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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他美艳的新娘在激情中划过他身体的指甲上涂了毒药,不足以致命,却在他尽兴欢爱和运用内力时深入四肢百骸。
在这次蓄谋已久的行刺计划中,老天不再保佑他。
当利刃划断他咽喉的那一刻,他身边的侍卫就察觉到了,但为时已晚,划断张大鹏咽候的短刀顺势划向他们,没有一丝停滞。
张大鹏已除,他们不足为虑。
外面的灯光照进屋里,他们看得到这个丫环——现在已经是个刺客了,身手绝妙,出手无情。
他们很快地倒下去,至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这一切不过是眨几次眼的功夫,房间里安静下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丫环掏出火折子,点燃,往床上一丢。
然后,她淡淡一笑,往门外走去,身后是火光冲天,象暗夜花开。
在奔来救火的人流中,在朝外狂奔的人流中,她恍若一人,从容地穿过花园,穿过大厅,穿过前院,仿佛这混乱的一切与她无关。
没有人会注意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丫环,侍卫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新娘身上。
没人会想到美艳的新娘刺客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手却是这个已经在张府匍匐了数月的老实丫环。
门外停着很多马,其中有两匹是她们早就准备好的。
她翻身上马,如箭驰去。
至于新娘如何脱身,已经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她们有她们的分工,每个人只对自己负责。
这八个月来,她们一直在追踪张大鹏。
在张府的四个月,她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平凡小丫头的角色,静静地等待时机。
她没有想到,张大鹏防备如此严密,他不熟悉和信任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五丈之内。
她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作为一个顶尖的杀手,她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出手。
她很明白,对张大鹏这样的人物,只要失一次手,就全盘皆输。
于是,她和夜生香设计了一局棋。
夜生香扮演主角软香,她则完全隐埋起来,所有的调查、怀疑、追击全集中在夜生香的身上,而真正的刺杀实施者却是她。
张大鹏武艺高强,一身极品防具,身边更是高手环绕,她没有把握能迅速冲破一道道防线,更没有把握与张大鹏对决时能快速取胜。
想一举成功,唯有在他防备最弱、力量最弱、最意料不到时全力一击。
她详细地调查和研究了很久,才决定从张大鹏贪恋美色却又生性多疑这一点下手。
夜生香没有高强的武功,演戏高明,很难让人怀疑。
在这出戏里,每一个环节都设计得滴水不漏,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事实证明,演出很成功。
江湖都传地堡第一杀手是个绝色的女子,武功出神入化,智勇双全,擅长使用美人计,建下英雄冢无数,夜生香似乎完全符合这些描述。
只有她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第一杀手。
最可怕的往往是最深藏不露的,在这个江湖,谁都不应忽略这个潜规律。
张大鹏是她杀的第九个人,现在,只缺一个了。
但她并没有稍为轻松,反而更凝重。
她知道,最后一项任务会比以前所有的任务都更危险和艰难。
地堡,绝对不会轻易放她走。
十年前开始独立执行任务的时候,地堡向她承诺,只要她完成十项任务,便放她自由。
这十项任务所要杀的人都是别人杀不了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每一次杀人,她都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也许在这次任务中她就会被杀掉。
虽然是杀手,但她并不喜欢杀人,在她看来,杀人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
如果她因此死去,她不会意外,不会怨恨,但她仍然不想死。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想活下去,并且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所以,她到现在仍然活着。
她还活着,是个奇迹,但,最后一次呢?
要杀的最后一人1
夜很深了。
入夜点上蜡烛,微小的温暖的灯光,让这冷清的小楼有了一丝生气。
端来一盆水,倒进药物,撩起刘海,拿块白布沾上药水,对着镜子慢慢擦拭右颊上的红斑。
盆里的水逐渐变红,镜中的脸颊愈发洁白无暇,她已经有半年没有看过这张脸。
她做事向来谨慎,全力以赴,她的职业让她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和破绽。
在过去的一年中,她从来没有露过真容。
她凝视镜中的自己,靠在椅子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杀了张大鹏以后,她一直在路上奔波,几乎没有歇息。
那一天要到来了,她必须赶回来。
在每一次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之后,她只有回到这里,才略会感到一丝放松。
尽管这里不是她的家,她没有家,但在这里,她至少不必去想如何杀人。
这么安静的夜,她要沉睡过去了,耳边却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象轻轻地唱歌,绵绵不绝。
很熟悉的箫声。
她张开眼睛,起身下楼,慢慢朝树林里走去。
箫声愈发清晰,低沉幽咽,象情人缠绵的思念。
月色下,薄雾中,一个修长的人影伫立在合欢树下,静静地吹箫,背影孤单而飘逸。
她走到他身边。
“你回来了!”他把箫从唇边移开,微笑地看着她,目光象月光一般皎洁温柔。
“是的,我回来了。”她轻轻道。
凝眸相望,无语。
“夜,”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忽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她。
那种强烈的思念、喜悦、激动重重地包围她,纵她如此心静内敛,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担心。”他轻抚着她的发丝,鼻间全是她那清冷淡雅的气息。
“我没事。”她靠在他的颈项间,浅浅地笑,脸上多了一缕柔和和生动。
这是和他在一起时,才会有的表情。
“夜,夜,夜,”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在她发间辗转:“我日夜担惊受怕,害怕不能与你相守,这种日子我……再不能忍受,我要去……”
她的手覆上他的唇,眼睛很幽很深:“不要去,你等着我,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他凝视着她,眼里有着痛惜。
每次她都这么说,已经过了五年,他怎么忍心再让她受这种苦?
他握住覆在他脸上的手,温柔而坚定地道:“我一定要说。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日子。这件事你不必担心,让我来办吧。”
她垂下眼:“他不会答应的。”
“只要我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相信我。”
“问书,还有最后一次就结束了……”
他紧紧地拥抱她,不让她再说下去,声音有着极力压抑的痛楚和激荡:“我害怕失去你,每一次你出去,我但愿去的是我。我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如果你真的不回来,我怎么……活下去?每一次,我都在想,也许,这一次我真的……会失去……你,我真的受够了,我……不能再冒这个险。你明白吗,我……赌不起……输不起……”
恬淡温文的他,内心是这么固执狂热的一个人。
她静静地偎在他的怀中,聆听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温暖。
只有和他在一起时,她才觉得人是温暖的。
要杀的最后一人2
入夜走进秘室时,里面已经站了七个人,整齐地分列两边,左边四个,右边三个。
她走到左列的最前面。
这种排列是有秩序的,越靠前地位越高,左边的地位高于右边。
多年以前,她就已经站在了左列之首。
在走到自己的位置之前,她眼睛的余光已经把所有人看入眼中。
十名魔字级杀手,包括她在内来了八个,时间已经到了,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
缺了两人,有一个新人站在右列最后的位置,容貌普通,左手握刀,双手抱胸,目不斜视。
没有人说话。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和感情,除了有时共同执行任务,平素没有什么来往。
他们是杀手,没有感情。
夜生香已经回来了,神色冰冷地站在左列的末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入夜与夜生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