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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直忘不了刚才的事情,满房旖旎的春色真是让她恨不得一头就钻到水底去,憋死算了。
擦了擦手臂,她低头一看,脸色如同充血。
凤宁澜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如此之多,或大或小,或深或浅,颜色竟然比水里的花瓣还要鲜艳。
她继续哀号,趴在浴桶上抽泣。
不一会,外面又传来凤宁澜的声音:“别泡太久,饭菜会凉。”
龙旖凰不理他,继续在水里泡着。
又过了一会,她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不由的惊了一下,正准备站起来问个清楚,却看见凤宁澜绕过屏风,走到她面前。
龙旖凰干脆直接躲到水里,凤宁澜就伸手到水里去把她捞起来,跟捞鱼似的,连自己身上的衣服湿了也不管了,口气里有些责怪:“水都凉了,在泡下去会生病,你嫌自己病得不够轻么?”
照样是光着身子,龙旖凰带着一身的水,只有低头沉默的份。
凤宁澜抱起她,走到另一边,扯下了已经准备好的大毛巾,把她的身子包裹起来,开始轻轻擦拭去上面的水珠。
龙旖凰有些受不了了:“凤宁澜,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别吵。”凤宁澜只是轻轻的回复了两个字,轻而易举的让龙旖凰把剩下来的话都塞回肚子里。
给她擦干净了身体,凤宁澜又继续给她擦头发:“怎么弄的,头发全湿了,一会不干不许睡。”
龙旖凰只能点头,双手环在胸前,紧紧的扯着身上的毛巾。
头发也擦干了一半,好人做到底,凤宁澜顺便又拿来了衣服给她穿上,龙旖凰偷偷伸出头去看,外面的宫女竟然一个都不剩了。
被人伺候,她不是没享受过,但是被凤宁澜这样……呃,龙旖凰确实全身都不自在。
套好了衣服,凤宁澜又为她细心的系上腰带,表情认真到不行。
做好了一切,龙旖凰正要走出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一轻,整个人似乎又被抱起来了。
她想哭,怎么凤宁澜这么做,是想让她的脚用来做摆设的么。
把龙旖凰放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凤宁澜又转身回去换衣服,龙旖凰转头看了一眼:“祁寒呢?”
“睡了。”
“哦。”龙旖凰把视线转回来,一看,方才的饭菜都已经撤了下去,换成了一大碗新鲜的人参鸡汤和一大碗燕窝粥,外加几样小菜。
凤宁澜这败家子,就这么浪费食物的么!
“快点吃吧,这么久了,就不信你不饿。”凤宁澜换好衣服,从房间深处走出,一身的清爽。
龙旖凰又只好低头喝粥。
她比别人还要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在浴桶里面赖了这么长的时候,也不至于饭菜会凉,不至于让凤宁澜再重新准备一份……说起来,浪费食物的罪魁祸首是她……
在她懊恼万分的时候,凤宁澜已经不知不觉的在她身边坐下,用手臂托着下巴,一脸温吞的笑意,看着她不放。
龙旖凰差点就吃不下去了:“你没吃饭?要不……现在也一起吃一点吧。”她小心问道。
“我吃过了。”
龙旖凰继续埋头喝粥,突然觉得一片阴影压下来,蓦地抬头,看到凤宁澜的脸已经离得自己很近,心猛地一跳,手中的勺子跌落到地面。
“别!”她赶紧阻止他。
凤宁澜视她的举动为无物,轻轻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并没有深入,然后低笑道:“饱了?”
“呃……饱了……”龙旖凰被逼的点头。
“那我们去休息吧。”说着,凤宁澜把她从椅子上抱起。
龙旖凰郁闷,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凤宁澜是这么喜欢抱人的。
不过……
龙旖凰赶紧用手推开他的身体,做好防御:“不,不要了……”
“放心吧,我不动你,我知道你很累了,再要的话你身体会吃不消。”凤宁澜宠溺的笑着,一脸的灿烂……
尽管他一再的保证,但是龙旖凰还是不敢再靠近他。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说还是凤宁澜这样的大猛蛇……
龙旖凰先一步走到床边,一看,祁寒正躺在中央熟睡,那可爱的小脸蛋,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去捏一下。
眼角瞥见凤宁澜也走了过来,龙旖凰赶紧往床上窜,在里头躺着。
凤宁澜也缓缓在床上躺下,两人中间隔着个祁寒。
有了祁寒这安全线,龙旖凰放心多了,转了转身体,还是忍不住过去抱了抱他。
和自己儿子在一起,感觉就是幸福……
她抱住凤祁寒,睡在最外边的凤宁澜一个转身,也伸长了手抱住他们母子俩,龙旖凰抬起头去,只看到凤宁澜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第一百一十章
当天晚上,君翎找皇帝谈完了事情,正要去找龙旖凰,经过某处院子,听到从里边传来凄厉而紊乱的破空声,不觉停了下来。
有人在院子里舞剑,他从院门口看去,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剑光。
雪地,白月光,院子里栽种的的梅花怒放,那一道道带着愤怒的剑花,竟然让君翎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不觉的苦笑,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她的女儿都嫁人生子了,自己还是记得这么深,不可自拔。
对了,这里是谁的寝宫?
君翎负手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的观察着。
那舞剑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一身单衣,因为剧烈运动而喘气,手中的剑端指着地面,诧异的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君翎。
接着皎洁的余光,君翎总算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口,很眼熟,似乎是那皇帝提起过的。
长子,睿王,凤离渊。
凤离渊看到君翎,太过诧异。
他听到龙旖凰有意或者无意间提起了很多次,但是真正的见面,现在却是第一次。
心中腾起怒火,凤离渊突然对眼前的这个话没说上三句的人恨之入骨,而很的根源。。。。。。是嫉妒。
清泠的月光之下,凤离渊的双眸变得有些血红。
被人发现了,就这样走开也不合情理,君翎笑了一笑,缓步走近院子中。
如今他来到晖国,本就是放下了所有的身份,只是要顺道看看龙旖凰。
而他用现在的角度对视凤离渊,似乎又回到十几年前的那天,只是他和龙子卿的角度对换了,他那时看着龙子卿的眼神,又何尝不是现在凤离渊这般的深仇大恨。
而他当年,还那么年轻,气血旺盛,太过冲动了,所以,才会输得那样惨。
凤离渊转了个身,把长剑负在手臂上,没有理会君翎。
君翎走过去,笑得温润如玉:“突然摆放,实在是唐突了,睿王的身手真是不错。”
凤离渊打心底觉得那个笑容是个疙瘩,于是冷冷道:“有事么。”
这晚辈,真是不见外。
君翎不再和以前那样的冲动,十几年的宫廷政治,已经把他尖锐的棱角彻彻底底磨平了:“王爷可是有心事?”
凤离渊紧抿着唇,十分怨毒的瞪着君翎:“无事。”
无事才有鬼。
看到那样熟悉的眼神,君翎刹那一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他站在龙子卿的立场,看着同样冲动的自己:“看得出来,王爷是对在下布满。”
“在下?”凤离渊蹙眉,这是一个一国之君对自己的称呼么?
于是君翎也不见外了,直接就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敲了敲石桌:“我们撇开身份,今天就平心而论一次,以朋友的身份。”
凤离渊连剑都没放,就在君翎的对面坐下了,从桌子上去了一块白绫,开始慢慢擦拭起剑刃来。
“你是为什么而烦恼?”君翎问道:“可以跟我说说么?”
他现在开始闹会,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冷静一些,那在婚礼上,江岸芷也不至于跑得这么干脆利落,如果当初,他对龙子卿不是剑拔弩张,而的温和的谈判,或许,他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或许,江岸芷在跑走前还会多考虑一下。
“没有什么。”风流按可以压低了声音压低了怒气,月光在剑上反射,寒光一片冰冷。
“让我猜一下,是因为。。。。。。感情,对么?”君翎神情恍惚,不自觉的,把自己当年的情感和想法加在凤离渊的身上,确实字字见血:“因为你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爱你对么?”
有点出入,却也相差不多。
凤离渊有些差异,抬起头,却很冷静的说道:“我有自己的妻子。”
“有了妻子,并不一定爱,只有内心及其孤独的人,才会半夜起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君翎抬头看看当当空的皓月,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着:“那。。。。。。我再猜一下,你喜欢的人,肯定不是你现在的妻子,是。。。。。。”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旖凰的面容,君翎有些惊愕,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旖凰?”
剑刃突然染上了一抹猩红,而凤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