若还敢骗我,小心我母夫人和大舅都在天上睁着眼睛看你。”子南把瑾瑜夫人和光启大将军这杀手锏都搬出来了。
光陆只好说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老弟,不是我打击你,你还是对宛若死了心吧。君上不会因为去保全她而出兵的,君上已经向商阳和多个诸侯国派出能言善辩的客卿,游说诸侯调停天朝和宛国的矛盾。宛若姑娘的命运,就看她的造化了。天下的美女多的是,只要你招招手,她们都会向瑾瑜宫前仆后继,你就别死心眼了。”
“你混蛋!我跟宛若的感情你不会懂的。我现在只问你,我要动那十万大军,你允不允?”
“不行,私自调动大军,我有几个脑袋。”
“到时,我会向君父说明,是我的主意。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子南,你犯糊涂了吗?你为了宛若,甘愿冒储君地位被废的风险,我不能理解,却无法阻拦。不过,统帅没有君命,私自出动军队,那时谋反,不是我胆小怕事,我光氏一族,几千人的性命,都在我手上捏着。我敢任意妄为吗?除非你有君上的虎符。”
“好,等我拿到虎符,调军的时候,你可别推三阻四。”
“子南,你听兄长一言,千万别犯傻!”
“我自有分寸。你什么时候,回武关。”
“今夜寅时。”
“最好当我今夜没来过这。我走了!”
“哎,子南”
光陆还想说些话,劝劝子南,可子南甩身就走了。他在原地直摇头,不解地嘀咕道:“真不知道,宛若是个什么天仙样的人,值得子南为她这样,不顾一切。”
子南从光陆府出来,已经亥时了。他没有回瑾瑜宫,而是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往宫城方向去。夜风习习,道路上到处是被风刮落的枯枝和残叶,大树枯秃的枝干像一把把利剑直愣愣地指向,夜幕笼罩的苍穹。
子南边走边想,他已经决定冒险,他原本想说动光陆,让他调动那十万大军,不想因此牵累宛
如。
几年前,对于宛如的心意,他何尝不知。之前,看到宛如一直不愿婚嫁,心里还一度很愧疚。可
没想到宛如竟然成了他的母妃。但是,见到君父对她甚是宠爱,一直心里暗自感到宽慰。可是从前两天和她见面的谈话中可知,她似乎过得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么幸福。
他真的忍心把宛如拉下水吗?君父过后,一定会震怒。可是子南已经想好了,最坏也不过,废了他的世子地位,再怎么着,君父也不会舍得杀他。大不了他和宛若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对像萧史和弄玉那样的神仙眷侣。
可是宛如呢,君父发雷霆之威,会不会要了她的命,看在宛君的面上,应该不会,也许会被打入冷宫,寂寞终老,这样的结局她能承受吗?可是宛如那天的眼神,话语,是那么坚定。她热爱宗国,打心里疼宛若。她肯定不忍心让宛若被进献到商阳,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她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宗国遭到凌夷。
相对来说,深宫寂寞的日子,或许是她为了宗国和宛若,可以付出的代价。想到这些,子南的心里,似乎好受多了。
离王宫的这条路,平时总是坐车,或骑马,从未曾觉得需要费很大功夫才能到,今天安步当车,竟然发现这条路是这样漫长。
他不由地想起宛若,想起那些带有紫色梦幻般的美丽记忆
那年阳春三月,他以游玩的名义,跟君父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贴身随从,乘船顺着淇水,来到宛国。自从璞玉阁见到宛若,他想每每起来,总觉得内心很欢喜,她的机警,调皮,可爱,让他念念不忘。也许这种感觉就是他对宛如至深感情的滥觞。
31有女同车 颜如舜华(四)
当宛若从飞霞阁乐颠颠跑到召康殿时,子南正和宛君夫妇礼节性地寒暄。宛若见着他,眼睛一亮,就说:“子南哥哥,你带我去玩!”没有丝毫的陌生和隔阂。
在宛君夫妇的允许下,他带着宛若到淇水边玩。他们沿着河岸,在浅水滩里翻螃蟹,摸海螺。
宛若刚见到举着大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