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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姐是满载而归,但王尚宫和那道让她们选秀的旨意却是消无声息地不再出现了。
辛念初时还道:“太后看不中姐姐,为何连我也撤掉了呢?”辛梃无奈,解释给她听道,暮儿不能进宫了,太后要你去何用?
辛念和柳氏便要将祁暮恨出个洞来,但也无法。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别离后
北风卷地,堆叶成金。又是一年初冬时分。云城郊外的山色已由翠绿转为重彩的金黄,又略掺了些红色与浅褐,层层叠叠地披挂着。这时节,最伤情的便是离别。
京城郊外的十里长亭,已没什么行人,只有一绯一黑两人对面贮立。北风掀起他们的衣裾,拨弄了一会儿又轻轻放下,又将他们的发丝吹起来,交缠在一起。祁峰将啸风放开,任其踱了开去,只将暮儿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又将她的手拢进自已宽大的掌中,暮儿已套上了狐皮坎肩,但还是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暮儿,你爹和你娘都挺疼你,你在府中我也放心。至于柳姨娘和辛念,我想一般她们也不敢来惹你,若说些不中听的话,就当听不到,若听不过去,便要给她们一些教训,你才是辛府的大小姐。”
祁暮一边“嗯嗯”地应着,心里却难过得想哭,便一直低着头,强忍着泪水。此前,祁峰跟她说十一月初要回端州,她知道那边毕竟也是需要他的,不能阻,但这几个月来一直与他相伴,乍要离别难免要暗自落泪。
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抹去她已经滚下的泪滴。他这么一抹,她的泪便收不住,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祁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自己何曾舍得离开她,但他必须回去了结某些事,才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不然,既使暮儿肯跟他,她的父母必也不愿意。
看着她已哭红的眼睛,他怜意顿起,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上了她的眼,一点点吻干她的泪。他的唇又一路向下,吻过她秀气的瑶鼻,一落到她的菱唇上便再舍不得离开。他反复地用唇描摩着她唇的形状,又撬开她的贝齿,轻尝她口内的芳香。她几乎是全身颤抖着靠在他怀中,任由他的唇舌在她唇舌间翻江倒海,在他激烈的攻势中小小地和应着,又被他强烈地反攻回来,直吻得两人呼吸急促,气喘吁吁。
祁峰将她紧按在怀中,道:“暮儿,别哭。不管怎样,我答应你爹娘,会回来陪你过年的。这些年你都飘泊在外,这几个月便好好地享受有爹娘呵护的日子,这是三哥所不能给你的。至于贺兰颢崐……”他忽然停了下来,扳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我知道你是个直性子的姑娘,你只要记得三哥、三哥只想跟你一个人共渡余生。”她点头,忽然踮脚将唇贴上了他的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做出自己的承诺。祁峰感觉她软软的唇一贴上来,全身便酥麻一片,轻轻地颤了一下,便又搂住她用力吻起来。
然,分却终须分。他还是唤来啸风,一跃而上,看了她一眼后,抖缰而去。辛暮倚在长亭的栏杆处,看着他的背影融入远山,他还没有完全离开,她就想他了。只觉得心难过得要揪起来,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般难受。
祁峰离开的日子,祁暮有些萧索。苏夫人看在眼中,只寻些别的话转开她的心思。又叫辛梃辛栋早回来陪她,带她去城中热闹处转转。
因为祁暮,沉香居中辛靖的身影渐渐出现得频繁了,苏夫人到后来便也让他进了院子。
丛颢崐很守诺,隔个几日便会来尚书府一趟,只说访友。友,既是小友,辛靖便将待客之事推给了祁暮。她知道他一向很忙,倒不知这段时间如何挪出这许多空来。但他是个善谈的人,两人相处时倒不会冷场。他一来,府里最高兴的却是辛念,她往掬芒斋跑的次数多了起来。丛颢崐每次见她,也都温言浅笑,常夸她越来越漂亮,辛念便似羞似喜地回一句“贺兰大人真会说话。”她常过来,祁暮倒真的渐渐地了解了她,只是骄纵了一些自私一些,倒也无甚坏心,但与她,只是亲热不起来。
丛颢崐在休朝日也会来请祁暮游湖,其实也是初冬了,云湖上鸟也快飞尽,芦荻枯黄,颇有些萧瑟之意,游湖只是想着能与暮儿独处罢了。祁暮心中也喜欢他的和煦,并没有什么不自在,何况他博闻强志,见识广博,祁暮与他共处也觉得颇多收获。但每每他显出亲热之意时,她心里总会想起三哥的热吻,不露声色地悄悄避过。
辛念后来知道丛颢崐单请了祁暮,心里不忿,找柳氏哭诉。柳氏便在晚饭时状似无意地对祁暮说:“暮儿回府后也不大到府外走动,大少爷二少爷也忙,不如让念儿陪着四处走走。两个女孩子家的也好说说话。”
祁暮放下筷子:“这几日大哥二哥都陪我附近玩过了。云湖,贺兰大人也陪我游过了。”
柳氏道:“贺兰大人啊?暮儿啊,你一向在民间,可能是不拘小节了些,回府后可得注意一些。贺兰大人是生性高洁,不过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太好,以后还是让念儿陪着比较好。”
祁暮抬头道:“暮儿明白,不过暮儿并没有与贺兰大人孤男寡女,秀环陪着呢。”
柳氏道:“秀环怎么能算?”
祁暮愕然道:“柳姨娘,秀环难道不是女子么?”柳氏语塞。
苏夫人轻咳了一下道:“柳氏,暮儿回府也段时间了,行为举止没有半分不合规矩的,你这说的可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暮儿被北狄怀义王所收养,又怎么称得上在民间?只怕回了府,在身份上倒是委屈了暮儿。”
辛靖也不说话,只看向柳氏。柳氏有些尴尬道:“姐姐,暮儿是行得正坐得端的,织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女孩子大了,提点一下时时注意罢了。暮儿你别介意啊。”
祁暮淡淡道:“谢谢柳姨娘提点,柳姨娘有心了。”
不过,丛颢崐下次邀祁暮去登山,祁暮倒真的叫上了辛念。
云城南郊的凤凰山,山不甚高而风景独秀。只是山路狭小,能走马而不可过轿。辛府的轿子便只到了山脚,祁暮、辛念各带一个丫头往上走,丛颢崐自带了莫奇莫非跟在后面。祁暮走得轻松自在,只一会儿便离开辛念老大一截。辛念却只走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十停才走了不到三停,便扶着丫头站在路旁,向丛颢崐抱怨道:“贺兰大人,念儿实在是走不动了。这山也真是的,路这般窄,怎么就走不得轿?”
从颢崐道:“嗯,这山对辛二小姐来说是辛苦了一些。不如这样吧,我与你姐姐先上,在山顶等你,你和他们在后面慢些走,实在走不动了,便叫莫奇背你。两个丫头能跟的便跟上来,走不动也慢些走。”言罢又看向祁暮道:“早先见过你的轻功,不如这次比试一下,看谁先到山顶。”
祁暮被他挑起斗志,道:“比就比。”
丛颢崐又微笑道:“比赛便要有彩头。这样吧,输的人替赢的人完成一个愿望,如何?”
这倒也新鲜,祁暮点头答应了。
只听丛颢崐说了一声“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蓝色人影和绯色人影便已去了数丈,莫奇不由喝了一声采,莫非却是遥遥地跟了上去。
祁暮的轻功名叫千山飞雪,基本的步子便是飘雪步,因为力都往上走,所以十分适宜爬山。这也难怪,他们一直生活在雪峰山,使了这功爬山,自是轻巧许多。眼看着蓝衣紧随身边,祁暮丝毫不敢松气。山顶却有两条道,通往两个小山头,相互间距离不远,只是一个略高些。祁暮想也没想便往那高一些的山头落去,等她站稳了回头看,却见丛颢崐早已落在另一座山头好整以暇地朝她微笑,他身旁,正是一块勒了“凤凰山”三字的巨石。
她有些沮丧地欲往下走,那厢丛颢崐却朝她摇了摇手,接着他纵身,二三个起落便来到她身边,她有些呆了,这身形这步伐,不就是本门的千山飞雪么,他怎么会?
祁暮爽快地说:“我输了。丛大哥有什么愿望是我能帮上忙的呢?”
丛颢崐摇头:“你也不算输,你登的这山比我要略高一些。我只是占了熟识地形的便宜罢了,认真说起来却是我输了。”他笑道:“这样吧,不如双方各为对方完成一个愿望。暮儿先说你有什么愿望?”
祁暮想了想,蹙了眉道:“还是算了。这个愿望却有些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