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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一怔,随即赶到怒不可谒,她瞪着小太监说道:“也不瞧瞧咱的主子是谁,皇后娘娘差我来面见圣上,你也敢拦着?!”
那小太监听到皇后娘娘这四个字,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呲着牙笑了起来:“胡说八道,娘娘因为身体微恙,没能来参加宴会,正在椒房歇着,怎可能差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这里?赶紧滚,别做那春秋大梦了,想混进里面勾搭进士们,也不瞧瞧你长得什么样!”
水草正要辩解,却见侍卫们正不错眼珠的望着她,她一跺脚,转身走了。
因今日参加宴会的人数众多,鱼目混杂,所以特别调派了负责守卫国都的侍卫们,他们鲜少进出皇宫,自然是不认得水草。至于那个小太监,他倒知道水草的身份,只因他拿了某人的贿赂,便守在大殿外,专门负责拦住椒房来的人。这小太监以为那人是准备给皇帝献上几位美人,毕竟皇后失宠,这在后宫里已不是什么新闻。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眼见欢喜被冷落,这些势利小人自然是要趁机推她一把,让她跌得更重。
宴席上,探花昕之一边忙着敬酒攀谈,一边不动声色地盯着皇帝尔夏。见尔夏大口地灌着酒,不像是享乐,倒像是借酒消愁,昕之不觉冷冷一笑,心道:“今晚上还有你愁的呢。”
为了今夜,他筹备了多时,买通宫女制造舆论说皇后失宠的人正是他。昕之知道,尔夏定不会让欢喜参加琼林宴,他不舍得把自己千娇百媚的皇后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但依尔夏的脾气,又定不会向欢喜说明。眼下他们正处于尴尬别扭的期间,欢喜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而尔夏又想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事情扛下来。
这矛盾积攒久了,定要爆发。本来,昕之的计划是让一个小宫女误打误撞闯进椒房,但没想到,欢喜会派水草过来,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昕之冲正在一旁伺候的官妓眨眨眼睛,那官妓心领神会,低头走出了大殿。
“尔夏啊尔夏,要怪就怪你自己什么都不肯告诉给皇后,殊不知,一个小小的误会,都可能改变整个局面。”昕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再说水草离开大殿,正气鼓鼓地朝椒房走去,偶然听到有个人在假山后窃窃私语。
“陛下喝多了,硬要到偏殿休息,真是一刻都不让人闲着。”
“废话少说,赶紧去偏殿收拾一下吧。“
水草只听完这两句,便一扭头,奔向了椒房。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想见皇帝,这不机会就来了嘛。她冲进房内,一把拉住欢喜的胳膊,傻笑着说:“娘娘,陛下喝醉了,正要去偏殿休息。”语毕,她还冲欢喜咧嘴一笑。
欢喜浅笑了一下,她伸手弹弹水草的额头,吩咐道:“你去熬一碗醒酒汤,我换套衫子咱们便去。”欢喜换了一套青色的衫子,又重新绾了一个发髻,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见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心觉满意。等水草熬好了醒酒汤,她们才转身出门。
已过亥时,天黑透了,水草提着一盏纸灯笼,亦步亦趋跟在欢喜身边,穿过游廊,二人来到偏殿门口。若是没有皇帝和皇后的允许,偏殿是不许下人们进入的,只有两个侍卫,象征性的站在外面候着,但许是夜深了,门口空无一人,但从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欢喜有些惊讶,她接过灯笼,吩咐水草在外面候着,独自一人进了偏殿。那说话声越来越清晰,欢喜的心一沉,那声音的主人,她是晓得的。她迟疑片刻,带着某种决裂的心情,慢慢寻到了声源。
茂密的竹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踮起脚尖,顺着缝隙注视着亭中。烟容赤*裸着身子,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卖力地舞动着,欢喜自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她看不清烟容身下男人的模样,但那身形却是相当熟悉。
“陛下,我与姐姐相比,谁更好?”烟容调笑着说:“还是我够湿润,更紧致吧?当年我父皇便迷恋着我娘亲的身子,告诉陛下个秘密,那时应竹生病卧床,我娘留宿在宫中陪她。那夜父皇摸黑进了应竹的寝宫,就在应竹身边,要了我娘。应竹那时服了药,沉睡不醒。但当她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夫君赤*身*裸*体躺在身边,陛下能想象到,应竹当时的反应吗?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质问父皇,我那父皇哪里乐意听她教训,他一脚把应竹踹下床,不光如此,他命几个嬷嬷架住应竹的胳膊,逼迫她看自己与我娘的欢好。这些都是我娘讲给我听得,那应竹哭得是柔肠寸断。
欢喜一直以为,是她弟弟的去世,导致父皇变心,其实,早在她刚出生,于襁褓之中时,父皇便厌恶了她娘。至于那个男孩的出生,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日父皇醉酒,强*暴了应竹,才令她生下那个短命鬼。只不过,这些欢喜全然不知,应竹那个傻女人,为了保护她,把这些事情都瞒了下来。
我的好皇上,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走上了应竹的老路,不知道会不会痛哭流涕,直接用白绫上吊死掉算了?”
躺在烟容身下的男子伸手攥住她的前*胸,狠命揉*搓着,他声音沙哑地说道:“与你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是。”
那声音太含混不清,以至于欢喜无法确定,被烟容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六弓国的皇帝尔夏。但那垫在他们身下的亮黄色锦袍,欢喜是认得的。
欢喜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烟容的话,几乎把她推进万丈深渊。应竹,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那个全世界唯一疼爱她的人,竟然遭受过如此多的屈辱。应竹是为了欢喜才坚持着活下来的,天啊……欢喜只觉头晕目眩,应竹的脸,花秀的脸,烟容的脸,交错出现在眼前。
她的胃在剧烈地抽搐着,想要张口斥责亭中的那两个人,却发现自己失了声,不仅如此,她的手脚也不听使唤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立在原地。耳边传来烟容那放*荡的呻吟声,欢喜痛苦地闭上眼睛。
第二十六章:迷雾
寅时一刻,六弓国的皇宫内燃起了一场大火,皇帝尔夏为了纪念已故母后修建的偏殿被熊熊烈火包围着,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国都,也照醒了沉醉在酒宴上的众人。
史书上关于这场大火的记载只有只字片语:“壬戌,上望见宫中烟起,急遣往救,至已不及。”
正史之言大多语焉不详,令人无法窥到全貌,坊间流传的消息多不可信,偏殿走水的原因,并无太多人知晓,准确的说,只有三人知道内幕,但这三人如今只有一位是活人,剩下那两位,全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一个时辰前,欢喜因烟容的那番话而毒火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昏倒在地上。那水草在偏殿门口等急了,刚想进去寻欢喜,却见有两个高大的黑影躲在一株梧桐树后。她一惊,快步走上前去刚要斥责,却被人掩住嘴,吓得她把手中的食盒一丢,汤汤水水倾洒到地上。
“你怎么在这儿?”炎原皱着眉头放开水草。
水草一边抚着前胸,一边没好气地说:“我还问你呢!鬼鬼祟祟躲在偏殿外做什么?”她话音刚落,便瞥见站在一侧,穿着状元袍的乐泉,顿时瞪大了眼睛,喃喃说道:“状元郎?这是……”水草眼珠一转,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原来你和状元郎是……我说你这家伙,就是偷情,也别选在这里啊,陛下就在里面呢,若是让他撞见,定有你们好瞧。”
炎原和乐泉相视一眼,同时扶额撇嘴,这六弓国男风太盛,白日里还有人传新科状元郎和探花昕之眉目传情,现在又被一个宫女说成偷情寻欢,乐泉很想撬开这些人的脑袋瓜子瞅瞅,难道说,自己长了一张面首男宠的脸吗?
“我和他是旧识。”炎原皱皱眉,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他瞅了瞅地上的食盒,像是想到了什么:“娘娘在附近?”
水草这才一拍额头,急急地说道:“娘娘进偏殿有些时候了,可还没出来,莫不是,和陛下正在……”说着水草脸一红。
乐泉有些警惕地冲炎原摇摇头:“不如你进去瞧瞧。”炎原听罢一纵身,飞似的闪进偏殿。片刻后,他抱着昏倒在地上的欢喜,表情凝重地走了出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水草一惊,大声喊道。
“别急,她只是吓昏了过去。”炎原冷声说道。
乐泉用谨慎的目光审视了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你先带她回椒房,切莫惊扰了其他人,我先去大殿。”
炎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施展轻功抱着欢喜朝椒房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