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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别耽搁太长时间。我让管家预约了裁缝师傅,今天过来给你量身。下午,我们出门去买胭脂、首饰。”本来以为会费一番口舌说服陈凌雁的林茧,却是这样轻易的被答应了。
林茧拿着下人热好的包子去了端王的院子,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给端王做新的。尽管端王可能并不会吃,探病带着隔夜的剩包子也太失礼了。更主要的,这是陈传一送给她的饯别之礼,是她过去十几年人生的起点和终点,她想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吃完。
只是,预约的时间在巳时,现在已经辰时过了一刻,她根本没有蒸包子的时间了。
反正端王肯定也不会吃,最后她再把包子带走就是了,小气确实是小气了些,没有办法,这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包子,她不能容忍它们被随意弃置在馊水桶。
林茧以为端王的卧病在床只是借口,可是,实际见到端王时,他确实是在床上,穿着亵衣靠坐在床头,刚刚喝过汤药。
与白逍所形容的不同,端王似乎并不乐意见到林茧,虽然没有开口赶她出门,但是,不惜拿倒了书假装专注也要无视她的态度,却还不如直接开口说不想见她。
一直被端王似真似假的亲昵相待的林茧,被这样刻意的无视,说不受打击,那绝对是骗人的。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地位悬殊的陌生人,之前又发生过那样的尴尬,她跟陈凌雁做过的事,既然白逍知道,端王自然也知道了。
对她无视,应该还是看在陈凌雁的面子上了吧。
「这样也好,这样就好,这样最好,本来就该是这样。」虽然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真正被这样对待,林茧鼻头还是一阵发酸。
挤出一抹笑容,林茧开口道:“打扰王爷静养,真的很抱歉。只是只是想看看您身体好些了没。既然王爷要读书,林茧就此告退了。”
直到林茧起身,端王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心里也一直期待着端王不再纠缠她,可是,转过身时,林茧还是落下了眼泪。
一直说着端王所做的一切是别有用心的,一直觉得端王的纠缠不过是麻烦,心里一直都知道,其实端王这种人,对她不屑一顾才是正常,被那样亲昵的对待之后,再被这样无视,林茧心里其实知道没什么,却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为这种小事落泪,以前的她,绝对不会。
可是,被人温柔地对待过了,再被人无视,真正经历时,打击要比想象中大许多。毕竟,虽然说着连个世界的人,麻烦,可是,一年多的相处是事实呀。
或者说,林茧真正伤心的,是她明明已经离开了妓\院,端王对待她的方式,跟对待妓\女没有却没有区别,花言巧语的追求,厌倦了以后马上弃之一边。
只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落泪的资格,勾引了端王,害端王受伤,接下来不顾受伤的端王跟陈凌雁发生关系,现在事过境迁之后又厚着脸皮来见端王,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端王没有对她口出恶言已经是很有修养了,再期待什么,就太奢侈了。
只是,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都只是端王的擅自,她既没有拒绝开始的权利,也没有选择结束的自由,才是这一段关系,最可悲的地方吧。
就在林茧这样想着开启门扉之际,身后端王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把东西留下!”
“啊?什么?”听了端王的话转身的林茧,意识到脸上的泪痕,又慌忙把身子转向门口。
“你手中拎得食盒,难道不是带给我的吗?”第十天了,从他受伤,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十天来第一次来看他,打扮得花枝乱颤不说,连一句关心和道歉的话都不说就要离开,甚至还要带走探望他的礼物。在她心里,他难道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存在吗?
幸好,今天涂得胭脂是水洗不掉的。这个时候,居然想到这些,擦干眼泪的同时,林茧暗自叹息,自己果然没救了。
“隔夜的包子,就算留下,也会被王爷丢掉吧?所以,就不麻烦王爷身边的人了,还是我自己带走好了。”林茧说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笑开来。
“谁谁说会丢掉?本王本王刚好想吃包子了,既然来探望本王,就该有探病的样子,还不快给本王呈上来。”「居然拿隔夜的包子来探望他,还不如不叫住她让她走好了。」分明是这样想的,在看到林茧一步步往床前走来时,姜爵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上翘。如果林茧留心的话,他努力板着的脸,正呈现一副滑稽的抽搐相。
本来以为端王吃一个就会嫌难吃放下筷子的林茧,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不蘸任何调料的情况下,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将十个包子囫囵吞进了肚子,简直就像街边饿了三天的乞丐的吃相。
递给端王茶水之后,林茧一面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面无可奈何地叹道:“分明不喜欢吃,却吃那么快,真是,何必呢?”
喝下一整杯茶水,打了个饱嗝之后,姜爵顺势抱住林茧,在她胸前蹭着道:“啊,好香,是久违的属于姐姐的香气。”
没有料到姜爵突然抱住她的林茧,挣开他的怀抱,尴尬地道:“请王爷自重。”
“「自重」吗?穿成这样走到我的床前,没有拜托你却伸手帮我顺气,散发着香气的身体在我面前起伏,让我如何自重?如果没有那个意思的话,请你先自重。还是你想让我再被小叔伤一次?”
“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如果是我能做到的补偿,王爷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如果王爷不希望我近身,或者说不希望我出现在您面前,我会遵照您的意思。”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发生什么事,你马上就想到退缩,然后摆出一张受害者的脸来。
好啊,想补偿是吗?本王让你补偿,自己脱光了爬上本王的床,服侍到本王满意为止。”
姜爵说得只是气话,却想不到林茧听了他的话,真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快快把衣服穿上,本王还不想死在小叔掌下。”
林茧半开着衣襟坐上床,凑近端王道:“不是王爷让奴家自己脱光了爬上床服侍到您满意为止吗?奴家还没开始呢,王爷就满意了吗?还是,王爷受伤太重,不能”
“啪”,毫不留情的一掌,林茧整个人被这一耳刮扇到了床下,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牙齿咬破嘴角,鲜血迅速地渗出来。
“请请姐姐自重!”
林茧捂着林茧,舔着唇畔笑开来道:“奴家跟王爷,并没有血缘关系吧?如果王爷要扮演乱伦的话,奴家也不介意,只是,这一次王爷满意之后,希望您能守约放过奴家。
十年前因为奴家擅自转籍让王爷受到的耻辱,就由今日奴家的服侍,让王爷解恨吧。”
林茧说着,想要站起身来,脚腕的刺痛,却又让她跌坐在地。
撑着床沿坐上床,林茧扯开里衣的吊带道:“奴家会尽全力服侍,若有服侍不周的地方,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小地方出身,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姜爵拿薄被裹住林茧的上半身,打了个死结禁锢住她的挣扎道:“你在发什么疯?本王说了停下来,你难道听不到吗?”
“不是王爷说了让奴家服侍到您”
“不要再在本王面前自称‘奴家’,你早就已经脱籍了,不是吗?”
“可是在王爷心里,奴家始终是万花楼的花魁娘子红牡丹,不是吗?当日王爷在王府为奴家准备的房间,跟除了那扇打不开的窗户,跟万花楼一般无二呢。
奴家当年擅自转籍,辜负了王爷为奴家赎身的一片心意;前几日勾引了王爷,却又害王爷受伤。
这样的罪过加起来,王爷愿意让奴家用服侍您来偿还,对奴家而言,是大幸呢。虽然生疏了些,可是,十几年深入骨血的习得,并不会那么简单忘记的。虽然不能保证让王爷全然满意,但绝对不至于让王爷失望的。”林茧说着,对端王露出引诱的笑容,只是,肿起的半边脸,结痂的唇角,满脸的泪水,让这个笑容没有半分引诱,只有滑稽、凄惨和让人厌恶。
“别说了,本王求求你,别再说了。是本王错了,不管是当年撒谎骗你要迎娶你,还是重逢的时候故意拿你昔日的身份羞辱你,又或者为了毁掉你而假意接近你,刚才一时之气开口让你服侍本王,所有这些,都是本王错了。
本王向你道歉,对不起,全部都是本王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本王知道错了,所以,别再说了。”
“呵呵王爷没有错哦。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