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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几的那个狂风水寨寨主也是少年英雄。但几位长老从始至终都看中你,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非墨茫茫然想了半日,摇头。
“呃……你知道我……一向对这些不太懂的。”
“你傻呢。”常歌没奈何地笑道,“就是因为你傻,几位长老才放心你。你这盟主一位做了不做都没什么大的要紧,他们不过是想借你威信笼络所有江湖之人,你心无城府当然好控制。白长老老谋深算,他是决计没有机会,而那个寨主又年少轻狂,不善听人教诲,更是不可能,故而联系这许多,他们要你做盟主那是势在必得……你想推也是没有用的。”
“啊?”非墨瞬间有些僵硬,他这些年不过跟着子言二人在江湖上闯荡,到底没有考虑太多,而今听她这般解释来,只觉得慌张,“当真?……可、可我并未想过要做什么盟主啊。”
常歌瞧着他的表情就乐了,“怎么?当盟主还不好吗?天下多少人都觊觎着这个位子,你还不稀罕?”
“……”非墨有些惆怅地拧了眉峰,低低道,“盟主……当然不好了。”多年以前就曾听师父说过多次,武林盟主需有才有能有德之人方能心安理得坐上去,再者盟主不似寻常人自由洒脱,顾及的事情有千千万万,论起来这般麻烦,他自是百般不愿。如果可以,反而喜欢日日游山玩水,行侠仗义。
垂眸沉思间,忽的只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正轻轻拱着他,非墨讶然回过头,正对上那双水灵灵的虎眼,他顿了半晌,笑出声。
“……抱歉,我一时将你给忘记了。”
白虎伸出舌来,往他指尖舔了舔,非墨面上含笑,亦揉着它的虎头,一手扳着它面对常歌。
“她是小伍,往后可不许胡乱咬她,知道么?”
常歌在他背后看得觉有趣,探出头来好奇道:“这只老虎……是以前你救过的那一只?”
“对。”非墨笑吟吟点头,继而拉了她的手,放在那白虎头顶。手上顿然有毛茸茸的温软触感,常歌吓了一跳,本能想缩回来,非墨却是不依不饶地摁着她不放,唇边浮起笑意。
“别怕,它性子挺好的。”
常歌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往它脑袋上抚摸,幸而这白虎不过只抬起眼皮来瞟她一眼,继而双目就直直盯着非墨看,似乎没把她放在眼里。
好像有点挫败啊……
常歌尴尬地勾勾嘴角,岔开话题,“它如何跟着你的?”
“哦……”非墨摸了摸鼻尖,回想了一会儿,淡淡道,“有次往南边去的时候,南岭附近瞧它在跟几只豹厮斗,我就停下来看它,不曾想它竟就跟了过来。”
“喔?你难不成是打猎了?”
“没……没有的,我手里没东西,它那时候也不饿。”非墨略一迟疑,大胆亲昵地挠着那白虎的后颈,后者也十分享受的模样,只听他半带轻笑道,“后来我也并未有怎样搭理它,可它又不停不休的跟着,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就安排它在这里住。不过……以往如若遇上什么危险,它倒是也能派上用场。”
“是么?”常歌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只抬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我叫它阿冬。”非墨笑着解释,“你这样叫它,它会听你的话。”
“它……不太喜欢我啊。”常歌狐疑地瞥了那老虎一眼,不知是不是因得在它年幼时候,她态度不算很好,以至于它记恨于心?
正犹自琢磨,耳边忽闻得非墨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会。小伍——你要不要坐上去试试?”
常歌惊慌地一震,“呃?什么?……不、不用了吧,依我看还是……”尚不及反应,非墨就抱着她腰稳稳当当放在那虎背之上。
这骑虎同骑马比起来相去甚远,且她刚一坐上就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这只白虎略略有一丝抵触,心七上八下,两手根本不知该去拽什么。
“你别紧张,放松些就好。”非墨微微一笑,去牵她的手,常歌咬牙切齿地瞪他,“坐不稳,若是掉下来怎么办?”
他信誓旦旦的地点头,“不用怕,我扶着你。”
……
即便阿冬对背上的这个人确有些不满,但因得它吃得正饱,心情愉悦,也不太反对背着她四处溜达。竹园不算大,饭后消食还是可以的,头顶的鸟雀时不时穿梭飞越,叽叽喳喳闹响,竹叶哗啦啦的落下地来,纷纷扬扬的。
“小伍。”
看着常歌闭着眼睛,不知是否有睡着,非墨方才轻轻开口唤她,没想她竟听进去了。
“嗯?”
“过几日,我飞鸽传书给红药师伯,让她来给你瞧瞧身子……你说好不好?”
“没什么可瞧的,我也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晓得。”
因她拒绝得很快,非墨也寻不得话来说了,两个人就静静的在竹林里走。
“小伍……”
他犹豫着抿了抿唇,“等英雄大会的事情了解,我们……一起回苍木居,你看怎样?”
明显看见她身形稍僵了一瞬,非墨眉峰渐蹙,不久便听她语气淡然地说:
“我想……不用了吧,我正要南下去找五师父。”
一南一北,她果真还是介意的。
非墨闭上眼睛,压低声音,“那我陪你去……”
常歌淡笑道:“不必了,前几日顾沉衣替我雇了马车,无需劳烦你。”
他抚着白虎的手蓦地收紧,隐约觉察到自己脖颈处的疼痛,后者哀哀叫了一声,眼里委屈。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而说,“为什么还要走?”现在这样不好么?他原以为她已然缓过来了,原以为他们……算是冰释前嫌,可为何仍要说出如此话来……
“我们现在这般就很好了。”常歌垂着头,“我不同你生气,你也不用在意太多。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不好么?”
“不好!”非墨想也没想就厉声出口,脚步停滞,望着她的眼睛,愤恨不已。
“如何你还要躲着我?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说,我一定悔改,别再用这样话……”
“没有不好,你也没有错。”常歌扣在他手腕上,尽量缓和气氛,“非墨,你如今就将是盟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值当再为我伤神,你若愿意,喜欢你的姑娘想嫁给你的女子成千上万,何苦为难自己?咱们,还能像以往一样做好朋友,不是么?”
“谁告诉你我几时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你明知我喜欢的是你……”非墨不禁苦笑,“我又怎能再喜欢上别人。”
“……”
如果说他能做到十分坦然,能做到随意放下,能做到心如止水,那只能说他根本未对她用情至深,为什么……到现在了,她还是不明白……
空气里突然感觉到几分不太协调的动静,白虎眸色一变,瞬间转过身去。
只见正对面的竹下,有一人摇着折扇笑得潇洒漂亮,
“哟,两位,好雅兴啊。”
常歌抬眼,顾沉衣就扬着眉毛对她笑,顺便收了扇子,又朝非墨招手。
“萧大侠,别来无恙?”
非墨拧着眉看他,一时想不出他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目光移到那旁边人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的家丁,方又是了然又是头疼。
“顾公子。”他礼貌性的抱拳施礼。
“正巧常姑娘也在,我这帖子就不用多跑一趟了。”顾沉衣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大红的喜帖来递过去。
“五月初一,便是在下同宿家姑娘成亲之时,二位若无事的话,就请赏个脸,来吃杯喜酒罢。如何?”
“好,多谢。”非墨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看也未看便收进怀中。
对于他的态度,自己是一向不被待见的,倒也习惯了。顾沉衣握拳在唇下轻咳了一声,目光似笑非笑地又往常歌那边看了一眼,语气古怪:“呃……在下怎么说也是千里迢迢而来,萧大侠多少请我喝杯茶罢?”
非墨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却又不好多说什么,抬手道:“请。”
前厅,白明月睡眼惺忪地端上茶水来,恭恭敬敬给顾沉衣摆上,继而又打着呵欠退了下去。
常歌揉着眉心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喝茶,不想他却是优哉游哉地模样,吹着那水面上的茶叶小口小口的抿着。
“怎么?”顾沉衣瞧她这表情,笑道,“方才你们两个吵架了?”
常歌捧着茶杯暖手,“……没吵架。”
“啧啧,我就不知道我那么能撑场面呢……几时帮你准备好马车要往南下的?”他调侃地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面,饶有趣味地抿唇。
“顾公子……您好歹是要成亲的人了。”常歌用手撑着额头,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