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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因为闲来无事想要逗弄一下让姜爵失了方寸的可人儿,怎么就引火烧身了呢?
嘛,偶尔孝敬一下师父,也不是坏事就是。
只是,既要让师父出气,又不能让自己委屈,对现在的他而言,果然还是有点儿难度。
这样想着,白逍的眼睛,却是比见到鱼的猫儿还要莹亮。除了必要的修行,师傅主动召唤他,二十三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第十一章
“我吃饱了。”林茧这样说着,放下碗筷,准备起身。
陈凌雁手按在林茧的肩上道:“为什么任由白逍对你无礼?”
从进门起,林茧就感觉到陈凌雁的情绪不太对,果然,他看到了吗?
“白将军真的有意羞辱于我,没有必要特意选在口福居,虽然我并不了解他,但是,如果京中关于他的那些传闻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话,他应该能够很轻易地瞒过你吧?”
“就算他并没有真的对你你就要任由他那般无礼的对待你吗?”他自己呵护在手心的人,被人那样轻浮地对待,即使知道对方并无恶意,也让他心头怒火难消。
“我并不能决定白将军对待我的态度。况且,今日的事,如果不是白将军,换做另一个轻浮的客人,我可能会受到更过分的对待。
我的过去,是烙印在我身上的一部分,所以,我才尽量避免与外人接触。”
林茧以为,陈凌雁能够理解她的。这一刻,她仿佛体会到了林筝当年做出决定时的心情。无论爱得多深,处在相距甚远的立场,有些事情,永远不可能互相理解的。
“你算了,你去忙吧。”
「你可以更依赖我一些」,这句话,冲到嘴边,陈凌雁却只能咽回去。
就如林茧所想,处在相距甚远的立场,他的心情,林茧根本不可能了解;就算了解了,比起他的心情,林茧更在乎的还是她的自尊和独立性。
隔天,伴随着雨后初霁的朝阳,端王府的管家,带着端王手书的临时聘任书,敲响了口福居后院的大门。
穿过端王府的九曲回廊,重重□,层层拱门,管家驻足的,并不是端王府的厨房,而是,即使隔着门缝,仍然能够嗅到龙涎香气味的端王的寝室门前。
通报过后,林茧揉了揉鼻翼,随在管家身后进门,穿过竹帘,走进内室。
映入林茧眼帘的,并不是一直以来倨傲威严的端王,而是半坐半在床上,锦被盖至胸前,在锦被之下,隐约可见透着红殷的白色纱布的胸膛,脸色泛着异样的绯红,双唇却又异常苍白的端王。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依然如故,自林茧进门起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眨不眨,林茧几乎认不出眼前的病弱之人。
压下心中的讶异,林茧在距离端王床前三步远的地方驻足,曲膝道:”林茧见过王爷。”
姜爵抬手拍了拍床边,脸上挂着亲昵而略显虚弱地笑容道:”姐姐,坐。”
林茧盯着端王的手看了一会儿,却仍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脚步。
姜爵微微苦笑,拿眼神对管家示意,尽管林茧其实更想站着,可是,还是坐在了管家准备好的无背凳子上。
林茧落座之后,管家和原本侍候在房间的两个丫鬟,相继离开房间。
只剩两人的房间,一时陷入静谧,彼此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良久,姜爵打破沉默道:“昨天白逍对姐姐若有失礼之处,我代他向你道歉。”
林茧盯着姜爵的胸口道:“听白将军说王爷受伤了,很严重吗?”
“太医说再差半寸就不用医治了,战场上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伤,我的运气一直挺好的。”姜爵说完,发出“呵呵”地笑声,只是,笑到一半,却开始咳嗽。
林茧起身帮姜爵轻拍着背顺气,待他咳嗽停歇之际,顺手递上一杯水。
姜爵擦着唇边的水迹道:“让姐姐见笑了,咳咳”
林茧放下茶杯坐回凳子上道:“王爷的聘任,请准许林茧拒绝。”
“为什么?”这样问着,姜爵坐直了身子,紧紧抓住林茧的手。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林茧挑眉看了姜爵一眼。
姜爵放开林茧的手,躺回靠垫上“咳咳”地道:“抱歉,弄疼你了吗?”
林茧看着手上渐渐散开的指印,对姜爵挤出一抹笑容道:“王爷受伤,需要静养,饮食方面应当也有诸多忌讳。还是让府上或宫中专门做药膳的厨师侍候比较好。”
“就是为了做药膳,才要请姐姐进府呀。”
“林茧的出身,王爷也知道,我身为厨师的时间太短,又从来没有接触过药膳,为了王爷的玉体早日康复,您还是找专门的厨师比较好。”
“这个没有关系,蓟太医开好了药膳的食谱,姐姐只要按照食谱做就好了。”
“既然有食谱,就更用不到林茧了。王府的厨师,定比林茧擅长百倍。”
“可是,我习惯了吃姐姐做的菜。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有分毫不差还原食谱的能力的,那份药膳的食谱,是蓟太医祖上的先人,一位神医晚年留下的。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完全还原食谱的味道,但是,要是能够完全还原周师傅味道的姐姐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当然,不吃神医的药膳我能很快痊愈。可是,皇兄想让我尽早康复才特意让蓟太医拿出了供奉在祠堂的食谱。
皇兄国事繁忙,我实在不想再让他为我额外操心。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姐姐不能满足我这点小小的请求吗?”姜爵说着,又欲起身,却是换来一阵猛咳。
林茧帮姜爵顺气,扶他躺下之际,发现他胸前的殷红,似乎晕染开了一些,可是,他的脸上,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疼痛的表情。
“说什么请求?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愿意为王爷鞠躬尽瘁的,且比我技艺纯熟百倍的厨师,能从王府排到城门。您为什么执着于我呢?”「还做出这种苦肉计一般的事情」,后面这句话,林茧终究没有忍心说出口。
就算端王实际受伤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严重、夸张,他为了欺骗她所费的这份心,也让林茧不忍心戳穿他。
“前日姐姐跟六姐夫在口福居后院的对话,我听到了。那之后,我去了校场,在校场待了一整夜,隔天,用拼命的态度跟白逍比武,逼得他不得不认真,才受了伤。
昨天,我让白逍去口福居告诉姐姐我受伤的事,本来以为,姐姐至少会让他带回只言片语关心的话。
可是可是,哪怕是假装,姐姐都不肯说一句关心我的话。
就算我对姐姐有所欺骗,即使我对姐姐心怀叵测,可是,我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姐姐分毫。十年前那样任性的我,姐姐都愿意真心相待,为什么现在,不管我多么努力,都换不来你的片刻关心呢?”姜爵说着,扯掉了胸前晕染的纱布,露出了并未崩裂,但确实缝着真心的寸余长的伤口。
林茧咬住食指,待弯曲的指节的两侧渗出殷红的牙印时,才松口道:“王爷为今上幼弟,加之战功卓著,在天朝,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今上将兵权交予您,足见对您的信任。
位高权重,兄友弟恭,身边又有得力的下属与友人相伴,而且,只要您愿意,愿意嫁入王府的世家小姐任您挑选。
这样的您,为什么要偏爱于我?并不是因为十年前那段充斥着谎言的嫖客与妓\女的露水姻缘吧?
是因为王俊元吗?或者说,更确切一些,因为陈大人?
本来,只要王爷开心,我是不介意陪您演戏的。反正我也没有说‘不’的资格。
可是,既然是演戏,您怎么能开口要我的真心呢?
药膳的事,既然是王爷的命令,我会做的。做得不好,您也尽可以处罚我。
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的话,请允许我告退。”
走出姜爵的房间,林茧用手背抹了抹两颊,对管家微微低头道:“请您把太医开得药膳食谱拿给我,我会在口福居的厨房为王爷做药膳,您可以派人去取,如果不便的话,我的家人会送来。”
管家对林茧说了句“林师傅请稍后”,敲门进端王的房间,隔了一会儿,才拿着一个木盒出来道:“老奴送林师傅出府。”
谢绝了管家的相送,林茧一个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看着川流熙攘的人流,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她是激动个什么劲儿呀?
那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比端王更过分十倍百倍的人她都从来没有动怒过,只因为端王称王俊元为“六姐夫”,她就歇斯底里了吗?
已经说好了两人不再相见,而且,她也从心底觉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