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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解语原本想将马车劈开救她出来的,可是却又怕剑气伤到了她,所以只能和夏荷等人一起拖着马车。
明云裳闻言顺着一座椅往上爬,秦解语已将那块隔板砍开,她已看到秦解语的人了。
正在此时,一股极为凌厉的寒气袭来,秦解语原本想要去拉明云裳的手百忙之中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迎敌,不料来人竟也有极为高明的武功,他的手一扬,直直的便朝秋梅砍去,秋梅大惊,生死关头只得先行松手。
她的手一松,马车便又往下滑了不少,夏荷怒极,极快的掏出别在腰间的机括,劲弩射出,来人人影一晃,便已一把击一碎了马车的车顶,一把抱起明云裳掠下了山崖。
秦解语一见到明云裳被人擒走,顿时大惊,他再也顾不得和马车里是否有人,他的手一松,手中的剑便如虹一般荡了出去,那是他必杀之技。
那劫持明云裳的人轻笑一声,便将明云裳负在身后挡刀,秦解语大惊,他的剑出去若不见血是不会回来的,眼见得那把刀就要将明云裳穿胸而过,秦解语银牙一咬,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鲜血弹出染上剑刃,长剑见血顿时撤了回来。
由于他强行撤剑,身体也受到了损伤,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他自功力大成之后,就只见到别人的血,他自己从来没有流过血。
秦解语的耳畔传来一声轻笑,他的眸子刹那间成了红色。
而此时夏荷一人再也支撑不住马车的重量,玫瑰惊叫一声便连同马车一起滚落了山谷。
秦解语不管玫瑰的事情,纵然便去追,只是这番一阻一隔,那人已掳着明云裳已失去了踪影,他心里担心明云裳,再也顾不得许多,强自运力朝山崖的一边飞去,双目望去,只余寒风冷雪,四处萧瑟!
------题外话------
真心觉得我家姐姐有才,为这本文写了这么多的小剧场,继续更新中:
夜黑风高的夜晚,天顺帝再次拜访张公公(张皮特)
天顺帝拿着祖传的玉玺,一咬牙,交给张公公,卑微道:“皮特兄,您行行好,带我见见小星星吧!您瞧,我最近失业了,没有工资,这个物件您拿给小星星玩玩吧。”
张公公看着玉玺……
待续……
☆、第八十六章
明云裳在被那人掳起的时候,由于气血不支,便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却见在一间极为简单的木屋之中,她的身下有褥,身上有被子。木屋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却收拾的极为整洁干净,四处一尘不染,看起来竟还有几分雅致的感觉。
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顿生警觉,当下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醒呢?”一记清冷的声音传来,明云裳循声望去,却见容景遇一身雪衣坐在炉子边,他正往灶里添木柴,他的动作轻柔而又优雅,眉目淡雅如菊。
明云裳一看到是他,顿时生出了几分恼意,她想起玫瑰坠落山崖的情景,当下冷着声道:“你真卑鄙无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容景遇不动如山,只淡淡地问道:“若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倒好了。”
明云裳皱眉问道:“你掳我到这里想做什么?”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容景遇嘴角含笑着问道。
他这一句话说的淡漠,只是他那双素来冷如寒霜的眼睛里有了一分淡淡捉弄与戏谑,倒让他显得和往日里有了一分不同,也让他那一句简单的话里透出了一分轻浮。
明云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也微笑道:“容太傅莫不是真的看上我呢?又或者是容太傅能过自己的那一关愿意碰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容景遇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柴火扔到灶中,然后不紧不慢的拍掉了手中的灰尘,再缓缓地走到明云裳的身边,以她的床旁坐下来道:“我生平只有一件事情让我后悔,知道是哪件吗?”
明云裳的眸子里透着寒气,却微笑道:“容太傅心思深沉若海,我又哪里能猜得到。再则,我对容太傅的心事没有半点兴趣,所以对容太傅心中所悔之事也没有半点兴趣。”
容景遇的眸光低低,嘴角边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一又眸子静静地看着明云裳,没有说话。
明云裳坐在床上不动,也含着浅笑看着容景遇,他的眸光深沉若海,那双眼睛里没有往日的淡定无波,却有了一分淡淡的缠绵之色,那丝缠绵是那样的温存,里面似乎还有几分情深意重。她这样看过去,没有看到他往日里常有的算计之色,也没有看到他的冷漠,那双眼睛望着她的眼睛似能透过她的眼睛,望进她的心里一般。
明云裳平日里是个打心理战的高手,可是看到容景遇这样的眼神时,她的心里不禁有些慌乱,这样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对手该有的,倒更像是情人凝视的眸光。
只是容景遇的眸光终究要复杂一点,里面还有一分隐忍,一分伤痛。
明云裳想到容景遇往日的算计,以及近日的手段,她的心里升起了寒意,她由得他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却已有了一分嘲弄。
容景遇在看到她眼底的嘲弄时终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将眸光抽回,却伸手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明云裳下意识就要抽回,只是转念一想,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此时也只有两人,她此时身怀六甲,打不是容景遇的对手,逃一时间只怕也逃不掉,躲也根本就躲不过去。
她这般一想,便由得容景遇将她的拉起,他的动作很是温柔,还有些小心翼翼,看起来似乎是怕把她拉痛了一般,可是明云裳却知道他之所以有这样温柔的动作,是因为他的心在犹豫不决,还在想要不要拉她,他的洁癖有多重,她是知道的,她以为他会把她的手放下,然后再甩开,可是他却没有。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双眸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却见他的眸光浅漠,而她的左手已被他拉到他的眼前,他看了看她的手,将她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看着,再见他细细地看了看她的掌纹。
明云裳的手形甚是漂亮,这一年多来虽然成经艰险,但是都在斗智上,却并没有受太多身体上的苦楚,所以她的手也算是养尊处优的,白净如瓷。
寻常人若是被容景遇这样看着,只怕早已极度不自在,她却不动如山。
“容太傅可会看相?”明云裳含着笑问道。
“不会。”容景遇答道:“只是以前有术士告诉我,女子的掌纹和男子是不同的。”
“每个人的掌纹都不一样。”明云裳淡淡地道。
容景遇抬眸看着她,她淡笑道:“不知容太傅可看出什么来呢?”
“你的掌纹凌乱,证明你平日里思虑繁杂,心事颇多。”容景遇淡淡地道。
明云裳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拜容太傅所赐。”
容景遇又道:“你的生命线中间断过,而后又继上,想来你以前曾经过九死一生的事情。”
“这也拜容太傅所赐。”明云裳看了他一眼后道,她自己的掌心,她也曾看过,对于相术她前世也曾研究过一些,但是却并不精通,她每每看到那条断了的掌纹时,她便想这也许是真的明云裳死时的线吧,往后她来到明云裳的身体时,自会将那条线再次延长。
容景遇笑了笑道:“也许没有我,也就没有现在的你,又岂能断定我就是在害你?”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容太傅让我成长呢?”明云裳的眼里满是讥讽道。
容景遇轻声道:“也许我让你成长了,但是却让你恨我入骨,原本应该属于我的姻缘也离我远去。”
明云裳微笑道:“容太傅不必如此感叹,但凡女子要成长,总会遇到几个渣男,所以我心里虽然恨着容太傅,却也感谢容太傅。”她在心里再加了一句“还要感谢你的祖宗十八代!”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你嘴里说在谢我,心里只怕是在骂我吧!”
“知我者,容太傅也!”明云裳也不瞒他,却笑得灿烂。
容景遇看到她的笑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道:“人和人的缘份也许是天定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如此恨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里也曾深爱过我?”
明云裳想骂那个发明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好句话的浑蛋,她对容景遇从来都只有恨,没有爱,她对他的恨从何而来,她心里却又如明镜般明白。
她微笑道:“容太傅若要这样理解也可以,但是我想没有一个女子能如此坦然的去恨一个她曾经爱过的人,所以这世上还有另一种恨,那就是单纯的恨,谢谢!”
容景遇闻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