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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将眼观鼻鼻观心,暗中腹诽:半夜偷袭的怎么会带通行文书?小王爷你这是明知故问,要往死里整我们呀!
“既然没有,那按军中峻法——擅闯军区重地者,轻则百杖降级,重则砍首示众……”夏侯泽墨说的极其缓慢,语气也甚是慵懒,却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12】 树上开花
既然他想玩,那她也应该极力配合,不是吗?
“小王爷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无忧很是配合的和墨小王爷唱双簧:“四位将军是受邀到在下帐内探讨战事,何罪之有?”堂堂的右相想请几名中将议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卢琦这才认识到,面前这个少年外在也许是文弱甚至是残疾的,但内在的宽和坚忍,却是旁人所无的,无愧为权倾朝野的右相无忧公子。
他们四人心中是感激的。
毕竟,这天底下以德报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夏侯泽墨笑的如狐狸一般,明了一声:“哦——”那拉的长长的尾音,让众将心中一阵发麻。
看着四人身上穿着的夜行衣,墨小王爷还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临,真是这样吗?”
“小王爷,是……是这样的!”几人中卫临胆子最小,一听夏侯泽墨问他,急忙顺着无忧的话说下去。
待四人逃也似的离开军区重地,夏侯泽墨笑得灿烂,修长的手搭在无忧肩上,“没想到温润如玉的无忧公子,竟有这么奸诈的一面,啧啧……”
无忧一掸云袖,端的是高华文雅,淡淡的说:“在下这点雕虫小技比起小王爷来说,根本无伤大雅,登不上台面。”
敢情墨小王爷才是这奸诈的代表!
“……”夏侯泽墨彻底无语,随即无奈一笑。
若是说五天前的无忧公子让万鍪八十余万将士怀疑小觑,就如中将霍飞夸言: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那病公子捏死!
那五天后的今天,无忧公子已稳稳的坐在万鍪第二把交椅的位置上,万军敬仰。
也难怪,自右相无忧来后,整座军营的效率运转的高达以往数倍。
边关的设防、士兵的防守、多天来堆积的文件、粮草的安置、辎重的修复、队形的操练……全部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夏侯泽墨不知道不知道无忧会不会累,只看到他在处理完一大堆令人崩溃的事务后,还有闲心喝喝茶,偶尔出去散散步。
比如说现在,无忧和墨小王爷就在位于万鍪城西侧的郊外乡村悠闲的漫步。
东北的风格外凛冽,寂静的小村庄在秋末就已萧瑟一片,如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败草枯枝。
加上战事陡起,本就不多的村民早已卷起钱财,逃离本地,只剩下数头无法带走的黄牛在荒芜的田地里晃悠着尾巴,颓然至极。
侧首,是眉目依旧的白衣少年。
夏侯泽墨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感慨:如果能和他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天地尽头,那该有多好?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一如孩子般灿烂明媚。
“你笑什么?”无忧抬眸,朱砂一点幽柔。
夏侯泽墨脱口而出:“想我们若是能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是吧!
如果我们能一直并肩走下去,
如果夏侯泽墨的身旁一直有你相伴,
人生,至此了无遗憾!
无忧微微一怔,水色的唇抿起,沉默如千年的寒冰。
在这个难以安身立命的乱世,这种恬淡的生活,对于她来言,已是奢侈。
秀眉微挑,无忧转移话题打击着墨小王爷:“想来小王爷已经有了御敌对策,都有闲心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墨小无赖两手一摊,呵呵一笑:“无忧都不担心,本王担心个什么?”
听听,这是三军主帅该说的话吗?
无忧抚额,气韵风华自内敛深沉:“论古今王侯将相者,哪里有你这般桀骜不驯的?”
文武双绝又不拘礼法,也许正是由于这些,夏侯泽墨才遭楚明帝提防猜忌。
悠长的乡村小道安静绵延的没有尽头。
夏侯泽墨有些疑惑,在他的认知中,无忧从不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今日忙里偷闲出城到这小村落里,自然不会是单纯的度假游玩。
他看着身侧的白衣少年淡定如故的模样,虚心请教着:“无忧已经想好了对敌政策?”
无忧清丽一笑:“然也。”
“不过,此计还需小王爷的大力配合。”她目光温润,端的是绝世少年的清华骄傲:“不知小王爷可听过‘树上开花’这一计?”
树上开花?
夏侯泽墨瞧着四下的景物,待看到几头没有主人的黄牛在田地里横卧着时,灵机一动,随后朗声一笑:“好计谋!”
无忧唇角牵起一朵笑靥,心中则叹:此人真乃将才也!
树上开花一计,只在野史上略有记载,自己也是在无意中想到,夏侯泽墨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略到这一计的要旨,实属不易!
“不过此计有违天和,但也只能如此了。”无忧无奈的说。
军队的整合期太短,夏侯泽墨刚接任元帅一职,对军中情况不甚熟悉。假使给他们两人半年的时间操练磨合,足以正面迎击多于他们一倍的敌人!
夏侯泽墨淡淡一笑,似在笑无忧的杞人忧天,“战争本身就是有违天和的,计谋只是辅助而已。若不想自己战死沙场,就必须将他人踏之足下!”
他说这话时,自有一种英武的煞气,那种居于高位的霸气。
无忧微不可及的叹口气,敛下双眸,显得深沉寂寂。
夏侯泽墨,人都是有底线的!
即便是知交如你我,一旦碰触雷区,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13】 讨厌,仅此而已
陡然,一条黑影窜出,影子单膝跪地,声音犹如冰下泉:“小王爷、公子,西戎大军压境,现在城门叫战!”
闻之,两人霍然色变。
没想到,西戎大军竟来的这么凶猛!
急迫到让他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来不及!
夏侯泽墨镇定下来,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守住!”
无忧淡定了眉目,她感觉:这一仗,将会异常辛苦!
战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席卷而来!
顶住各方压力,墨小王爷死死下达着一个命令——只守不攻!任何将士不准开门迎战,违者,斩无赦!
赫连鸿是经验老道的将军,见万鍪军迟迟不肯迎战,当即下令:西戎军百人一副云梯,千人一架云车,带结实的粗麻绳、铁钩……浩浩荡荡奔向万鍪城,攻城!
“咚咚咚”西戎的战鼓响起,沉闷的让人想把心中的不平之气吼出来。
西戎百万大军整齐划一的站在城门口,站在城楼自上往下望去,满是黑压压的一片,肃杀的煞气迎面扑来,似乎能割破人脸!
攻心为上,赫连鸿深谙这个道理。
为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他命将领商祺连在城门大叫——“夏侯泽墨,陇海一战,我军元戎赫连鸿敬你是个少年英雄。今日我西戎叫战,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大开城门战一场,如今像个孬种一样躲在城内算什么三军主帅!”
“看来万鍪军都是一群缩头乌龟,哈哈……”
万鍪城上的守军听的目眦俱裂,恨不得大开城门迎敌,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小王爷,末将请命!”
“末将愿请命!”
夏侯泽墨一袭银凯,身披血红风氅,俊美的犹如一尊神祗。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单膝跪地的几位上将,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了他们!
大楚也是他的国家,看着侵略者如此嚣张,心中如何不恨?
但是如今只能拖延时间,一个字——等!等待最佳时机。
他不怕被冠上懦夫的称号,哪怕是千夫所指。
因为,这场战役大楚只能胜,只能完胜!
相对墨小王爷的重重压力,无忧这边显得淡定如故,仿佛她并不知道西戎大军逼境一事。
珍珑棋盘上,当时两大高绝棋手对弈。
落子如风,杀机四伏,堪称步步惊心。
说是一场惨烈的厮杀一点也不为过。
肖逸白一袭出尘白衣,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周身的气度让旁人自动忽视了他略平凡的面容。
他抬手一子,无忧公子的白字被他的黑子层层包围,无情吃掉。
“小师妹,这一局,你怕是要输了。”
无忧但笑不语,手中棋子落下棋盘,原本处于守势的白子陡然扭转乾坤,她温雅一笑:“师兄还当无忧是几年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这局棋,恐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