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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点点头,眼见他转身离开。
从市医院出来,权晏拓直接开车来到迷色,派出去的人说,江虎在这里。
将车停好,他沉着脸往里走,经理见他气色不对,小心的应承道:“权少,怎么您一个人?”
“江虎在哪间?”站在楼梯口,权晏拓往上扫了眼。
经理愣了楞,心想权爷平时并不与江虎一个圈子,怎么今天问起来?不过他问,自己也不敢隐瞒,笑道:“在三号包厢。”
权晏拓眼角一沉,迈步上楼前,沉声吩咐:“看好你的人,一会儿楼上有动静谁也不许动!”
“这个……”久在场子混,经理自然明白他嘴里说的动静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迷色是正规的娱乐场所,如果真闹出事情来,并不好收拾。
见他神情犹豫,权晏拓脸色不悦,道:“怎么,要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
“当然不用。”经理尴尬的笑了笑,不敢质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闻言,权晏拓没在多说什么,迈步往楼上走。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一片烟雾缭绕。黑色沙发里倒着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暧昧声不绝于耳。
中间的沙发里,江虎怀里搂的是穿着白裙的美女,身材模样都一流。他勾着美人的下巴,正凑在她耳边说话,手掌覆在她的腰间扣紧。
权晏拓把大门打开,立刻有人朝他看过来。这帮人,并不与他一个圈子,不过也都是有些身价的人物,知道他是谁,忙热络的打招呼,“权少,您怎么过来了?”
江虎咻的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敛。他转过头,却见权晏拓已经朝他走过来,随手从茶几上抄起一个酒瓶,对着他就砸过来。
权晏拓出手奇快,江虎都没看清楚,就听到“啪”一声,酒瓶在他脑顶碎裂。
“啊——”
身边的美人惊叫一声,抱着脑袋从他怀里逃开。白色的裙子上沾染到不少酒渍,还有殷红的血迹。
包厢里的人都没想到,与江虎一起来的那些人反应过后来,纷纷抄起手里的东西,朝着权晏拓招呼过来。
“谁他妈活腻歪了就过来!”
权晏拓把手里打破的酒瓶丢开,再度从桌上抄起一个握在手里,指着那些人吼道。
“操!”江虎捂着脑袋,额头有血迹渗出:“权晏拓,你敢打我!”
“打你?”权晏拓冷冷一笑,眼底的光芒阴狠,“你敢对女人下手,爷今天打不死你丫的!”
听到他的话,江虎眼底的神情有些躲闪,依旧嘴硬道:“什么女人?你吃错药了,来我这发疯!”
权晏拓往前一步,抬脚对着他踹过去,骂道:“你丫找死!”
话落,权晏拓倾身上前,一手抓住他的肩头,一手擒住他的脖子,江虎猛然间遭袭,还没来得及还击,权晏拓的膝盖便毫不犹豫的狠狠撞上他小腹。
江虎头上还流着血,痛得叫都叫不出来,腿一软整个人往后栽倒,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脸色痛苦的捂着小腹,人缩成一团。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权晏拓侧开身,望着那些人,怒声道:“今天是我和他的事情,谁搅和谁死!”
有些人心里发怵,偷偷往后躲闪开。也有人与江虎关系匪浅,招呼着东西,一窝蜂的往前窜过来。
权晏拓不慌不忙的躲闪几下,卷起袖子,随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倒拎着,有一个砸一个,有一双砸一双,眼睛都没眨一下。
下手越来越狠,包厢里一片狼藉哀嚎。
这边的动静太大,又没人敢进来劝阻,惊动了周围包厢里面的人。陆景亨原是出来醒醒酒,谁想见到权晏拓发狠一样的动作,立刻拨开围观的众人冲进来。
“阿拓,住手!”
陆景亨过去,双手从他背后穿过去,用力止住他的动作,“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权晏拓双眸猩红,隐隐透着杀气。陆景亨身手也不错,却还是卯足劲才把他拉到一边。
有人从地上爬起来,摩挲着要掏出手机报警,被陆景亨一脚踹开。
江虎这会儿微微缓过来,满脸是血的抬起头,骂道:“权晏拓,你给我等着!老子饶不了你!”
听到他的话,权晏拓挣扎着又要上前,却被陆景亨用力拉住。
扫了眼地上的人,陆景亨费力的辨认出来,轻笑道:“那正好,我倒也想看看江家有什么本事?权家不够,还有陆家,你一并办了吧!”
这话气势十足,谁也不敢吱声。权家已经够显赫,还有陆家同气连枝,那些人都夹着尾巴,没人敢继续挑衅。
陆景亨扫了眼战况,虽然激烈,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江虎,满身都是血,不过还能说话,思维也没混乱,肯定死不了。
拉着身边的人,陆景亨把他带到隔壁包厢里。
刚才的事情一闹,他们包厢里的人都走掉。陆景亨把他压进沙发里,脸色沉下来:“多大的事情啊,要你亲自动手?”
权晏拓甩了甩红肿的手背,上半身往后靠近沙发里。这几天竟然为她打了两架!
他眯着眼睛不说话,陆景亨也没再问,转身坐在他身边,递过来杯酒。
接过酒杯,权晏拓仰头灌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起来。
“为了女人?”陆景亨瞥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上扬。
权晏拓将杯子丢在茶几上,挑眉盯着他看,“姐夫,你不想喜欢八卦的人。”
“是吗?”陆景亨耸耸肩,俊脸含笑,道:“也许你的八卦有看头!”
他的眼神和姐姐有一拼,权晏拓不自然的别开目光,站起身往外走:“姐夫,今晚的事情谢了。”
要不是陆景亨及时出现,没准已经有人死了。
“阿拓!”
陆景亨挑眉睨着他的背影,语气沉下去,“不想被你姐唠叨,不要再闹事!你知道的,她要是发飙,我也帮不了你。”
权晏拓并没回头,挥了挥手算是听到。喝完手里的酒,陆景亨也起身离开,他经过刚才的包厢,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
病房的光线很暗,池越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见到她稍微有点动静,立刻欣喜的喊道:“楚乔,你醒了?”
“我在医院?”楚乔坐起身,开口的声音沙哑,很不好听。
池越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对,在医院。”
她的脸色发白,眼睛不自觉的转了一圈。池越看得出来,她在找人。
想起她刚才被吓坏的模样,池越心惊不已,他突然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情愫涌动道:“楚乔,我喜欢你!以后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楚乔被他搂在怀里,眼神呆呆的望着某一个点,没什么表情。须臾,她伸手轻轻推开他的怀抱,道:“我困了。”
池越等不到她的答案,只能扶着她躺下,依旧坐在床边守着。
楚乔的呼吸声均匀,池越伸手给她掖好被子,就听到有脚步声临近。他以为是权晏拓回来,起身从病房走出来。
“池少。”
看到外面的人,池越一愣,却听那人说:“老太太让请您回去。”
这个时候让他回去,池越自然不愿意。
他转身要走,再度被拦住,“老太太说,务必让您回去。”
池越目光闪了闪,表情难看下来。既然老太太能派人找到这里,那说明她肯定也知道楚乔的事情,他犹豫片刻终于妥协。
不久,权晏拓赶回医院,推开病房的门并不见池越的身影。他剑眉紧蹙,心想这死小子跑去哪里?不是让他好好看着人吗?
来不及细想,他走到床边摸了摸楚乔的额头,高温已经退下去。
权晏拓松了口气,瞥见手背上沾染的血迹,急忙走到病房的卫生间去清洗。
躺在床上的人,背对着他。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楚乔睁开眼睛,眼底却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洗干净手,权晏拓反身回来,见到楚乔侧过身,睡颜安稳。他坐在床边的沙发里,静静凝视她的脸颊,整夜都没合过眼。
天色微亮,权晏拓就拿起车钥匙,轻手轻脚的出门去买早餐。他特意开车去买的酥饼和粥,步伐轻快的回到病房。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见身影。床上空空的,权晏拓一惊,急忙转身出去找人。
护士说,病人刚走。
权晏拓二话没说,转身下楼,开车飞速的往家赶。她一个人从医院出来,也没地方去,应该是回别墅。
黑色悍马很快开回别墅,男人将车停好,提着东西下车,按开指纹锁进门。
玄关有她的外套和靴子,权晏拓提着的心松了松,迈步往里面走。
“楚乔……”
他喊了声,客厅没有人,又继续往厨房走。
半开敞式的厨房,权晏拓挑眉看过去,就见楚乔趴在厨台上,捂着嘴巴一个劲的干呕。
“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