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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已经被你父王扫平了你还要扫什么?”新月刚说完儿子转头瞪向南宫凭轩:“你确定这是我儿子,你不会从毒窝里乱抱回来的吧?”
“月姨……”一声好听的声音传来,新月回头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风姿绰约地走进来,俨然有流痕的风流倜傥和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地朝在她们跟前站定,拜了拜:“祁儿见过大王、南宫叔叔。”
玉无殇和新月将儿女放下,拉过流祁上下打量了一番,都满意地点点头,眼里是欣慰、赞赏。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不愧是流痕的儿子。”玉无殇拍拍他的肩膀,遗憾道:“可惜你爹看不到了。”
叹了一口气,对女儿道:“鸢儿,母后给你的凤佩可随身携带着?”
自姐弟两个出生后新月就将玉佩分别给了孩子,玉子鸢拿出凤佩道:“父王,女儿一直随身携带着。”
玉无殇将玉佩拿来放在流祁手里道:“祁儿,你爹爹是为了救孤王才中了敌军埋伏的,今孤王赐你凤佩便是将女儿许给你了,晋封为郡王爷,府邸是原来为你父亲准备的驸马府,你可愿意?”
流祁看了一眼瞪大眼的玉子鸢,严肃跪下:“谢大王。”
第114章:江山如梦,流云花舞落霓裳(九)
倒是玉子鸢一下子跳出来反对,抱着玉无殇的大腿哭诉:“父王,您不能一回来就把我给卖了呀,我才八岁啊,以后到哪里都有人管着了。”
本来在宫里就被流祁成天压着,武功才情都比不过人家,每次都算计不过人家,现在父王还将她卖给他了,以后他还不得加倍讨伐她才怪,才十一岁整天就跟个大人似的摆架子装清高,她做梦都想暴揍他一顿,怎么可能要嫁给他!
玉无殇见女儿哭着脸,干脆将她丢开:“反对无效。”他可看好那小子了,装委屈没用。
“姐夫。”玉子辰干脆扑上去,将流祁死死抱住不放手,拼命地往他身上蹭。
流祁将玉子辰嫌弃地揪到一边去,拍拍腹部的衣裳道:“小子,你的口水又往我身上擦,真恶心。”
又一年梅花时节,凤嫣听闻宫外的梅花开得很美,十里梅林十里香,甚为壮观。
带了两名贴身伺候的宫女便出宫了,自从驸马去世之后就没见公主开心过,难得这次公主想出宫看梅,两名宫人都很高兴。
凤嫣披了一件披风一个人站在满树的梅花下,宫人离得远远的,不敢上去打扰她。
纤指将一支梅凑到跟前轻嗅,淡淡的梅香沁人心脾,若是下雪就好了,一层红一层白地交叠着。
突然回忆起他们在梅花下的情景,他淡淡的气息仿佛昨日落香一般,清淡,圣雅,高洁。
好似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一般,她解了披风挂在树上,一袭粉色的罗裙露在寒风里,暗香盈袖。
宛如一只美丽的凤凰在梅下轻舞,此时,一阵风刮过树梢,落梅纷纷如雨下,落在梅下翩翩起舞的美人身上。
轻盈如蝶,惊似飞鸿,明明是很美丽的画面,看的人却觉得很凄美,一股悲凉由心而生,他深切感觉得到,她此时是笑着的,但心却独自哭泣着。
她很不快乐,他的心不自觉地一痛。
流痕只是不经意间看到花下起舞的女人,便深深被他迷住了,静静地看着她,那场景很是熟悉,脑中一阵恍惚,好像在某个时光里也有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子花下轻舞,落梅纷纷落了她一身的幽香。
一曲霓裳,花落满身。凤嫣停下来,对着纷纷落梅,眼睛很生涩,一股热流夺眶而出。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舞曲,唯独缺了他。
一方绿色的手帕递到眼前,凤嫣抬头,惊愣,错愕,欣喜,呆呆地望着他倾城无双的容颜,一身雪白的长衣落了些许花瓣。
时间好似定格了一般,她不敢相信竟然看到了他,活生生的人,她吓住了,不敢动一下,怕又是她的幻觉。
“这位夫人,你没事吧。”
流痕轻轻问了一句,她好奇怪,一直呆愣地盯着他,她的眼里有欣喜和惊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她落泪就不自觉地走过来了,近距离地看着她,脑中的雾障一下子消散了,浮现出一张绝美的花容月貌,正好与眼前的这张容颜重叠。
他舍不得她落泪,站在她面前,竟然像站在情人面前一样让他心跳加速,双颊有些微微红。
悲喜交加的凤嫣一听她的话,整颗心霎时掉入了千丈深渊,他难道不记得她了?
凤嫣紧紧抓着他的手,很温暖,这不是幻影而是真实的人站在面前。
她失落地开口:“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难道他应该认识她吗,但自己确实不认得她了,除了那一点的熟悉感,流痕摇摇头。
她静静地看着他,泪一直流,流痕伸手想帮她拭去颊上的泪水,若是她笑着一定很美,比此刻的梅花还要娇艳三分,他不知道为何冒出这个想法。
凤嫣退后躲开他的手,既然忘记了何必出现,若真的爱她的话为何把她也忘记了,或许那段感情对她是刻骨铭心的,与他而言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说什么永远不要再让她受伤害,一生一世守护她,如今伤她最深的莫不过他的遗忘。
心痛了八年,换来一个遗忘,这是何等残忍。
流痕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凤嫣看了一眼绿色的绣帕,一把从他手中扯过来,很显然那是女孩子的东西,上面绣了一对鸳鸯,还有上面“只羡鸳鸯不羡仙,绿意白衣锦心同”的诗句,更等的讽刺。
白衣,说的不就是眼前的人么,绿意,应该是那位送他绣帕的女子吧。
凤嫣气得将手帕撕成两瓣丢在二人的半空上,她决绝地看着他:“流痕,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不用找这种烂借口,我凤嫣绝不会死缠烂打,薄情寡义的男人我一点也不稀罕!”
“八年了,若是真的以假死来摆脱我而跟别人双宿双栖的话,我便当你八年前死在战场了,以后你我二人相见就是陌路人!”
是她痴傻罢了,忘记了,若真刻骨铭心过岂会轻易遗忘?既然遗忘了,她的爱都成过往云烟了。
鸳鸯绣帕,分明是定情之物,他随身携带着可见他对那女子不是没有半分情意的,既然如此,她成全他们。
她还是不够残忍,她想打他一顿却下不了手。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够加起来都不够一载,只不过一个荒唐的意外让他们有一点牵扯罢了,若不是流祁的存在,他们依旧只是个过客。
是她入戏太深了,最后伤的是自己,她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毁了她美好幻境的地方。
连花都哭泣了,是在为她忧伤么?
刚跑出去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拉住,流痕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知如何开口,无措地看着她挣扎想逃离,他不懂为何她突然变得如此决绝,她的话莫名其妙的,显然认识他。
她的眼泪让他心疼。
“你,认识我?”接触到她伤心、绝望的目光,他又道:“对不起。”
凤嫣忍着扑到他怀里的冲动,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明明用尽了全力掴过去,到了脸上力道还是很轻。
尽管被打了一下,流痕还是不肯松手,静静地看着她挣扎,就是不想放她走。
“相公!”一个绿衣女子正往这边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
她知道那声“相公”是对谁喊的,她冷笑:“对不起就完了?流痕,我恨你,既然已经成亲了为何还要出现,你是何等残忍,我凤嫣不需要你那卑微施舍的爱。”
凤嫣奋起一脚将流痕踹倒在地,被两个小丫头跑过来扶起,惊吓地喊道:“姑爷。”
绿烟波见流痕被伤,飞身一跃朝凤嫣就是一掌,凤嫣飞出好远,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流痕看到受伤的凤嫣想要过去,被绿烟波拽住:“不许去,她刚刚伤了你,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现在就跟我回去,免得误了吉时。”
绿烟波一个眼色,两个小丫头就冲凤嫣冲过去,晶亮的匕首杀气毕现,作势要杀了她。
“不要,不许伤她!”流痕想挣开绿烟波冲过去救她,却动不得分毫,因为他被点了穴。
凤嫣根本动弹不得,听见动静的两个宫女飞身而来,拔出腰间佩剑与凶狠的丫鬟厮杀起来。
大红灯笼高挂的深宅大院里一派喜庆,红绸挂在朱红的大门上,双喜贴满了格窗门楣,高朋满座,觥筹盛宴。
流痕身披祥云大红喜袍,眉头紧蹙,被丫鬟们抚上高堂交拜天地。他不喜欢这样五花大绑地被人押着,如同囚犯一般任人摆弄。
梅林里见了那个粉衣的女人后,他就被绿烟波控制住了,还强行跟他拜堂,怕他跑了便将他绑着。
绿烟波的父亲是一个青都的商贾,现已病危,唯一的心愿便是看着女儿出嫁,遂绿烟波便想方设法地让他娶她,他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