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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下唇,瓜子脸儿白皙红润,那嗔恼的娇羞模样,只勾得沈砚青抓抓挠挠。顿地把鸾枝腰身一紧,下颌抵上她额头:“真恨不得把你揉成末末,看你还如何把我折磨?”
他的个子清逸修长,鸾枝不过只及他肩膀,娇小小地罩在他怀里,眸中倒映出的便全都是他的影子。这会儿把前身旧事抛却,其实发现自己还是爱他。
有些感情,千般不料,却如命中注定。
鸾枝掂起脚尖,指尖沿着沈砚青英挺的五官滑下:“老太太让我喊你回去呢,再不回去,孩子都不认识你了。”
几时见过女人肯对自己亲自示好?
沈砚青只觉得哪里好似一瞬间绷紧,顿地回啄上鸾枝朱红的唇…瓣:“是祖母喊,还是你喊?…说假话我罚你。”
鸾枝扭着身子,打他:“哎,小心别轧疼了一对孩子,早上还动了一下呐,现在可懂人事了。”
沈砚青连忙松开些许,却依旧挑着鸾枝下颌逼她:“那便让孩子听听,看看他们娘亲是怎么欺负爹爹的。”
鸾枝负气道:“那你刚才还说休了我,怪我不如她们好。”
可恶的女人,那些都是魏五编出的气话,你也信?
“当真休了,也是要把你扶为正室!我要让你的孩子,得到我的传承。”沈砚青就势罚了鸾枝重重一吻,忽然涩哑了嗓音:“…这一回,可是你求我回去的,晚上可不许不理我。”
凤眸灼灼,那里头的暗示不遮不掩。
鸾枝便记起沈砚青偷看的那本春宫画册,嗔恼地扭过头:“谁求你回去了。不答应。你不怕孩子们发现了笑你,我还怕呢。”
沈砚青却爱她娇羞,薄唇咬上鸾枝细嫩耳垂,偏坏坏地呼着热气:“我不进去……就上回那样就好。”
上回这厮竟把自己胸儿隆起,那卧龙在饱…满…深…壑中驰缰奋勇,末了忽然抵…弄上她盈盈红…润的茹晕儿,在她的软…峰上浇灌出一片灼…热。
鸾枝顿地通红了双颊:“那就别回去了。春画,我们走!”
一回头,哪里还有两个丫头的踪影。都躲得远远的呢,不叨扰夫妻两个恩爱。
正准备揩着手离开,院外忽然急将将跑进来一个药铺上的伙计。
“爷,铺子上闹起来了!方才来了一群人,那当家的身体太虚,针灸的时候晕过去了,愣说是我们故意害人,您快过去看看吧!都轧着白老大夫,要人家偿命呢!”
“哦?谁人竟敢如此大敢,连圣上亲赏的铺子也敢砸?”沈砚青峻眉冷蹙。
鸾枝便道:“是之前打劫过我的女土匪。黑风口的,人倒是不错。只她当家的吃膏儿太久,怕是不好治。不如过去看看吧?”
黑风口?
沈砚青正有意要见识那一茬抢马场的人物,当下便不迟疑,只揽着鸾枝的腰身出了门。
宅子里,老太太一直绷着神经呢,只怕小夫妻两个见面又掐起来,乍一听说小嘴儿又亲上了,顿地一屁股坐回床上:乖乖,可算踏实了!
第66章 人面非(上)
仁德药铺里客人早已经被吓跑;几名伙计惴惴地拢成一团。
正中木躺椅上坐着那当家的,精红着脸,双眼紧闭,牙关紧咬,俨然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英姐揩着手帕给他拭嘴角的唾沫;一边摁着他人中:“个不得好死的老庸医;今日若救不回我们大哥,看不弄死你全家性命!”
随从当中有一人便提起白老大夫的衣襟;粗着嗓子龇牙骂道:“说;你是不是看哥几个不顺眼;存心不想给我们当家的治病;啊?!”
人都还没死呢,倒活活被他们耽误死了!
白老大夫一身瘦骨头被拎得晃晃荡荡,气得白胡子都在发抖,愤怒驳斥道:“老夫治病救人;不管好坏贫富,管的是病人!…壮士你不要血口喷人;平白耽误了你家主人的性命!”
“狗…日的死老头,人都没气了,你还抵赖!!”气得随从一大巴掌就要盖下去。
那粗壮的蛮力,哪里是寻常人等能够承受得住。一铺子伙计纷纷倒吸了口凉气,求情起来。
凤萧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见状便上前将随从一挡:“大黑哥先且放开他,让老头把话说完,若是当真治不回大哥,再罚他不迟。”
他蹙着眉头,嗓音低沉,气定神闲。只看得随从气愤,一句话掖不住,想也不想就骂了出来:“二当家的这么沉得住气,倒真是让弟兄们惊讶了!总不至于有英姐关照着你,你便忘了大当家的先前可是救过你一条性命,哼!”
“就是!他妈的,就他说得轻巧!”
“嘿,大哥一走,头把交椅就空出来喽,只怕某些人心里正打着小九九!”
一众兄弟附和起来。都是跟着大哥打家劫舍多少年的老手下了,凭什么这小子一来却当上二把手,平日里还与英姐眉来眼去的,大伙儿心里早就不服气了。
“都他妈给老娘闭嘴,当家的这里还没过去呢,瞧你们一个个嘴脸!”英姐瞅着凤萧英俊容颜上的淡漠隐忍,心里莫名有一瞬触动,竟然巴不得那人醒不过来。
那目光潋滟,凤萧只作未见,长眸里透着冷光,对众人抱拳解释:“大哥救我于危难,倘若可以,萧风宁愿舍命交换!加入山头是为着报大哥厚恩,他日大哥不在,萧风也绝不继续贪留半分。这家药铺是当地久负盛名的,事已至此,不如先看大夫怎么说。”
言毕用力扯开随从的胳膊,看也不多看英姐一眼,只把白老大夫送回座上:“继续看病,若是治不回,一样不饶你性命!”
“还是小兄弟讲点道理。”白老大夫气喘吁吁坐回座位。
“得,怪我先吃萝卜淡操心。”英姐面色一沉,心中些许萧瑟,又勾了勾嘴角,不以为然地笑笑。
一旁沈砚青不由多看了凤萧一眼,见他额上一条淡淡斜痕,便晓得他就是传说中的“小旋风”了。想不到竟生得这般冷漠英俊,年纪轻轻又如此沉得住气,他日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笑笑迎上前去:“怠慢了众位兄弟。不瞒各位说,白老大夫是我们宝德县德高望重的老牌医师,多少疑难杂症在他这里手到病除,断不会无缘无故坑害当家的性命。必是其中有甚么误会,不妨听听他如何解释。”
又问大夫是怎么回事。
白老大夫抖着花白的胡子,气闷闷的:“那原是他废中沉痰,针灸走活了血,一口气涌不上来堵住了。你们不拍他后脊催吐,反倒揪我一个老头惹事,当真堵死了谁陪?哼,老朽是看病不是送命,再如此,下回不要再来。”
凤萧闻言去拍。果然当家的立时吐出来一口黑血。
连忙拱手道歉:“原是一场误会,扰大夫枉吃苦头。”
当家的嘘嘘喘着长气,一双精光小眼冷飕飕打量着众人:“刚才是谁咒老子快死,竟然还敢挑拨我和萧兄弟的关系…想我飞鹰,绿林闯荡多少年,谁有二心谁有野心还能瞒住得老子?趁早一个个给我收了那点心思!”嗓子喑哑哑的,最后把眼神若有似无地从英姐身上拂过。
英姐脊背顿时凉了凉,连忙上前给他揉肩捶背。
一众被看穿心思的随从顿时尴尬:“兄弟们也是担心大当家的安危。”
“哼,我知道你们的衷心。”飞鹰闭起眼睛,少顷又问大夫病情如何。
白老大夫不冷不热道:“能吐就是还有救。我这厢给你开几幅药,你拿回去,过三天派人带痰下来,我观痰色给你调整方子。烟膏要慢戒,每隔七日你本人亲自过来一趟。治不治得好全看你造化,老朽只能尽力而为。”
“扰大夫多关照。”飞鹰拱手道谢。他倒不似手下的粗鲁蛮撞,虽手段阴鸷狠辣,到底礼数做得周到。
沈砚青一双凤眸暗暗把他打量,看穿这是个恩怨计较的精明角色,心中思量,便对伙计道:“吩咐下去,以后当家的过来,一概费用不收,二楼贵客间好生招待。再去取两盒金尊固气百补丸,一会和着药方送上。”
“爷,那固气百补丸一年仅制十盒,一盒都要上千两,一口气拿两盒……”伙计惊愕措辞,迟疑不肯去拿。
沈砚青挑眉淡笑:“吩咐你去拿,你拿来就是。”
伙计只好不情不愿地下去,少顷取来两支红绒鎏金锦盒,递于飞鹰手上。
那锦盒包装得甚是高档精致,才打开一小缝隙,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味道,闻之肺清神醒,显然不是一般药材所制。
飞鹰不免奇怪,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