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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女孩命令道:“抬起你的脸来,看着我。”
她无奈地抬起脸。
这个女孩是唐芸儿,唐忧的第三个女儿,唐文逸的未婚妻,十七八岁,好动而任性。
她爱唐文逸,不能忍受他的冷落,而唐文逸并不太了解女孩的心,一遇到疑难杂症就会狂热地投入到研究之中,常常惹她生气。
这一次,为了治疗入夜的病,他几乎忘了一切,都没怎么理她,这让她非常不满,跑来兴师问罪。
唐芸儿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估计她有二十多岁吧,看起来不怎么样嘛,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也没化妆,但是看了两眼之后,却越看……越美,象在无形地散发着光辉。
她简直看呆了,一时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唐文逸匆匆跑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芸儿,快出去。你爹过一会要来给危姑娘看病,他说过不许打扰病人,别让他看见了。”
唐芸儿把目光从入夜身上移开,狠狠地在他肩上捶了两拳,气道:“你果然在这里藏了一只狐狸精,难怪不理我,看你对人家这么紧张,还威胁我……你……你混蛋……”
唐文逸对入夜抱歉地苦笑,拉起唐芸儿:“别胡闹了,我是大夫,自然要照顾病人,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唐芸儿使劲挣扎:“你放开我,你混蛋,我要跟爹爹说,不让你来这里。”
“我说过我是在治病,别胡思乱想……”
“胡说,你明明是迷上了人家……”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唐忧进来了,威严地喝斥他们:“你们在干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面对唐忧,两人不敢大声喧哗。
唐芸儿拉起唐忧的手诉苦:“爹,表哥在这里养了个女人,心都不在我这里了……”
她的话还没有结束,唐忧就已经严厉地喝斥:“病人需要静养,不许胡闹!”
“爹——”
“逸儿,还不快带她走!”
无论唐芸儿怎么胡闹,还是被唐文逸给强拉走了。
栖雁轩总算安静下来,唐忧对入夜表示歉意后,继续给她会诊。
她的治疗仍然没有进展,唐忧的眉头愈皱愈紧,但他始终没有提到唐老祖的事。
也许他永远不会请唐老祖出山了,入夜有些绝望地想。
难进唐门5
看着门外鬼鬼祟祟的人影,入夜在心里叹息,起身回屋。
自从那天见过她之后,唐芸儿便天天来这里探头探脑,几次三番地想闯进来。
好在唐门纪律严格,她再怎么任性,也不敢太过违逆掌门的命令。
唐芸儿并不是很有心机的女孩,但她的任性和直率很可能给她带来麻烦。
单纯无知的人,有时候更容易造成灾难。
她十二岁时,曾经被送入皇宫训练。
若论人心之险恶难测,争斗之残酷诡谲,这世上只怕没一个地方比得上皇帝的后宫。
那个地方,能让人淋漓尽致地感受到人心的复杂可怕和生存的艰难残忍。
在后宫生存下去,完成任务并安然脱身,是地堡对她们进行训练和考核的最后一关,也是最危险和最艰难的一关,能走到这一关的都是地堡最优秀的产品。
她的任务是保护一位还算受宠的妃子,并帮她赢得皇上更多的宠爱。
皇宫明明是天底下最富裕华丽、守卫最强的地方,却偏偏是最难活下去的地方。
最宠爱的妃子有皇上做靠山,倍受冷落的妃子无人理睬,就是那种不上不下的妃子游走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明里暗处有无数的人想将之铲除,四周充满危机和杀机。
她在后宫呆了两年,尽管之前已见过太多的杀戮,后妃之间的争斗仍令她步步为营,但她还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这位妃子终于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最后,地堡下达命令,让她在限期内杀了那位妃子并自己逃出皇宫,否则将会揭发她的身份。
在这次无与伦比、冷血无情的考核中,她赢了。
那是二十年来,地堡第一次有女杀手通过这一关,同时通过这一关的人是——夜生香。
她们都从那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学会了如何控制和操纵人性的弱点。
她们很少直接参与谋杀,却利用其他人去达成目的,比如女人间的妒忌猜忌和天真直率。
唐芸儿的吃醋、妒忌、冲动,令她觉得困扰,却毫无办法。
唐芸儿真的很生气。
唐文逸投入到工作中便会浑然忘我,她虽然总爱因此跟他生气,但也习惯了,反正他过三四天便会来哄她,向她道歉。
这次却不一样,唐文逸自打遇到这女人后,就把全部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个女人身上,着了魔似的,没有主动找过她。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向身边的人发气。
然后,唐门里慢慢地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但对此有兴趣的人并不是很多。
于是,她开始外出喝酒玩乐,听书看戏,或者当街捉几个小流氓来发泄。
有一天,她和一群江湖人打架时,从对方身上搜到了一幅画——带着红骼髅标志的画。
她很吃惊,画上的女人和栖雁轩里的女人竟然有几分相似,越看越象。
她并不太知道地堡和江湖恩怨的事,没有根据这幅画就猜测入夜是地堡的杀手。
但她想,这幅画至少说明这个女人很可能与地堡有关。
所有与地堡有关的事,都不会是小事,她带着画匆匆找到唐忧。
唐忧看到这幅画时,想到的东西自然更多。
入夜一看到唐忧出示的那幅画,心不断下沉,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
唐忧问她:“这画上的人可是你?”
入夜平静地道:“是。”
“你与地堡是何关系?”
“杀手。”
“为何来此?”
“求解体内的毒。”
“为何不在地堡内解?”
“我已背叛地堡,地堡必杀我。”
“地堡可知你在此处?”
“目前应该尚未知晓。”
唐忧沉默一会,道:“你走罢,看在胡神医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的事,你与唐门也无任何关系。”
入夜平静地看着他:“我不会走。”
“你莫要逼我杀你。”
如果让地堡知道她在这里,唐门将无宁日。
难进唐门6
和地堡做对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让江湖人知道,同样也不明智,唐门没有理由和必要为她冒这样的风险。
入夜铿声道:“胡神医说过,唐门欠他一个人情,如若我的身份暴露,绝对不会为难于我。我并无恶意,只求唐门救我一命。”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离开唐门,出了唐门只有死路一条。
唐忧的脸沉了下来,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胡神医曾经救过他一命,他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他不能对神医的请求置之不理。
然而,收留并救治地堡的杀手有违江湖道义,并有可能给唐门带来麻烦,实是两难之举。
唐文逸被眼前的异变弄得呆了,无法将这个奇特的女子与冷血的地堡杀手联系在一起。
他无意帮助地堡杀手,但面对一个相处许久、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病人,他不能眼睁眼地看着她就这样死去。
他替入夜求情:“掌门,危姑娘说的有理,而且作为医者,岂可在医治途中弃病人于不顾?我唐门屹立百年,怎么可以背信弃义?”
唐忧叹息:“这其中的风险,你怎么知道?”
唐文逸道:“我是不知江湖险恶。但我知道,唐门能有今日,是因我唐门子弟恪守医德,坚持不懈,绝对不会贪于安乐而弃病人于不顾。”
唐忧来回踱了好几圈,才摆摆手:“先将她她关入牢中,待我三思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于是,入夜成为了阶下囚,被关进地牢里。
除了暗点冷点封闭点,这地牢并不是太差劲,唐门也没有让她冻着饿着,只是,她真的没有时间了。
她抱着肩膀,在牢房里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眼里开始有了无法掩饰和控制的焦躁。
真的走投无路了吗?
在她进入地牢的第三天,唐门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这位客人骑一骑雄骏的黑马,头梳长辫,黑衣劲装,腰插一把弯刀,豹眼勾鹰鼻,瘦削剽悍,并不象中原人物,一出现就引来了护卫的注目。
他翻身下马,向守门的护卫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