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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胸膛一阵颠簸,林茧感觉到自己似乎要醒来,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颠簸的感觉,愈发强烈,林茧终于耐不住,睁开了眼睛。
看到林茧终于醒来,陈凌雁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与林茧拉开距离道:“终于醒了,你到底做什么梦了?又哭又笑的,让人慎得慌。”
林茧手在眼角抹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傻笑着道:“我忘了。”
当然不可能忘,可是,把林筝想象成女人这种荒唐的念头,她打死都不会说出口。
“算了,忘了就忘了。身体好些了吗?呃,额头还是有些发烫。先吃点儿早餐吧,早餐过后,再让水心为你沐浴更衣。”陈凌雁这样说着,林茧才注意到,他早已穿戴整齐,下巴也一片光洁。
“现在什么时辰了?”林茧说着,双肘撑着床坐起身来。睡了一觉,她的身体明显恢复了。
“巳时刚到,你昨天喝得药里加了助眠的成分,本来以为你会在午时过后才能醒来呢。你能下床吗?那我让水心进来,先沐浴洗漱过后再用早餐吧。”陈凌雁说着,居然弯□,亲自为林茧穿上了绣鞋。
林茧想说不用为她做到这一步,想到刚刚的梦境,眼圈一阵发热,却是把将要出口的话语,哽在喉咙。
林茧那样温柔却不是严苛的母亲,陈凌雁这样强势却不失宠溺的父亲,也许是林茧潜意识里,最想拥有的家庭。
待陈凌雁帮林茧穿好鞋起身时,林茧抓住他的手道:“等过几天,我的风寒好了,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去锦州,给林筝扫墓吧。”
陈凌雁的手指片刻僵硬,随即,回握住林茧的手,对她温柔而朗然地笑道:“好。”
☆、第十六章
林茧这次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说她自己没有记忆的那几天,在她醒过来之后,只吃了三天的汤药,就感觉身体恢复如初了。
因为整个夏秋季节,国事繁忙,虽然不知道皇帝内宫是不是跟着忙碌,御厨招聘的下一轮测试,却是定在了中秋之后。
如释道之所言,或者是皇帝动了什么手脚,林茧笔试答得乱七八糟,却有幸进入了下一轮的厨艺测试。
林茧生病的几天,忠伯为了保证口福居的营业,不得不再次招聘厨师,方大山、方小海兄妹参加了应聘,被忠伯相中,跟释道之一样,在等待下一次应聘的时间里,临时到口福居就职。
兄妹两人一个擅长山味,一个擅长海味,推出的具有宁州风味的菜色,一时之间,让口福居的客流量,又迎来了一个小高峰。
林茧也趁机跟忠伯提出了想要回锦州看看的事。
忠伯误以为林茧是要给周晋扫墓,感动地眼泪都流了下来。林茧自然不好意思跟他说主要是想给林筝扫墓,她的师父,只是顺带看看。
行程定下来之后,临行前这段时间,林茧虽然仍在口福居的厨房工作,可是,工作量却只是之前的三分之一,而每天晚上,陈凌雁都会接她回陈府。
即使病好以后,林茧也并不讨厌跟陈凌雁同床,夏日身边有个清凉的身体,再适宜安眠不过。
只是,她跟陈凌雁之间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同时,也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林茧还是觉得,两人睡在一起,舒服是舒服,哪里还是有些不对。
可是,陈凌雁却以启程之前不想让林茧的身上再有什么变故为由,坚持让她住在他那里。
对于这一点,忠伯和珠婶他们居然非但没有留恋林茧,反而欢欣鼓舞的各自举双手赞成。尤其是珠婶,大有把陈凌雁当菩萨供起来一般的态度恭顺。
在她生病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茧的疑问,忠伯和陈准只是面无表情的一脸沉默,若云对她指了指自己的双耳也是一句话都不肯说,珠婶心软,被她问得急了,却也只是拿着手帕擦眼泪,只说“幸好有陈爷,不然”,不然什么,珠婶却只是用手帕捂住嘴唇呜咽。
林茧想问问端王,可是,自他生病这日起,端王再没到口福居用过晚餐,白逍也没有。
而她每天被陈凌雁接送,即使想到端王府拜访,也没有机会。
临行的前一天,林茧没有再到口福居,而是被陈凌雁软硬兼施留在了陈府,说是要让她为出行做准备。
可是,就连林茧随身的衣物,都是由陈凌雁的丫鬟绿萝准备,整理,其他的事,更没有她插言的余地,林茧只能闲得趴在凉亭的琴台上听着流水发呆。
当陈丽雅和王俊元在下人的引路下走到林茧身边时,林茧正在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被下人叫醒之后,林茧手忙脚乱的擦着唇边的口水涨红着脸起身道:“不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就睡着了,让两位见笑了。”
陈丽雅和王俊元交换了一个眼神,用其实很尴尬但却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试探地问道:“最近,睡不好吗?”
刚刚睡醒的林茧,大概是大脑还没有完全转醒,又或者是每天不管是陈凌雁还是陈府的下人对于他们晚上睡在一张床上都持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的原因,脱口道:“没有,凌雁的身体像蛇一样清凉,所以,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刚刚只是在发呆,一不留神,打了个盹儿。”
对于林茧理所当然的回答,两个人都被惊到了,虽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象到,但一旦想象变成事实,冲击性却比想象时大太多了。
面对两个人的沉默,尚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林茧,想起端午节的约定补充道:“陈大不,陈姑娘提议的事,因为我隔天不小心染了风寒,一直没有机会去拜会你们。
如果那件事还作数的话,能等我从锦州回来再开始吗?”
对于已经跟陈凌雁睡在一张床上的林茧,依然想要继续她之前的提议这件事,陈丽雅不知道说她脸皮太厚,还是,干脆是之前对她的印象都是假的,林茧这个人,不是没神经就是心机太深。
不过,林茧的话,终于让两人回到了造访陈府的初衷,王俊元上下打量了林茧一番(自从住进陈府以后,林茧的衣饰,都是绿萝准备的。虽仍是素色,却不管质地,还是样式,都提升了好几个层次,现在的她不说话站在那里,没有人会怀疑她不是一位出身闺阁的大家小姐),想要挤出一个笑容,试了几次,却无论如何翘不起唇角,只能以一脸惨淡而又滑稽的表情问道:“听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林茧一方面还在为两人看到了自己不雅的睡相而觉得羞耻,另一方面,其实,对两人相携来看望她,尚没有从受宠若惊的情绪中走出来,因此,没有注意到王俊元的表情,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意回答道:“只是风寒而已,睡了一觉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们,还特地过来看我。啊,两个人是来探病的吧?还是,其实我想错了,你们是有事找凌雁如果是我想错了,真的对不起,让两位见笑了。”
这本是林茧的小小雀跃,但又怕自己自大了,所以,补充解释了。
只是,她的补充解释,听在两个人耳朵里,莫名就有了「其实她跟陈凌雁已经很亲近」的歧义。
只是短短十几天不见,现在的林茧,在王俊元看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遥远的像是不认识一般。
那个有些自卑,却格外倔强、真诚的林茧,一夕之间,消失不见了;转而代替她的,是眼前这个打扮得像个贵族小姐,言行满是轻浮的骄傲、做作的陌生女子。
这种冲击,让王俊元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窒息的碎裂感,压得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呕吐。
听到王俊元粗重的喘息,陈丽雅悄然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仿佛给他力量与支撑一般,用力紧握住那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脸上挂着礼貌却难掩轻蔑的笑容道:“我们是来探望林姑娘的,因为小叔一直不见客,为了看林姑娘,我们特地挑了他不在家的时间,还贿赂了绿萝,才有幸见到林姑娘。”
「又是那种眼神,为什么?」林茧这样想着,眼神不经意地瞥到了两人几乎没有间隙的衣袖,以及
「是因为想要让我看这个才来的吗?根本没有必要特意让我看的必要呀。」
林茧这样想着,用力咬了咬下唇,挤出笑容道:“不好意思,因为我这次风寒睡了大概有六天,虽然我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可能把凌雁给吓着了,他最近有些过度保护。
我们明天会启程去锦州,我想,从锦州回来,应该会好一些。
不过,那个时候,陈陈大人之前的那个提议,就不必要了吧?”
林茧只是下意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