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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淡淡的来苏水味道得出,这很可能就是医院放在厕所一面供应病人使用的。
咚咚咚咚,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然后当的一声门被撞开,一个颇为沉重的身子迈上了旁边的台阶,正好是窗户下面的隔间。
然后,就是一泻千里的畅快声音。
岩崎和安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恶臭的味道让有轻微洁癖的他抬起袖子掩住了口鼻。
他沉默的忍受着,没过多久那边传来翻找的声音,然后听到一声轻轻的“干”,一个中年男人骂道:“垃圾医院,连纸都用完了!”
仔细研究过自己要对付目标的资料,岩崎和安知道旁边的坑位就是自己想要见到的朱丰年,有一低头看见自己手里的那卷厕纸时,忽然明白了潘慧的一切设计。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是潘慧的短消息:“你一定吸烟了吧?这个时候说你妹妹也患有脑瘤,正在准备联系你们国内的专家手术……编故事,你会的吧?”
“兄弟,兄弟,你那边还有纸吗?快借我来几张,这**医院太次了,上个厕所连纸都没有。”
朱丰年是一个火爆脾气,听到岩崎和安的手机暴露了他在旁边,立刻救命稻草似的向他求助。
“呃,稍等一下我出来递给你。”
岩崎和安也不傻,顺嘴答音打开了隔间门,因为一中心医院的厕所隔断是下面也是封死的,所以他只能出去给朱丰年送纸。
一只肥硕多毛的大手一把抓走了他手里的纸,和十个月没有生意的妓女看见有钱煤老板是相似的反应。
“咦,这卷纸是新的?兄弟你这么半天在里面……”朱丰年有些讶异。
“抽烟而已。”岩崎和安冷冷淡淡的答道,声音里面带出浓的化不开忧愁,这样简单的演技还是难不住他的,同时他终于通盘明白了潘慧的算计。
雪中送炭?亦或者应该叫做厕中送纸?岩崎和安心中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真是一个看透了人心的可怕女人。她早就知道了朱丰年肠胃不好每天晚上都要跑一次厕所,而且习惯窗户下面那个隔间,安排岩崎和安提前等在这里,却又不告诉他具体为了什么,就是想让他因为想不透而抽烟解闷。
后面的短信,也是故意想让朱丰年知道岩崎和安的存在,让他主动求助,这样就能相处一切偶然安排的可能性,把朱丰年的戒心降到最低。
坐在朱丰年这个位置上,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接近他的人哪里数的清,他天然就会对不明接近自己的人带着一种戒心。而潘慧今天晚上的安排,把两个男人的所有反应都纳入了自己的算计,丝丝入扣,终于得到了让岩崎和安自然而然“巧遇”朱丰年的目的。
朱丰年冲完水,走出隔间把剩下的纸递给岩崎和安:“谢了兄弟,给你。”
“不用了,你留着吧,这就是医院的纸,只不过你那边恰巧没有了而已。”
岩崎和安眉头微皱没有接,实在是不能接受被别人用擦完屁股的手摸过的东西,转身就向外走去。
明白了潘慧的设计之后,他就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所有想法,很清楚此时他需要表现出冷淡和不愿多谈,这样才能满足满腹愁思的人物设定。
“等等兄弟,借根烟抽抽?”
朱丰年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以为岩崎和安有烦心事不想说话而已,因为闻到了淡淡的烟味,一个在深夜无眠躲在这里抽烟的男人,他能理解这种心情。
因为他也是有这样的情绪。
“可以,不过你先洗手。”岩崎和安把这种冷淡的态度全市的恰到好处,也就是这样的疏离感,才能不让朱丰年觉得他是刻意接近他的。
这方面来说,岩崎和安和潘慧虽然没有商量过一个字,但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就是他在岩崎家耳濡目染出来的天生演技。
“呵呵,兄弟你真爱干净,其实哪有这么多讲究。”
朱丰年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奈的去洗手,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没有烟又很想抽,他早就拂袖而去,可是这样安静的深夜,他又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说话的人。
各点一支烟,两个人自然而然的问起彼此的愁事。朱丰年知道了岩崎和安日木人的身份,他深夜会在这里是因为他妹妹因为脑瘤送回来国内治疗,上飞机之后才想起母亲留给自己的一件小饰物忘在了医院,他帮妹妹回来找东西,深夜突然愁思上涌,这才钻进了厕所抽上两根烟。
“找到了吗?”朱丰年关切的问道。
岩崎和安从口袋里面翻出了一个小小的晴天娃娃,灰扑扑的已经很有年头,反面有密密麻麻的日文。
“这是死去母亲留给我们的唯一记忆。”
岩崎和安眼睛有点湿润,这说了无数慌,这却是真的,这个娃娃就是母亲留给他的遗书。
朱丰年一下子也有些哽咽,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亡妻,也把自己的愁事一古脑全倒了出来。
“你说的那个专家靠谱吗?不行我女儿也给他治吧,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不能让他出一点事!”
拍着岩崎和安的肩膀,朱丰年说要去外面喝一杯。
岩崎和安点头,不漏痕迹的笑了起来,知道这是一个太漂亮的开局。
两个人往下走需要从急诊室的门出去,正好看见楼下混乱而危险的对峙,朱丰年看了一眼,马上怒喝道:“慕容,你在医院掏枪做什么呢?”
120 你该走了!
慕容飞燕当时从外面走来,所以脸是向着医院走廊里面的,朱丰年走下来的时候正好和她脸对脸,把慕容飞燕举枪的英姿看了一个满眼,顿时对被这个脾气有点急躁的得力干将怒斥起来。
当年,慕容飞燕毕业的时候朱丰年就注意过这个以女儿身勇夺那一届综合成绩第一的优秀警官,这些来慕容飞燕虽然小错不断,但还是能顺利升迁,朱丰年暗中给予的照顾其实很多,只不过慕容飞燕不知道而已。
如果不是几次朱丰年也压不住的处分,现在慕容飞燕可不是一个刑警队长,很有可能已经成为最年轻的女副局长。
此时看到她可能又因为一时冲动犯错误,朱丰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作为一个活在热兵器时代的现代人,他没有意识到大滕六兵卫手中的狼风铃有多可怕,同样只当做是一个叛逆期的中二少年玩耍的玩具刀,被慕容飞燕此时的动作吓到了。
“朱,朱局长?”
慕容飞燕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大滕六兵卫却看到了机会,手里的长刀倒转,刀柄一下子砸在了慕容飞燕胸口,她整个人就像被主人丢弃的破布娃娃瞬间倒飞出去。
慕容飞燕回过神来手扣扳机,身体却已经失去平衡打上了天空,但是一声巨响还是让这个打厅乱作了一团,仿佛一块砖头扔进了盛夏的茅房坑,堵在走廊里面的众人就像炸了窝的苍蝇一样奔走乱窜找地方躲藏。
“不要慌,不要慌!慕容飞燕,影响极其恶劣!”
朱丰年气疯了,没有想到自己在场慕容飞燕都敢开枪,被乱走的人群挤得站立不稳,如果不是岩崎和安扶他几乎摔倒在地。
他原本也是身材彪悍的优秀特警,不过自从老婆死后离开了一线,身材迅速发福,现在是一个体重超过二百斤的大胖子,所以他在医院厕所的小隔间里面呆不住,狭小空间让他转身都难受,所以在找不到纸的时候才会如此抓狂。
陆欢怒吼一声,他连慕容飞燕和大滕六兵卫是最近的,上前逼退了想要继续追击的大滕六兵卫,不过也没有心思和他纠缠,连忙扶起了慕容飞燕,一探脉搏松了一口气。
这一下看起来重,但其实大滕六兵卫出身仓促并没有时间运足力气,而慕容飞燕也不是弱不禁风的普通女人,那是可以在警察队伍万千爷们儿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女汉子,还撑着没有晕过去。
“慕容飞燕,还不把枪收起来,这是医院,救人的地方,你还真想闹出人命吗?”
朱丰年冲过来,有已经深入骨髓不会忘记的擒拿技巧夺来了慕容飞燕手里的枪,陆欢想起慕容飞燕之前的那句“朱局长”没有阻拦,不是怕,而是觉得慕容飞燕拿着枪也没有什么用。
除非是刚才大滕六兵卫大意之下,否则以她的反应速度只有给大滕六兵卫足够的距离,根本不会被手枪击中。
不是说他跑得比子弹快,只是比慕容飞燕大脑控制手腕移动的速度快而已。
慕容飞燕咳着血沫说不出来话,岩崎和安有些意外此时的情况,他没有想到大滕六兵卫出手都能陷入僵持,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