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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双脚悬空,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实在是太不爽了。
云景双足未停,一直朝着洗心舫后院飞跃而去。
“你说的是我不正经的那个,还是你偷/窥的那个?”
“……”
那幽幽的声线从头顶上飘了过来,落在了凤惊澜的耳中。
若这个时候凤惊尘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会将那个混球生吞活剥了。
若不是自己要来找他,又怎么会遇上这个看似温雅,其实小心眼又记仇,还惹不得的世子爷啊?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曾经当过小混混的她更是将这一套耍的行云流水。
云景的话音还未落下,她便一脸谄媚的道:
“世子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会不正经呢?口误口误,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一个屁,就这么放了吧?”
一脸期待的望向云景,凤惊澜一双清亮的眸子使劲的眨巴着,拼命想要挤出一点泪光来。
云景眯了眯眸子,脚下的步子稍微缓了一些。
在大秦这么久,能够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都是温顺纯良的大家闺秀。
他倒是不知道,那个传言中痴傻的沁王府三小姐竟然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纯种地痞呢?
有意思!
想到这里,云景眸光微亮,沉了内力。
下一瞬,凤惊澜只觉得两眼一花,她已经随着云景落在了一处树枝之上。
他足尖轻踮,竟然在那只有一指粗的枝桠上站稳了。
烟青色的长袍在月色中仿佛绽开了一朵莲花,圣洁幽雅,高贵荣华。
云景脑袋微微一歪,若有所思的看着凤惊澜,“既然你这么知情识趣,那不放了你就显得我太过于小气了——”
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了顿。
在看到凤惊澜眸子一亮,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之后,他才微微躬身上前。
那张俊脸靠的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满意的看到脖颈之上起了那一排粉色小米栗。
嘴角微扬,他清浅的目光划过她左耳。
一朵妖冶如血的彼岸花赫然在目。
“那好吧!”
话音落下,云景右手一松,脸上还挂着清雅雍容的浅笑,“那我就如了你的愿。”
凤惊澜只觉得脚下一空。
下一秒,她整个人便直直的朝着地面上摔了过去……
在凤惊澜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分明能够瞧见——
云景那个大腹黑正嘴角噙笑,目光清浅的望着她。
那表情就好似在说,“慢走,不送!”
浪卷红被
就在凤惊澜以为自己这次一定会摔个粉身碎骨的时候,她却是重重的落在了一团团软香的棉絮纱幔之上。
整个人先是被一团轻纱掩埋,然后又软软的弹了起来。
凤惊澜惊魂未定的撑起身子,还来不及看清楚周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便有一阵靡靡之音入耳。
“啊,凤公子你好棒!”
一阵娇声嘶喊之后,沉闷的喘气之声从纱幔的后面传了出来。
虽说凤惊澜还是个雏儿,但到了这个份上还不知道边上的人在干嘛,那她就是白痴了。
而且那一声“凤公子”,更是让凤惊澜眼眸一眯。
没好气的抬头,发现枝桠上早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云景的一星半点儿的影子?
“今天算你走运,把我扔在这里,这笔账就以后再算!”
愤愤的腹诽了两句之后,收回目光,她稳了稳身子,伸手撩起如雾般的纱幔,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十分雅致的露天别苑。
散落漫天的透明纱幔将这奢靡的气息遮掩了些许,也让在后面那张大床上的人越发的放得开了。
嗅着散落一地的酒香,还有满目的珍馐水果,凤惊澜撩开纱幔,终于瞧见了隐在后面纠缠不舍的两个身影。
玫红色的牙床上,两人浪卷红被,正忙得不亦乐乎。
撩开最后一层纱幔,凤惊澜能够瞧见一个俊俏的少年正匐在女子身上。
在红色被花里面,露出半个精壮的身子。
虽然只露出半个侧脸,但也能够瞧出与凤惊澜有七分的相似。
明眸皓齿,眸若星辰,俊朗不凡。
而躺在下面的女子双目紧闭,喉间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凤惊澜眼角抽了抽:
两个人舍生忘死的全情投入,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有人闯进来呢!
据她脑中残余的记忆,面前这个少年,正是凤惊澜本尊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
两人年纪虽只相差一岁,可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当初沁王妃二胎难产而死,沁王爷十分内疚,转而将所有的疼爱都挪到了凤惊尘这个沁王府唯一的嫡子身上。
久而久之,那些过分的疼爱便成了溺爱。
以至于这个年纪本应该去国子监的凤惊尘,却是流连于洗心舫,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沁王爷打也打过,骂也骂过。
可好不了几日,他还是会偷偷跑出去。
大秦第一纨绔,说的就是沁王府的凤惊尘世子了。
虽然对这个弟弟没有什么感情,但看着那张与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俊脸,凤惊澜还是觉得心中略微有些烦闷。
当初她之所以会放弃学业当小混混,就是为了养家糊口,供自己唯一的弟弟读书……
现在自己穿越了,她还在读高中的弟弟怎么办?
秀眉一蹙,她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凝重。
豁然起身,凤惊澜那略显轻佻的眸子里面划过一抹冷意。
“咳咳,不好意思,两位打扰一下……”
行为大胆,作风下流
突如其来的的声线似从天而降,还带着几分玩味的调侃。
如同一道惊雷将正在颠/鸾倒/凤的两个人劈的个外焦里嫩。
在凤惊尘抬头的同时,那个女子也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凤惊澜那闪亮而又无辜的眸子,“看你们这么投入,不如算我一个?”
说完这话,她一如之前那般行云流水的一般摸出骨扇,照着女子胸前那一片白浪上轻轻一敲。
唔,弹性还不错!
“啊——”
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凤惊尘狼狈不堪的从女人的身上翻了下来,还差点儿用力过猛,跌落牙床。
“凤、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两张七分相似的脸蛋打一个照面,即便是面前的人儿做男人打扮,也足够让凤惊尘一眼认出来。
他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裤子一边尴尬羞愤的瞪着凤惊澜。
算这个男人还有一点良心,认出了自己的姐姐,还知道遮掩一下,不会直呼名讳。
凤惊澜冷眼瞧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鼻尖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
下一瞬,面上又浮起了招牌式的调笑。
“这种地方?凤公子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罢,她还看了一眼那正在慌忙穿衣的女子。
眼波一扫,风情万种,电的那女子竟是忘记了穿衣的动作,只知道怔怔的望着她。
凤惊尘瞧见凤惊澜还在拿眼角睃身边的女子,更是又羞又恼,朝着身边满脸花痴的女子怒吼,“还不赶紧给爷滚蛋!”
这一声怒吼瞬间让那女子回神,她干脆随便裹了一层薄纱,抱着其他的衣服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
待凤惊尘将衣服全部穿上之后,又恢复了平日那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少年。
额前那一抹裹着碧玉的抹额,将他整个脸衬得越发俊俏无双。
拐出屏风,瞧见凤惊澜正慵懒地倚在贵妃藤椅之上,享受着他的美酒,凤惊尘突然就意识到了一点。
他狐疑开口,“你……不哑巴了?”
凤惊澜抓了一颗樱桃扔进嘴里,右脚一抬,踩在了藤椅上面。
“我从来就没有哑巴过,只是你们从来就不屑于跟我说话罢了。”
伶牙俐齿,反应迅速,而且行为大胆,作风下流——
这当真是以前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凤惊澜?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凤惊尘即便是再纨绔,但是想到刚才被自己嫡亲姐姐看到自己和别人嘿咻……
这个坎是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
凤惊澜也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个大秦第一纨绔恐怕没有料到,有一日自己的春/宫会被亲姐姐看了去吧?
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