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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
“我不是早就知道吗?你又何必假装我才知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对你虽然没有简小姐那么了解,可至少也比阿懿对你的了解要知道的多吧。程亭喻。”越青冷冷的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透过后视镜看着此刻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上正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和平日里板着脸,要么大笑时的阳光男孩到底是有多大的差距。
“竟是我想多了,越青,我们都是想让阿懿受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可是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善意。你知道当她问我和阿沁有没有上过床的时候,我有多为难,我不想骗她,可我又不忍心骗她,我说了我不知道,我看到她眼里的痛苦纠结的神情,还有伤心为难又不忍心责怪的样子,我有多难受。我不知道阿沁会跟她说什么,我——”
“程亭喻——”
越青尖利的低吼声刺破了厚重的玻璃,而旁边的男人却只是目光深邃的看向窗外,甚至看向二楼那个蜷腿窝在那昂贵沙发上的我。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说,只是为了她好,只是为了她。阿懿她甚至在感情方面有着轻微的洁癖,在她看来,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同样的不可原谅,可是如今你做了让她为难的事。她麻痹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可是她却不知道有一个更大的漩涡在前面等着她。”
“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告诉她就好。我不想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程亭喻硬朗的侧脸,暗自咬牙的动作,左手的拇指不停的摩擦着右手的中指,越青知道,这个时候他在思考,在想一个完全之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万全之策。
可是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那么的诡异莫测。
我看到简沁刚发动那辆白色的车子疾驰出去,紧接着亭喻便从越青的车上下来,硬朗坚毅的身姿,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越青发动车子,然后离开,他的身子一直站的笔直,甚至比德江市最高的建筑物朗桑都要□□。
“亭喻,陪我去看电影吧。我们好久都没有去看过电影了。”我看着站在我面前高大的男人,眼中红色的血丝,被风吹乱的头发,随意搭在脖子上的围巾,臂弯上挂着那件Hugo Boss的黑色大衣,无一不再承托着他男性刚阳的气质。
微笑着伸手,我将冰冷的手放在他宽厚的手掌中时,微微感到身体有一丝的僵硬。我努力的扯出一个微笑,默默抽出手,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
出了爵尚的门,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是2011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迟缓,我抬头看着天空毫无秩序,杂乱无章,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的雪花,似乎感觉到一丝微微刺眼的阳光,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我感觉到在我眯眼的那一刻有一片雪花落在了我的左眼,瞬间融化成水,消失在了眼中。
随即我便感觉到越来越多的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落在我的脖子上,落在我的嘴巴上。
一阵男性的气味扑鼻而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亭喻将那条限量版的纪梵希男士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甚至小心翼翼的围了好几圈。
我看着他微卷的睫毛,如同一把好看的芭蕉扇,薄厚适中的唇线正淡淡的笑着。
都说,唇薄的人薄情,可你不是啊。
不是啊。
北方的冬季有时候来的很缓慢,有时候来的很突然。
德江市的冬天缓冲了好久,一直从十月底便开始干涩的冷,一直持续到十二月中旬才却又来势汹汹的下了一场大雪,就连外面的树枝都有些不堪重负,可辛苦了那些清洁工人,从大清早就要开始扫雪。
这一场雪完了之后,冬天才算是真正的降临在了德江市。
真叫人有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感觉。
“爸爸。”
“阿懿,生日快乐。”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有些苍老却仍旧带着磁性的嗓音,甚至能听的出来远隔千山万水的思念,我还未来得及开口:“送你的生日礼物今天应该会到,你收到了么?”
左手拿着电话,右手轻轻抚摸着那个精致的盒子,还未来得及拆封,便知道定是个价值不菲的礼物。
“收到了,谢谢爸爸。妈妈好吗?”我竟从空旷的客厅听到了我略略哽咽的声音,我仰头,捏了把鼻子。
“祁懿,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都不知道问问你这个姐姐,好没心没肺啊,你的礼物还是我精心挑选的呢,啊,祁笙,你想干嘛,你这个杀千刀的——”
我握着电话忍不住咯咯直笑。
“小懿,哥哥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看看你哥哥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已经换到了祁笙的手中,我嘴角忍不住弯了又弯,心里忍不住乐了又乐,懒懒的窝在沙发上说:“你都不来看我,只知道在外边拈花惹草,招蜂引蝶,我才不想被你那些女人盯的满身包呢。”
“祁懿,你别理他。跟姐说说,你有没有再找个男朋友啊,我记得有次看国内娱乐报纸的时候看到你和越青那丫头了,旁边还站一仙风道骨的大帅哥,说说,是不是你男人?啊——!”
一声尖叫,我将电话拿开五公分,唯恐被噪音污染。
连日来的阴霾终将是一哄而散。
“阿懿,别听你姐姐乱说。好好和程家那小子相处,照顾好自己。爸爸先挂了,有时间再打给你。”
“好的,爸爸也是。晚安。”
放下电话,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将那精致的盒子捧回去放在卧室,安静的躺在床上。
☆、第018章 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一片大雾之中,我混混沌沌的穿过大雾,前方鸟语花香、景致怡人,恍然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那潺潺而下的瀑布宛若从天而降,彩蝶在谷中翩翩起舞,云蒸霞蔚,五彩斑斓,瀑布周围盛开奇花异草。
我心中疑惑,正欲向前一探究竟。忽见奇花异草中凭空出现一影影绰绰的身影,负手而立,五彩斑斓的水雾映的他仙风道骨,遗世独立,映衬着前方那银瀑飞溅,微波粼粼,诗情画意的美景,好似要将那沧海桑田站到了头。
我怔然凝视着那背影,白衣宽袍翩翩飞扬,竟是熟悉到让我心痛。
“阿茱——”
一声着急的呼唤,我看着从左侧疾奔而来的男子,一身纯黑色手工西装,精致的容颜,金色瞳孔此刻正怒火中烧,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阿懿——”
一声轻扬的呼唤,我再一次看向那白衣男子,见他缓缓转过身来,刀削般的面庞正笑的一脸明媚,伸出一只手来。
竟是亭喻,我忍不住向前缓缓迈了一步。
“阿茱,不要过去。”
我还来不及动作,只见原本亭喻白皙的脸庞此刻脸上正从额头上往下流着红色的鲜血,棱角分明的脸庞瞬间变的狰狞起来……
我皱着眉头接起电话,声音还有一丝黯哑说:“喂,你好。”
“程亭喻出事了,现在军区医院,你快来。”
我顿觉五雷轰顶。
滨海边上吹来的寒冷海风,扑面而来的潮湿感,让人觉得有些粘稠的湿意,似是夏天粘腻的被人泼上一层融化的冰激凌,那种甩也甩不掉的如同牛皮糖一样让人恶心,让人痛苦。
德江市内满天空飘着暗沉色的乌云,大朵大朵的挂在天上,偶尔吹来的海风都能闻到那厚重的咸涩味。
而我固执的开车在德江市内横冲直撞,直接奔向滨海边上,身边散着三三两两的啤酒瓶灌子,脚下的高跟鞋已经被扔在一旁,大衣上占满了细碎的沙子。这个时候我竟觉得人生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裹紧身上那件黑色皮草大衣,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鼻的让我眼睛发酸,我觉得此刻我披头散发的样子肯定像极了刚死了亲人的家属,而我面色苍白的样子与医院真是相得益彰。
身后越青一声一声的呼喊只更加让我觉得刺骨的寒冷,我连身都不想回。我那么着急匆忙的跑到医院来,却让我听到最不想,最不愿知道的事情。事情的本质往往是最让人不忍直视的。
此刻,我多想我听到的,都是假的,都不是事实。
我多想,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可以醒过来告诉我一切这不是真的。
可是都不能。
我平静的拿着钥匙拿着手机拿着钱,将车开出来,一路上我平复着心情将速度调到不超速的范围内,将车停到医院门口,脚下的高跟鞋在医院的白砖上踩的铮铮作响,风风火火直接冲向住院部。
一路上看病的人就连护士都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