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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我在妆衾的亲自带领下,一路入了西厢的院子,刚进房门就见到一对丫鬟,还是双胞胎,长得很乖巧,眼神却滴溜溜的转,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主儿。
妆衾介绍道,她二人一个叫衣衣,一个叫服服,是专门来伺候我的。
我乐着接纳了,却眼见着妆衾笑而不语的看着我,好似在等待什么表示。
我这才想起出门在外受人恩惠都是要给点小费显摆有钱的,这便依据民情的从贴身的小兜里掏出事先绣好的香囊,本着贾公子不要,他夫人要也是一样的道理,拉着妆衾的手就塞了过去,还不忘补充道:“这个就当是妹妹的见面礼,是妹妹亲手绣的,还请姐姐笑纳。”
妆衾笑容满面的低头看去,在看到图案的那一刻,脸却歪了一下。
我把她这种表情解读为困惑。
她也该困惑,毕竟这也曾在贾公子脸上出现过,所以我并不陌生。
妆衾问,上面绣的可是我。
我的脸也歪了一下,主要是因为贾公子也这么问过,他俩果真是睡一个被窝的,骂人都一样一样的。
我说:“不不,这上面绣的是姐姐您,您可别小瞧这图案的抽象,这在我家乡可流行呢,大家都喜欢追求这种另类的华丽,市价还要超过普通香囊的十倍以上呢!”
我努力编着瞎话,实在是除了这玩意儿,我也舍不得拿出其它称手的东西,唯有它。
妆衾提出疑问:“妹妹事先怎会得知姐姐相貌?”
听得出来,在她说到“相貌”二字时,心里一定是不甘不愿的,所以语气才显得生涩。
“哦,妹妹是不知道的。”
我乐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随口解释着:“渴死我了,怎么也没人给我倒杯水啊,太不懂事了!”
随即,在衣衣、服服惊讶的眼神下,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解释道:“第二杯还要自己倒,简直比不懂事还不懂事!”
衣衣、服服立刻上前,要给我斟满第三杯,我却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要撑死我么,那不是比不懂事的不懂事,还要不懂事么?”
衣衣、服服被我绕晕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没介意,主要是这种小角色用不着太介意,待我转眼又看向妆衾时,她也是一脸的呆愣,可能是还在等我的答案?真不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于是,我扯着笑容,好心的答疑解惑:“姐姐长得这么美,妹妹事先是不知道的。但这种香囊的花样巧就巧在这里,任凭姐姐长的多美,它都能解释的通,不是有句话叫什么‘物似主人型么’,这话真是太有道理了!若是姐姐长的普通,反而显得它的高贵了呢!现在正好相得益彰,是不?”
说罢,我“哦呵呵呵呵呵呵”的笑了,把在场三位维持的笑容都笑没了,便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有本事。
在我的笑声中,妆衾深呼吸了四次,才笑着叫我好生休息,转身出了门。
看她脚步虚浮的样子,不是被什么人给气道了,就是肝脏不健康,真是可怜啊。
一转身,衣衣、服服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心里很是不爽,莫不是她们也在等我的小费?怎么贾家的人如此贪心?
无奈之下,我只得从绣囊里摸出两枚铜钱,递给她俩,在她俩不敢上前接下的同时,还解释道:“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铜钱,这还是我小时候跟街上的小孩儿一起玩踢毽子剩下的,要不是毽子坏了,其他小孩儿又不要被脚踢过的钱,你们还没有机会拿到呢!”
待我说完这番话,她二人立刻忙不迭的上前取了,看来我的宽慰之词说得很到位。
丫鬟嘛,都是懂得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生存的,这种人的存在很不得了,往往能扭转大人物都难以扭转的局面,所以今日衣衣、服服见识过我的脸色了,也闻过我的鼻息了,以后的日子便该知道怎么做了。
这不,我才往桌边一坐,衣衣立刻上前半跪着为我捶腿,服服轻柔的捏着我的肩膀,还真是可人疼的一对。
按照入乡随俗的说法,我也顺便问了问贾家的情况,每个人的秘辛、忌讳、喜好等等,心里打着若是她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便把铜钱收回来的主意。
好在她二人识趣,详尽的讲了一遍,深得我心。
贾老爷,为人三个特点:爱财、脚臭、怕老婆,所以在贾老爷夫妇的后院里,还特别建造了石子路与温泉池,贾老爷泡过脚之后便能保持清爽五个时辰,但若是稍有味道,都上不得贾夫人的炕头。
贾夫人,为人两个特点:贪睡,怕异味,是以贾老爷的脚臭就成了贾夫人的心病,却好在贾家财大气粗,供得起贾老爷用温泉泡脚如此挥霍,也用不着贾夫人出外劳作,得了丰富的睡眠时间。
贾公子,没什么特点,除了为人冷淡以外。可一般这种看似没特点的人,才是最有特点的人。
妆衾,少夫人,处事圆滑,和善可亲,下人们从未见过她生气使性子,家里但凡有什么难办的事,只要妆衾出面,药到病除。
贾二公子……
衣衣说到这儿,我愣住了,实在是不知道身为独子的贾公子还有个弟弟?
第九章
(上)
听说,贾二公子是贾老爷的朋友寄养的。
又听说,那朋友是去干大事了,事情大的一干就干了十几年,音信全无,被怀疑客死异乡了。
幸好贾老爷是位重情义的人,正式认了贾二公子以后便给他换了个名——贾多灾,意境跟贾祸是一样一样的,主要希望他能一辈子无灾无难。
为了区分贾家两兄弟的称呼,我决定依旧称贾祸为贾公子,一来是划清界限,二来是表示尊重。
至于贾多灾,唯有贾二最为贴切。
但眼下最值得关心的,是衣衣、服服在谈到贾二时脸上的羞涩神情,可想而知这个贾二一定是个帅哥。虽说贾公子也是个帅哥,可是为人冷淡,又娶了个八面玲珑的夫人,所以贾二能如此风靡也就不足为奇。
我怀着善意问道:“小叔子娶妻了么?”
衣衣、服服一并使劲摇头。
我又问:“那小叔子纳妾了没,或者在哪个窑子有相好的没?”
她俩更加使劲的摇头。
我最后总结道:“那……小叔子平日都是如何解决的?”
衣衣、服服一起红透了脸,低首不语。
看来,我又把问题转到正题上了,但基于八卦的心理,我只能暂时按捺住对自己的佩服,努力摸索重点。
“哎,又没娶妻,又没纳妾,又洁身自好,也难怪你们两个丫头这么期待!”
听了我的话,衣衣、服服忙不迭的为自己澄清并无此意。
我很能体谅她们的心情,想当初我也是被庄家收养的,虽然不用作粗使丫鬟的活儿,可毕竟是外来人,也难免有种自卑心理,便不敢与上头的十二位哥哥多亲近,生怕被关上个童养媳的名份。
但贾家却不一样,我既然进了门,就该本着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的念头,从一而终。更何况贾家财大气粗,家底丰厚,人丁单薄,这正是让我风生水起的最佳发源地啊,若是放跑了这只肥鸽子,岂不是太对不起师父以及师祖他们?
如此,贾二便成了我心里算计的对象。
原本,贾、庄联姻是绝对利人利己的喜事,现在才知贾公子早有原配,我再能折腾也顶多是个二夫人。再看妆衾的年纪,应该大不了我几岁,我除了将她杀人灭口以外,可没有那个闲功夫跟她耗谁的命比较久。再者,这个贾二风评良好,不若贾公子一般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应该是那种正等待一期一会的绝种好男子,非常适合我这样的素质,我又与他素未蒙面,只要刻意捏造自我纯真、美好的形象,却也不难把他蒙骗了去。
但我转念一想,这件事也并不好办啊!
虽说我靠自己的力量摆脱了童养媳的悲剧人生,但却险些成了人家的第三者,险些搞出婚外恋,又险些差点被采花贼办了等等,这些女人遇到一件便足以毁终身的惨剧,居然被我一一实现了。不得不说,我的人生基本上属于臭名远播型的,日后若不小心避免,是很有可能自我毁灭的。
为了自我挽救唯有以毒攻毒,用叔嫂恋战胜一切。
最难的是,贾二是个养子,我是个养女,听上去注定是一起悲剧的一对,所以要用养子、养女的身份谋夺贾家的一切,这需要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