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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庭颐养天年,跑到这里做什么?未经通报擅自进入主将大帐,凭的是我不敢杀你,还是杀不了你?”
“本道身上背负着助大王子入主中原的使命,岂敢怠慢。”
言毕,从疱袖中掏出一卷明黄布帛递过去,安静站在一旁,微垂着头,等待回复。
见到这个东西的第一眼索格便猜到里面的内容。只是没想到母后对此人如此信任,不仅恢复大国师之位,还拨给他将近三分之一的兵权。而这一切。他这个最高将领只是刚刚才知晓。
随手将加盖玺印的布帛扔在书桌上,缓缓踱起步来,刀尖拖在地上翻起一层泥土。
一改之前的阴霾沉色,一侧嘴角微微上扬,却让人越发感到胁迫。
“本将还奇怪向来恪守本分大国师怎会变得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找到了更大的靠山。也是,你与母后有过救命之恩,于情于理在她身边得到的优待要比在我这个王子这里要丰盛的多。”
白鹤怎会不知他话中隐藏的意思。
西域王庭内的大位之争并不比天朝缓和,其中最强大的两股势力,便是这对母子。
老可汗早早便立下旨意待他去世后由大王子索格继承王位,可他却在可汗去世的半个月前被自己母亲以莫名奇妙的理由远远调离。待得到消息匆匆赶回之时,大局已定,王位上坐着的雍容华贵一人。正是自己的生身之母。
民间曾传过一个留言:老可汗其实在半月之前便已病逝,只不过死讯被王后压下,目的就是趁大王子离开之时入住汗位。
其中孰真孰假,个人心中自有一番考量。
如今索格王子此番言论,已然将他划归为王后一翼。若是得不到一军主帅的信任,便是他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在手。也会寸步难行。
态度越发恭敬,这一点便是他与天鹤最明显的区别,天鹤心高气傲,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低姿态,所以当年,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赶下了凡间。
“索格王子足智多谋怎会看不出上次乃反间之计,王子当日被表象蒙蔽双眼,未待解释便将本道遣回王庭,向王后求助实乃无奈之举。
说句不敬的话,本道乃修仙之人,道行不浅,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该得到礼遇,王子如此对待方外之人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断了缘分,本道之所以不顾道友嘲笑自请回到大营,只因看中你身上的帝王之气,想要帮助王子成就一番霸业。
反倒是大王子,从始至终都认为本道心怀不轨,本道便是六根清净也不免有些心寒。”
一番话在情在理,将索格的疑心打消大半。仔细想想,除了一处十分隐秘的住宅,他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便是母后赏下来的金银玉器他都原封不动送回国库,无一例外。确如他所说此人道法高深,必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且近来士气低迷,将士们极需要一场胜仗逆转形势。
“我知道了,你暂且留下。”
背对他的方向,白鹤不动声色舒了口气。凡间的尔虞我诈比天庭更盛百倍,怪不得连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弟弟也学会了使阴招。
“王子眉头不展,可有需要本道帮忙之处。”
反正瞒不过他,便将上午发生的事细细道了一遍。
“王子是在为未能活捉左冷而感到遗憾还是在为代婉担忧?”
被索格警告的瞥了一眼,白鹤略有收敛。
“本道的意思是,若是后者王子大可不必担忧。”
“此话怎讲?”
“她同本道一样,并不是凡人。”
对他这番话,生性多疑的索格意外的并觉得一丝不妥,那般风华绝代的风姿,总是出人意料的行为,再加上时不时迸发出的令人惊讶的力量,无论哪一项都是凡人所遥不可及的。
“我派人在他们落水之处搜寻了数个时辰,直至此刻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而且,她之前似乎有些不对劲,你们修仙之人也会有身体抱恙的时候?”
白鹤眼中闪过诡色,煞有介事的微微颔首:“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便是天上的神仙也绝非毫无弱点。他们该是都还活着,只是受到外力庇护,暂时感觉不到他们的方位。围堵之事便交给本道去办,王子不若将精力放在军务上,何不趁现在主将失踪之际,给对方狠狠一击。”
正好他也想知道,他们悉心教导出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本领。
…
昏暗中显出一丝光亮,仿若重生。
左冷张开眼睛,迷惘退去,下意识坐起身子,身子如闲置了许久的织布机,发出咔咔的骨节声。
警戒的看着四周,这是一间普通的农房,装饰雅致,床头木凳上还放着一只药碗。
看来是得救了,记忆最后一幕是冰冷刺骨的潭水与窒息的闷痛,还有。。。被紧紧握住的右手,那一刻感觉到她的张皇失措,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心上。
挣扎着起身,这副身体不知道躺了多久,双腿僵硬动弹不得,张了张嘴,嗓子如干涸了许久的河床根本发不出声音。
挣扎着伸出手,东西明明近在眼前,拿在手中时却已满头大汗。奋力将它摔在地上,瓷碗破碎声终于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木门吱呀声过后,一位面色慈祥的老婆婆出现在眼前。看到他已经坐起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快步走过去,掰过他的脸左瞧右瞧。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还以为你过两日才能醒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左冷挣扎着躲开她的爱抚,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老婆婆这时才反应过来,迅速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出门端了半碗温水进来,细心喂到他嘴边。
左冷那种性格的人最讨厌别人的碰触,尤其还是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即便很可能是他的救命恩人。
“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呢,她在哪里?”
“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她的脑袋撞到了石头,身上也有几处骨折,不会这么快醒过来。我家老头子正在帮忙照顾,你就安心待在床上。”
她退到距离木床三步远的地方,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小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你就只膝盖擦伤了点儿。
那小姑娘是你的爱人对不对,所以才会在危难时刻,不顾自己安慰护你周全。”
左冷神色怔忪,配上散落耳边的黑发和苍白的肤色,难得露出一丝脆弱,看的老人家直想上去摸两把。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麻烦你,带我去见她。”
知道阻拦没什么效果,倔强的孩子又不肯让她搀着,便从门后翻出一根粗树枝让他暂且当拐杖用。
就在隔壁房间,短短几步距离,一瘸一拐,左冷竟花了将近一刻钟。
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浓厚的药膏味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几乎要扶上白皙面颊的苍老手掌,瞳孔紧缩,拖着伤腿匆匆往里面迈进,却被门槛绊倒在地。
像一只发怒的豹子,对着里面的人大吼:“你别碰她。”
老婆婆随后赶到,“哎呦”一声忙扶起地上的人,身子看似苍老瘦弱力气却出奇的大。
左冷在她的搀扶下三两步来到床边,一掌拍掉愣在原地的咸猪手,这一下几乎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v 010 责备
床边站着的老人看起来七八十岁高龄,圆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倒有几分可爱,适才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愣在原地,此刻被大力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嚎叫着躲到老婆婆背后。
老婆婆又怎会不知自家相公的坏毛病,当即也不护短,揪着耳朵将他拖了出来,空着的那只手朝着他身上不住拍打:
“你个老不死的,臭毛病到现在都没改,老娘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老公公哎呦哎呦的躲着,奈何一只耳朵在妻子手中,怎么也逃不过,脸上表情颇为滑稽。
不管身旁上演着怎样热闹的一幕,左冷丝毫不为之所动,全部视线集中了无生气躺在床上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安静的模样。
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依稀能看到里面包裹的血迹,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受伤的模样。即便在玉门城,那般险恶的形式下,独自对敌依旧能全身而退的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手指张了张,终是无力垂下。
“纱布缠的这么厚,伤口很容易感染。”
淡淡的一句话,声音不算大,却让正在打闹的两人住了手。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老婆婆并不舍得下重手,两个人刚刚死里逃生,为何缓和气氛,老公公也乐意配合。
听他这么说,不好意思挠了挠发顶:“我们两个老家伙很久没受过伤,我都忘了该怎么包扎。老太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