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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人之速、难敌箭。
眼看炎傲泉就要被数箭穿身之际,一抹白色的身形却奋力将炎傲泉撞出了箭雨攻袭的范围。
‘唰’、‘唰’、‘唰’成百上千的箭矢,一支挨着一支连绵落下,那声响震雷灌耳。
箭雨方停,遍地箭支与死尸,黑、红、白三极端色彩交错,石阶上下那只有两阶的距离处,被硬生划出了一条‘生’与‘死’的界线。
箭将人钉死于地,那数量之多几乎快全遮去下头那白衣黑发,红液如蛇蜿蜒流出,颤抖的白玉掌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向不过三、两步距离外,那俊容扭曲,神色难堪的男人,气若如丝般的说道:“…皇…城…外柳随…随风扬…。大…。势己去……容…容音请殿下……殿……下…。离……”
咫尺天涯、生死离别,颤动的手掌根本就无法触及任何东西,随着生命逐渐流失,模糊的视线,断续的语言,只可惜那最后一口气,却无法让他说完最后一个字。
美目顿失神彩,嘴角边溢出血丝,容音带着憾咽下最后一口气。
事世无常,转眼间,就天地变色,炎傲泉整个人怔愣着望着大殿…。阴沈的蓝眸,因不甘而紧握的双拳,忿怒之色显于容表。
“哈哈哈哈~~~~毛头小子也敢与朕争,北沣用兵之奇,朕可真是开了见眼界,只是没想到竟让你意外逃过一捷,只可惜…虽然猛虎去了牙,但…炎氏血脉朕一个也留不得,就算你非前帝所出,却也亦属同宗,自当然得随寒、焰、天一样,非.死.不.可。”董德昌不知何时由龙椅上起身,站至炎傲泉的身后,一脸阴险笑容的高举利刃欲杀炎傲泉。
剑举银芒落,不见人身倒,却见掌中红。
炎傲泉蓝眸里目光冷然,以单掌之力断了那欲取他性命的长剑,断刃尚留于掌中,落下点点腥红。
冷笑扔掉断剑,炎傲泉旋身持剑反击。
单论武,董德昌那比的上炎傲泉,冷锋划过的瞬间,只见红泉喷涌,哀声响起,断掌飞落数尺外,上头指节还隐隐抽动。
“救人呀!…快来人呀!刺杀~~~刺杀~~~护驾~~~!”瞠目望着那泉涌般的断掌处,董德昌惊声高唤。
“今于阴沟翻船,本殿下认了,只是这命……说什么也不能给你这卖国的老贼,凭仗北沣相助是吗?那本殿下到要看看,现下有那位北沣高人能来助你。”阴戾的话才说完,剑花一挽,便朝着因断掌失血,跌坐于地上攀爬欲逃的董德昌袭去。
剑与剑大力交击出火花,一道青衣身影挡身于董德昌面前。
“让开!”炎傲泉语气森冷的出声警告。
“主子有话代转,目前这人尚死不得。”青衣人神情、语气皆木然的回道。
“那好!外邦狗、卖国贼一块杀。”深蓝色的眼眸中一抹异色闪窜,接着瞬间收势同时再接着出招。
炎傲泉的行动,令青衣人招接的措手不及,连连身退。
“这皇位…。是我董德昌的。”
就在炎傲泉与南谨二人过招互击之际,董德昌从何处找到一把剑,不知是断掌的痛,让他痛失了理智,高举着长剑,大吼一声,奋力站起那肥硕的身躯,跋腿直朝着炎傲泉奔杀而去。
青衣人闻声,一个换位转式,迫使杀红了眼,完全没发现董德昌举动的炎傲泉跟着转身。
霎时间,白刃进、红刃出,蓝眸暴瞠,炎傲泉冷邪的俊容狠狠转首。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皇位是我的啦!炎家人皆该死,西炎政权是该改朝换代了。”董德昌得意的大笑,同时抽剑反覆砍向炎傲泉,红液喷溅,直至倒下。
董德昌疯狂的言行,使得青衣人拧眉收剑并退步。
“炎氏还未灭,何来董氏即位之说。”一道低沉含威的声音,由殿外传出。
董德昌抬首,只见殿外,不知何时,竟然被黑衣军给团团包围,因血而狂的眼,最后定已步入殿中的炎傲焰身上。
“不…。不可能……北沣军呢?斐夜王应允…会派…。兵平乱的…。南…大人…。北沣竟然…毁诺…。”董德昌一脸不敢致信的喃唤,接着神智已狂乱的他,转首怒瞪退于数步外的青衣人。
“南谨代主子传言予董大人,主子说当日与之订约的是西炎东宫皇后,而非左相大人,故并无毁诺之说。另…主子说先前守城用兵之损,今日董大人若有幸还留有性命,这人情主子会再向您讨回,语已带到,董大人保重。”名唤南谨的青衣人,将手中的剑抛向董德昌后,人一拱手,便提气跃梁离去。
“焰,那人追不追?”炎傲焰身旁的炎傲天附耳问道。
“没那个必要,先解决内忧在说。”炎傲焰气度雍容,略失血色的唇角着没有暖意的笑,冷声回道。
董德昌接下南谨留下的长剑,步伐不稳的走回金龙椅,断掌处血涌不止,可董德昌对于权位的渴望,却几近疯狂。
“西炎是朕的,朕的传位诏书,你们这些乱兵叛将,还不快降!”
“诏书可正统?上头除了帝印外,可有大印?”炎傲焰笑问着龙椅上董德昌。
“这位已换有无大印不重要了。”龙椅好似仙丹吗啡,坐在上头的董德昌神情看不见痛楚,反而狂张,语气不在断续。
“即炎傲寒无大印,其便无继任之正统,自当然无传位之权,董大人…‘乱兵叛将’这名可不能乱安,对于拥有先皇亲书遗诏与传位大印的本殿下来说,可是莫大之辱,来人呀!将董德昌给本殿下拿下。”炎傲焰沉声回道的同时,其身旁的月翔凤则拿出了大印与遗诏。
一声令下,左右黑衣军才有动静之时,董德昌突然一个暴吼,持剑想抵抗,“不可能~~~~~!我的计划多年,众棋用尽,怎么可能会被反击。”
“老狐狸,先皇并非昏君,而本殿下亦非无能,董氏势力向来庞大,为保本殿下兄弟俩,先皇可是机关算尽,刻意扶植西宫势力,就是一个例子,力拔擢柳家亦又是一个例子,为了今日,本殿下可也是策划布网许久,董大人…。勾外邦,弑皇族,谋皇位,光这三项现行,这罪可不轻,本殿下念在董后的情面上,看是自了?还是处斩?董大人自选一项吧!”炎傲焰微靠向月翔凤的肩上,略显疲意的俊容,眼神仍就锐利,目光里带着浓浓的嗜血味,瞪视着董德昌,语气状似平淡轻松的说道。
炎傲焰话才说完,殿的另一侧却出现了骚动,殿外长廊上一道鲜红色的身影无视外围众兵,从容的笔直走向大殿,细致的小脸着上浓妆,可却掩不住他惨白的脸色,一头长发披于肩后,他光着脚一身火红的宫装凌乱不整,左手拿着长剑,剑锋还滴着鲜血,右手则拎着一个瞪目的人头,他目中无人的由炎傲焰等人的身侧步入殿中。
董德昌一见来人,狂乱的眼神冒出一丝喜色,他朝着那人直唤道:“丹艳呀!爹就知道你会来救爹的。”
耳熟的名字,使得月翔凤循着董德昌的目光跟着望向那抹腥红色的身影,雪般的赤足踏过遍地残箭及尚带着余温的死尸,那张融合了美艳、妖媚,还带着三分傲意的精致脸孔上神情木然的令人感到诡异。
大殿上还余留着董德昌欣喜的叫唤声,始终长发遮面,微低垂着头的董丹艳,缓缓抬首朝董德昌抿唇漾出了一抹笑,妖艳的眼眸微微眯起,眼里诡异的眸光紧盯着董德昌不放。
破碎宫裙,尽显修长盈白,残袖衣襟,樱红若隐若现,董丹艳那一身妖艳狐媚的气息,紧紧锁住了董德昌淫秽的目光。
“哈哈哈~~~~~~~~~~老头,你这是在开玩笑吗?要我救你?”董丹艳突然浑身发颤激烈,像是中邪似的大笑着说道,同时将手里拎着的人头猛然地朝董德昌那抛去。
圆物由高处抛向董德昌,当人头落地带势滚了几圈,最后停至董德昌跟前后,那肥硕的脸上,原本还高扬的嘴角,带着喜色的神情,瞬间僵固扭曲至几近狰狞。
静默许久后,殿中金龙椅上的董德昌一双暴凸出的眼眸中流下数道泪水,嘴里含带着哀伤的音调,声由小渐大的哭吼道:“我我的儿呀~~~~~!”
“这样死算便宜他了,老头你龙椅都还没坐稳,那废物竟然就开始以太子身份自居,直闯我这前后寡妇居,更可笑的还在后头呢!父亲野心勃勃在朝堂上夺位,而亲生公子却在我这异母弟弟的床上强欲云雨,哈哈哈~~~~~什么血就会有什么脉,而我对这身血脉只感到一个字,那就是‘脏’。”妖艳而疯狂的颜容带着冷笑,字句如针般语带嘲讽的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