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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还是太子的当今皇帝微服出游,遇上点麻烦。主要是太子看上了一个妞儿,正巧也被那妞儿看上了。太子心里一喜,抓着人家的手就要赎身,可身上又没带钱,眼瞅着心上人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呕的捶胸顿足。
这时,独孤败家子意外出现了,不但帮太子抢回了妞,还狠狠教训了竞争对手。
那姑娘感谢独孤败家子成全,当下就认了干哥哥。
在以往,太子就与败家子也有些交情,经此一事,更加深了两人的友谊,为了感谢独孤败家子的成全,太子顺便也认了干姐夫。
那个被教训的竞争对手来头也不小,父亲是位一品大官,在京城也是一霸,可生的儿子却没什么眼力劲,得罪了太子不说还扬言他父亲比皇帝老儿还牛,实在是不会说话。事后,那一品大官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联名弹劾,接二连三的揭发他的丑事,满门抄家,发配边疆。
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独孤家是专门出大人物的家庭,尽管他们家的人在大家眼里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在天子眼里却是大大的栋梁——做忠臣不如做弄臣,这就够了。
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弄臣家里居然也会遭了贼,家传之宝被人摸走不说,还留了张纸条写到“有本事抓我呀”。
可想而知,这是一个有品位的贼。
独孤王好面子,讲排场,看到纸条后差点气蒙了过去,一拍脑门便广而告之天下群众,凡是寻回金佛者,悬赏黄金万两。
金佛很重要,独孤王很有钱,贼子虽然有本事,却抱了个烫手山芋,无处销赃。
可以想见的是,现下,当我亲眼目睹这尊金佛时,心里是多么的五味杂陈啊。
为了表示肯定,我还刻意走进了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金佛肚子上的一串小字:“独孤王所有物”。
看来是不会错了,这跟师傅的《百贱生私家八卦》上记载的一样。
“娘子,你可看够了?”
泄天机任我打量着金佛许久,直到我转而盯着他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我。
前日才梦见过被金子雨淹死,今日就有人把万两黄金送到眼前,我的心情多么紧张,真是难以形容。但由于我先前已经见识过泄天机的身手,心下便十分明了,要想拿金佛,唯有美人计。
“这,莫非您就是人人津津乐道的泄天机泄公子?”
我试图摆出着迷的神态,也企图用花言巧语迷晕了这小样儿,但碍于是第一次实验,心里着实没把握。
泄天机的名号,也曾听师父提起过,听说是掐指算尽天下事,为人贪财、好色、多是非,但不知真名为何。
听了我的话,泄天机表情一僵,歪了歪嘴角,纠正道:“娘子何须多礼,叫我一懈便是。”
一泄?好名字!
“哦,我说一泄啊,你手中的金佛不会正是独孤王家的那尊吧?可真够亮的啊,是纯金的吧?”我开门见山的问他,努力压抑着咧嘴一笑的冲动。
泄天机仿佛被主人招幸的小狗,对我的问题特别热衷,当下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回道:“正是!正是!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借来的,为的就是献给娘子你啊!”
简直是屁话,几年前你知道我是谁,献你个娘的腿儿。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刚要接话,他却又道:“来,娘子快拿着,为夫抱不动了。”
我虚伪的推拒着:“不妥不妥,这礼物太贵重了。”虽是推拒,可我那不由自主放在金佛脖子上的手,已经开始攥紧了。
泄天机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塞,嘴里频频道:“拿着吧。”
“也太不好意思了!”我也虚应着。
你来我往的五、六次,金佛终于安稳的躺在我怀里了,甚是欣喜。
我的笑容实在收不住了,当下就把泄天机在我心中的排名安在贾公子之上。
却不曾想,在我抱着万两黄金乐开怀的时候,那始终盯着我瞧得泄天机也没闲着,顺势便把我抱满了怀,趁我满脸疑惑地抬头时,又要顺便低头亲我。
幸好我躲得快,只被他亲到了嘴角。
立时,我的嘴角一阵的麻痒,就像是火引子一般,令羞人的热蔓延了整脸,双眼也像移不开视线一般,望着他那张得意非常的脸,还有他唇边的笑容。
简单地说,我是愣住了,但还不影响思考。
他的唇边很干净,没什么杂毛,应该是按时清理的缘故,可那阵麻痒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我疑惑着不说话,就那样盯着他的唇入了神,他也不说话,就任由我盯着,始终保持一种淡而魅的笑容,太邪门儿了。最可怕的是,对于他的亲吻,我非但没感到厌恶,还有几分雀跃,真是天生水性杨花的命。
于是,在我心里便有了另外两个念头。
其一,这泄天机性向比较正常,注定了贾公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其二,金佛易得,登徒子挥之不去,我既然拿了人家所谓的信物,又该如何把他拒在千里之外,这是个问题。
正当我琢磨着,泄天机也牵着我的手走到桌边,拉我双双坐下,如同我方才瞅着贾公子一般,也托腮瞅着我。
“娘子,从了我,可好?”
“呃?”我惊讶的回神,不想他张口就如此大胆。
泄天机趁机抓着我的手,殷殷念叨:“初次见面,你给了我一块玉,我给了你一条扇坠,礼尚往来。那这次见面,我给了你一尊金佛,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也确实有理。
“哦……那刚才,你为何亲我?”我面无表情的问他。
他专注的瞅着我,声音蓦然低了几分:“情不自禁。”
“哦……那,我已经给了你回礼了。”我继续面无表情的提醒他。
泄天机好一阵无语,久久,扯唇勾起一抹笑容:“很划算,回味犹甘……不如下回我再拿个物件与你交换,可好?”
我始终面无表情,但却按耐不住脸上的燥热,想必早就红透了,却也无碍我将此归为穿得太多的缘故。
“那你可要拿点更值钱的,物价看涨,过时不候。”
泄天机笑出了声,低低沉沉还挺悦耳。
不会儿,他似乎是笑够了,随手撩起一撮发骚向我的鼻尖,在被我不耐烦打掉时,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介绍他自己。
大概意思便是,前阵子,因泄天机正在处理一件不得不处理的事,便耽误了上庄家提亲。直到前日,事情告一段落,老君也再度入了他的梦,说是因为他未能在初相见那天留住我,就此错失良缘,还害得我在那晚遭了血光之灾。泄天机甚是忧愁,急急忙忙打包了聘礼往庄家提亲,不想到了庄家大门口,却只见一地的炮竹碎纸,以及门上挂着的喜联与大红灯笼,霎时间,他的心也碎成了一片一片,淌着血。
听完这番话,我一时无语,品着话中的真假,顺便打量他脸上的真诚,正好想起在与泄天机初相见的当晚,我也确实遭了点血光之灾——如果说夜半偶遇采花贼,以及癸水降临也算的话。
不会儿,我对他说道:“这说明我已嫁作人妇,是决不能与其他男人半夜私会的,更何况你还是我家相公的死敌,哎,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岂不是要连累我被休?”
哪知“休”字一出,泄天机的脸上便放了光,璀璨的好不要脸。
我心道“不好”,他不会以为我是在给他暗示吧,于是连忙解释道:“你可千万千万别想歪了啊,俗话说,好马不配二鞍,烈女不侍二夫,你知道一个女人一辈子最伟大的成就是什么么?她可以无德,可以缺德,就是不能没有妇德!”
我试图用圣洁不可侵犯的形象感动泄天机,但却没料到我越说的义愤填膺,他便越是一脸喜色,也不知他到底喜些什么。
末了,泄天机颇有耐性的托着腮听我教育完,还好心的喂我喝了一口茶水。
就着他的手,我把茶水饮尽,一时间竟忘了说到哪儿了,刚想让他给我提个醒,他已潇洒的起身,撩了撩他的长发,一双眸子火热的瞅着我,嘴里不温不火道:“娘子,你又可知道,即使分开也并不代表我心里没你,就算眼里见不到你,也不代表我心里的相思已断。”
简单地说,泄天机说他会想我,而且这话应该是告别语。
甚好甚好,他能如此识大体,实在是我的幸运。
在我的目送下,一阵小风过,泄天机越窗而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