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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病的人就连护士都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我淡淡的将大衣裹紧了又紧。
越青已经将住址发了过来,亭喻做完手术出来,转移到监护病房,只是现在麻药没过,还未醒。我站在外边透过厚重的玻璃墙看着里边正在沉睡的亭喻,隔的有些远,我只觉得目光有些模糊。
我四处看了一下,没有找到越青,正想推门进去,却看到半掩的门,心下疑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听到。
“你以为你永远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了吗?有些事已经发生它就是无法避免的。我已经把喻让给她三年,已经够仁慈了。这一次,我不会放手的。”
“呵。简沁,你竟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可真佩服你的厚颜无耻。当初你离开去澳大利亚找那个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念着他还躺在医院里,当初他为了你找遍美国北部的时候你在哪?现在你却站在这里张扬你有多爱他,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下流,恬不知耻吗?”
“蓝越青。我从来都没有和他分开过,即便当年不辞而别,却也从来没有分手。而喻之所以选择回国当兵,完全是因为家族原因,他被逼无奈。若不是因为祁懿的父亲同程叔叔是好友,他们怎能在一起久。而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事,知道我和他的过去,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还不是怕她误会。可是,现在已经发生了,你能让时光倒回吗?”放在门把上的手忍不住颤抖,紧接着我听到简沁深呼吸一下,接着说:“而且,第三者,一直都是她祁懿,不是我。”
啪嗒
心情太过激动,竟无知的将门把向下划去,屋内说话的人顿时陷入沉默,我站在门外听见自己狂跳的心脏,急促的呼吸。就连再推一步,进去质问所有前因后果的勇气都没有。
耳边只有嗡嗡在响着简沁压低的声音,第三者是她祁懿而不是我。
我竟这么无知的做了第三者,甚至还理所当然的认为人家是第三者。很可笑吧,他们都在看我这个小丑的笑话吧。
真是可笑之极。
“阿懿。”越青匆忙走到门口看了我一眼,微挑的眉,瞠大的双眼溢满血丝,我知道她此刻的惊讶。
我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看到随后而来的简沁,再看看依旧躺在病床上还没醒的亭喻,无奈的耸耸肩。
很潇洒的转过身,裹紧大衣,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此刻,我多想放声大笑。
越青在身后一声接一声的叫着我的名字,却连脚步都不能停下。我无法接受这么多年为别人做了嫁衣的同时,就连昔日的好友都欺瞒着我。而现在却多么荒唐的将这件事暴露在空气之中,接受着众人的审视。而我,此刻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我只想屏蔽所有外界的一切,听不到看不到,多想用一个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彻底的包裹起来,永远也不要暴露在空气里。
滨海边上的海风肆虐而来,而我斜靠在车边,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啤酒。
谁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还有比酒更让人缓解愁绪的东西吗?
海面上的浪花一层接一层的侵袭过来,挂在脸上的海风比刀子还要锋利,刺的我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流血。脑中如同一团浆糊一样混乱,根本无法正常思考这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
既然,简沁回来了,他们从未分开过,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脚很累。拽掉脚上的高跟鞋,歪歪斜斜的坐了下来,竟不知不觉的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睡过去了。什么事也就没有了吧。
等明天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或许不用面对这样一幅烂摊子。
“喻,你醒了。饿不饿,我刚买了粥回来,要不要吃点。”简沁微笑着将盒子打开,带着香味的粥快速飘满了整间病房,目光温柔且痴情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亭喻。
程亭喻那双好看的眉毛忍不住紧了紧,目光在病房扫了一圈后,看向坐在面前的简沁语气微弱的问:“阿懿呢?”随即又看向外边已经彻底布满黑色天,眉毛才稍微松了松。
简沁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微笑着将盒子放下,稍微抬了抬床,让程亭喻能半靠着舒服些。重新拿起盒子,温柔贤惠的说:“不烫,喝一口吧。”
程亭喻狐疑的喝了一口,目光一直紧盯着她不曾放开。
“我才刚换了阿懿回去帮你拿衣服,顺便告诉老爷子你醒了。她从早上就一直守在你的床边半步都不曾离开,连饭都没吃。就紧紧抓着你的手,越青劝了好几次都不肯放开,我看着她实在太累,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来陪你。”
程亭喻抿唇想了想,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可偏偏简沁说的滴水不漏,想她也是好意。便不再疑惑,喝了几口粥便躺下休息了。
虽是转移到了监护室病房,但是还是不能使用手机。一切只能等到作罢,等到明天再说。
简沁靠在病房外的墙上,昏黄的灯光打在脸上带着狰狞的光,纤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机,皓齿轻咬下唇,表情颇为犹豫、踟蹰。
“阿茱,阿茱。”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头痛欲裂的痛苦在折磨着我,方才的酒劲还未过,紧蹙着眉头揉着太阳穴,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身旁的人,金色瞳孔,紧抿的双唇。
我自嘲的笑了两声,便再次睡过去。
醉酒的后果便是头疼,疼的厉害。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再次彻底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见入眼处尽是黑白色调的装饰,我便知这定是在我别处。
揉着太阳穴,紧闭着双眼,绞尽脑汁的想昨晚走后一次见到到底是谁,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喝了那么多的酒。我闻到自己浑身的酒味,就觉得异常难受,就连这干净出尘的房间都污染了。
“醒了?先洗个澡吧,昨晚带你回来的时候你醉的不省人事,我只好把你安排在这了。你,不会介意吧。”
面前的男人只随意的穿了件深灰色的运动套装,脖子上搭在白色的毛巾,金色的瞳孔,泛着潮湿的色彩,微抿的唇角上扬带着好看的笑容。
“谢谢。“
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出去的背影。我迅速下床冲了个澡,将这一身的晦气全部都冲洗干净,裹了件浴袍便出去了。原谅我无法穿着那件带着浓重酒味的衣服再一次出现在人前,那是对别人的不尊重,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一幅邋遢的摸样。
出了卧室门才发现,原来这竟是一个套房,地上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而我此刻光着双脚踩在上边,即便是冬天也感觉不到凉意。只是未干的头发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让我有些于心不忍,更不敢抬头昂首挺胸的看着面前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
就在我犹豫踟蹰的期间,我竟听到强忍着的笑意在头顶响起。
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便撞进那一潭温柔水里。
☆、第019章 演唱会
从没见过那个男人忍着笑意还能那么风华绝代,美艳绝伦,他的美甚至就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媲美,造物主真是偏袒的很。
“你笑什么?”
只见他上前一步,谈笑着说:“阿茱是没有看见我放在床上的衣服么?竟穿着我的浴袍就出来,大清早的就想引诱我犯罪么?”
我拧着眉瞪他。
“哼。”转身就进了卧室,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竟合适的无可替代。
“想去什么地方散心,我带你去。不过为了补偿我陪你的这段时间,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咬着面包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对面那个笑意正浓盯着我看的男人。思前想后,我没有心情再去医院撞见那两人的浓情蜜意,我怕我会激动的冲上去杀人。或许,离开一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吧。“
“今天晚上陪我去参加我新专辑的演唱会。“
“好。“
家里还放着一张他演唱会的门票,这回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看来我注定是要去听他的演唱会,逃也逃不掉。
有些事,即便躲也是躲不过的。就像是,属于你的东西,哪怕此刻是属于别人的,那也只是暂时的寄存,而他,终究还是你的。
有些事,即便你不想他发生,该发生时还是会发生。就像是,不属于你的东西,哪怕此刻属于你,也只是暂时的表面现象,而你只是被蒙蔽了。而他,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