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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阻止,只能任由这种感觉,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额头两边一跳一跳的疼,躺在床上的男人揉着太阳穴,逐渐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依稀清楚,权晏拓摇了摇头,馄饨的大脑渐渐清明。
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眯了眯,瞥见窗边站着的人影后,嘴角一沉,道:“是你?”
“醒了。”夏嫣然转过身,看向他的眼神温柔:“你醒的很快。”
权晏拓从床上站起来,低头扫了眼身上的衣服,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一起的?”
夏嫣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既然今天她站在这儿,自然知道再也不能隐瞒。
“很早前。”她敛下眉,回身朝着他走过来。
她的话,让权晏拓眼底的眸色一沉,彻底阴霾下来。
夏嫣然身上穿着长裙,迈步走到他的面前,红唇轻抿,笑道:“阿拓,虽然你醒的很早,可还是晚了一步!楚乔刚刚回来过了!”
闻言,权晏拓蹭的站起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夏嫣然,你对她说过什么?”
夏嫣然俏脸的神色慢慢发红,被他掐住喉咙,呼吸不畅,“我告诉她,你和我上床了,你爱的那个人,是我!”
虽然被他掐着脖子,不过夏嫣然吐出的声音用力,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上床?!”权晏拓勾起唇,嘴角的笑容嘲弄。
夏嫣然心里一突,眼神慌张的看向他。男人脸上的那抹笑,阴沉沉,让她心底发毛。
脖颈中钳制的力气松开,夏嫣然整个人一松,双腿无力的往后退开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权晏拓紧绷的俊脸突然一松,忍不住笑起来。
夏嫣然揉着脖子,狐疑的问他,“你笑什么?”
权晏拓沉着脸,拽着夏嫣然来到书房,并且伸手将桌上的电脑打开。
很快电脑屏幕就亮起来,夏嫣然看到里面的画面,惊讶的张大嘴。
“这招对我没什么用,”权晏拓看到她煞白的脸,笑道:“如果我想跟你上床,早就上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这句话狠狠戳在心口,夏嫣然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我应该感谢你。”权晏拓蓦然出声,俊脸的神情沉下来。
“谢我?”
夏嫣然揉着脖子,挑眉盯着他问。
“是的,谢你。”
“谢谢你给我们之间,选择这样的结局!”权晏拓敛下眉,深邃的眼底闪着精光。
闻言,夏嫣然双眸一阵剧烈的收缩,她咬着唇,急声道:“阿拓,我,我……”
碰——
一声巨响。
夏嫣然猝不及防,怔怔的看到他拿起桌上的玻璃缸,双手缓缓松开,任由它狠狠摔在地上,顷刻间碎裂成无数的残片。
“不要!”
夏嫣然本能的抬手接住,却终究慢了一步,徒劳的看着玻璃缸从他指尖滑落,粉粉碎。
哒哒哒哒——
玻璃缸中的紫色水晶球,一颗颗弹跳滚落,转眼间分崩离析。
“不要……”夏嫣然双腿跪在地上,任由尖利的玻璃碴子镶嵌进皮肉中,她伸手捡起散落的水晶球,眼角的泪水汹涌,“权晏拓,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把这个打破?!”
“为什么不能?”权晏拓俯下身,眼底的神情阴霾,“上次警告过你什么?夏嫣然,这是你自找的!”
夏嫣然咬着唇,脸上的泪痕满布,“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会留着这个玻璃缸,永远都会记着我!”
答应过吗?
权晏拓抿唇笑了笑,深邃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那是个错误,所以我要纠正过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指着地上散落的水晶球,凉薄的唇抿起,“夏嫣然你记住,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没有了!”
“一切都没有了?”夏嫣然盯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你要把我忘记吗?你要把我们的一切都忘记吗?”
“对!”权晏拓回答的斩钉截铁,道:“全部都忘记!”
“离开我的家!”
权晏拓站起身,丢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如此。随后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飞奔着下楼,开车离开别墅。
尖利的玻璃碴子,滑过她柔嫩的掌心。夏嫣然跪在地上,想要把水晶球捡起来,却发觉满地都是,到处都是,她要怎么捡?
散落的东西,是她根本就拼凑不起来的!
这二十五年的岁月,所记载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已经远去。
夏嫣然突然就笑了,这场纠缠,终于还是毁在她的手里。
……
楚乔开车来到拍卖行,下车的神情似乎已经恢复平静,至少她还记得有正事要办。
拍卖行里面,人潮涌动。
楚乔提着皮包往里走,却被人闪身挡住。
“站住!”
楚乐媛早就等在这里,此时趾高气扬的站在她面前。
见到是她,楚乔抿起唇,越过她的肩膀径自往里走,但又被她拉住手腕,拽到一边。
“滚开!”
楚乔挑眉盯着她,心底的怒火上涌。
她的眼神可怕,楚乐媛心头缩了缩。不过她有东西在手,底气很足。
“楚乔,你凶什么凶?”楚乐媛瞥着嘴,含恨的瞪着她,道:“你要把股权拍卖掉,知不知道这样做,楚氏就要垮了!楚氏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楚乔冷冷的笑起来,眼神阴骘,“这是你们欠我妈妈的!”
“欠你妈妈?”
楚乐媛轻蔑的笑了笑,讥讽道:“楚乔,你根本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诬陷我妈妈!现在还要忘恩负义的来整楚家,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诬陷你妈妈?”楚乔失笑,骂道:“不要脸!”
听到她的话,楚乐媛脸色咻的一沉,怒声道:“你妈才不要脸!我妈妈是清白的,背叛的那个人是你妈妈!”
“你敢胡说?”楚乔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眼神染满厉色。
楚乐媛自然不怕她,得意的笑道:“我胡说?楚乔,胡说的人是你!”
她伸手掰开楚乔的手,打开皮包掏出那封遗书,语气尖刻,“你自己去看!去看看你妈妈做的好事!”
楚乐媛把信封大力丢过来,楚乔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呆愣愣的盯着手里的信封。
“哼!”
望着她失神的脸,楚乐媛抿唇一笑,转身朝着拍卖行走进去。
不多时候,楚乔开车回到淮西路的老房子,那是她小时候的家。
斑驳的院门,荒芜的庭院。
楚乔以前每次来,都没用勇气推门进去。因为这里保存着,她不算清晰的童年回忆。确实唯一快乐的回忆。
嘎吱——
推开沉重的铁门,楚乔抬脚走进去。
脚下的落叶被踩的沙沙响,她迈上台阶,打开大门,终于重新踏进这里。
房子里的东西都还在,只是上面盖着一层白布。当初妈妈去世后,他们便从这里搬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回过这里。
二十多年没有人住,房子里难免有股潮湿味道。
楚乔提着手里的包,一步步走上楼梯,按照她记忆中的方向,走进母亲的卧室。
白色的卧室门,微微泛起黄晕。楚乔手指搭在门把上,只轻轻用力,房门便被推开。
花团锦簇的手工毛绒地毯,是妈妈的最爱。小时候,楚乔经常坐在地上,在妈妈身边滚来滚去,滚的累了,她就会趴着肉嘟嘟的小身子,缩进妈妈的怀里睡觉。
她走到窗边,依稀还记得。妈妈最喜欢靠窗坐在这里,手里拿着画笔,牵引着她的小手,教她如何握笔,教她如何画出人生的第一笔。
这个房间的摆设,没有丝毫变化。
楚乔眼角一挑,突然看到桌上的花瓶里摆放的东西,整颗心瞬间收紧。
良久,她才重新涌起力气,走到桌前。
桌前的花瓶里,插满干枯的花朵。楚乔眼睛紧紧盯着那些花,在心底轻轻默数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三朵。
而最外面的这朵花,还能看出大概的模样,显然刚刚放进去不久。
白色的玫瑰花。
楚乔心尖一紧,眼眶酸涩。
她曾无数遍的问过父亲,可还得妈妈的忌日?
如今,她看到这二十三朵干涸的白玫瑰,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年妈妈的忌日,父亲都不会在十二点以前回家!
颤抖的打开手中的信封,楚乔咬着唇,明亮的双眸一片黯然。心中隐隐预感到什么,她手指紧扣在信纸的边沿,深深的印出一个手指窝。
楚乔敛下眉,用尽所有的力气,看完手里的遗书。霎那间,她眼眶中蓄满的泪水,伴随着她荒凉的心,狠狠破碎。
拍卖会已经开始,但楚乔迟迟未有露面。众人窃窃私语声不断。
手机不通,联系不上她,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最终因为错过时间,被迫取消这次的拍卖会。
嘉宾席上,楚乐媛淡淡一笑,成功收场。
黑色悍马行驶在车道上,权晏拓带着蓝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