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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要见识世面,找更好玩的地方。他和路德走出了玩具店,来到大街上。他们嘻嘻哈哈,指手画脚,一会儿把鼻子贴在商店的橱窗玻璃上看热闹,一会儿挨肩搭背地在人行道上跳舞,他们不拘小节的轻狂行为,招来了许多鄙夷厌恶的目光。
有个挺胸迭肚的大汉,看他们这样放肄,把拳头捏得直响,走到他们后边,故意粗声粗气地嚷道:“借光,别挡道!”
马利和路德不理睬他,依然肩并肩地在人行道上摇来摆去,象两个醉汉。
那个大汉想教训教训这两个家伙,他嘴里嚷着“借光,借光”,一只大手却使劲抓着马利的肩膀。马利不慌不忙地抓住大汉的手,转过脸来向他问好。
大汉立刻咧着大嘴傻笑、还礼,十分亲热。路德送给他一支粗大的雪茄,他接过来叼在嘴上,刚一点火要抽,只听得“叭”一声,雪茄炸成了一朵喇叭花。为这有趣的游戏,三个人笑得东倒西歪,不亦乐乎。
马利和路德告别了还再独自傻笑的大汉,走向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一路上,马利总是热情扬溢地向行人点头、伸手,于是,他的后边留下了—串串奇怪的笑声。
他们穿过繁华的商业区,到了码头。港湾里停泊着许多大小船只。几座桥吊正在往万吨巨轮上吊集装箱,不远又有几座龙门吊,伸出的硕大无捧的抓斗,从船上往外卸粮食……马利和路德站在突堤上,睁大着眼睛看新鲜。马利也想上去玩玩,差点没被大铁疙瘩碰破脑袋。
“我们到那儿玩去!”马利突然发现不远的地方停着—般船,上面连一个人也没有。
马利和路德跑过去,到了甲板上也没有人来制止他们。
这可把他们乐坏了。
“那是什么?”马利指着甲板上的一根大柱子问。
“桅杆,是挂帆用的。”路德似乎很内行地回答。
“嗨,桅杆上面的那个是什么? 圆圆的那个玩艺儿?”
马利仰着头,伸长着脖子问。
“乌鸦窝。”路德总算还没有忘记,那是值班大副的了望塔。
“你敢爬到上面去跳水吗? ”马利问。
“当然敢啦!”路德对马利的问话很反感。
“我敢打赌你不行!”
“当然行!”
“不行!”
“行!”
“你骗我。”
“不骗你!”
“你一千个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得面红耳赤,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和爬高本领,路德抖了抖手臂,抱着粗大的桅杆就往上爬。马利站在甲板上为他喝采。桅杆足有十多米高。
开始路得爬得很快,还不到一半就有些爬不动了。他气喘嘘嘘,汗流满面。
“你骗人,你爬不到顶上!”
马利扯着嗓子在下边嚷。听了这话,路德的劲头又来了,他抱紧桅杆继续往上爬。
“嗨,继续爬,爬上去,一直爬到顶上去!”
马利正在忘乎所以地大喊大叫,路德正在吃力地往上爬,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个穿着海魂衫、留着络腮胡子的大胖子,乍一看活象一匹雄狮,也许他是这条船上的水手。
“想找死吗?胡闹!”大胡子咆哮了。他使劲招手叫路德下来,说上面很危险,会把他摔成肉饼的。
人们的喊叫、着急,为路德增添了无穷乐趣,他象获得了新的力量,一直住上爬。大胡子急得直跺脚,他不愿意在他的船上收拾血肉模糊的死尸。
马利看大胡子急得满脸通红,十分开心,掏出一盒雪茄请他抽。大胡子这才注意到他旁边还站着个矮小的老头,不就是他在一劲儿地为那个亡命徒喝采打气吗7 大胡子扬起手要把烟打掉,可是他的手却象铁器碰上了强磁铁,和马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了。他们象老朋友突然消除了误会,重新言归于好,又是拍肩,又是拥抱,异常亲热。
马利告诉他,路德要爬到顶上去表演跳水,大胡子拍手称赞,连声叫好。在马利和大胡子的喝采声中,路德艰难地、一寸一寸地往上爬,有几次他的手都差点儿滑脱了………
麦克和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伊丽莎白乘电梯到了地面,并立即开车沿超级公路飞奔渔村,又从渔村找到城里,都没有找到马利的踪影。
突然,他们看见一个手里捏着雪茄的大汉,如痴似醉地傻笑着站在橱窗前,从他整洁的服装和修饰得很利落的脸面来看,他不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麦克故意擦着他的身子走过去,也没有闻到酒鬼们身上特有的气味,于是他们明白了。
“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嫂索吧! ”伊丽莎白建议。
他们都心照不宜地以自己最熟悉的形象作为搜索目标,麦克用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捕促马利,马利的矮小身材为女克提供了方便。对伊丽莎白来说,路德的形象是那样的待殊,她能在一大群杂乱的人群巾,凭一个背影,甚至凭半个后脑勺的影子,就能判断出是不是她的路德。因此,他们俩的目光如同高度灵敏的电子扫描器,只要在人群中一掠就能准确分辩、决定取舍。
城里没有找到马利和路德,最后他们到了码头。他们顾不得劳累,一个区一个区,一个泊位一个泊位地找。
“路德!”
突然伊丽莎白尖叫了一声,向一边跑去。麦克这才看清楚,在三百多米外的一艘船上,扼杆上有个大个子。他顾不得多想,跟着伊丽莎白飞跑了过去。
“路德!别跳!”
看到路德要从桅杆顶上往下跳,伊丽莎白喘着、嚷着往前跑。
路德已经爬到了桅杆的顶端,正站在上面的“乌鸦窝”
上。马利和大胡子水手在下面嚷嚷着,叫他赶快往下跳,来个精彩表演。
路德甩了甩双臂,正准备往下跳。麦克和伊丽莎白大声地制止着,叫他站着不要动。
“有人来了,快点跳吧!你怕什么? ”
马利大声地催促着。
“你以为我害怕吗? ——好,你看着!”
说完,路德使劲一蹦,跳进海里,幸好没有落在甲板上。
大胡子连连称赞:“真勇敢!真勇敢!”
马利说:“这是一次最伟大的跳水表演! ”
马利以为路德很快就会爬上船来,可是只见海水里直往上冒泡,不见路德上来。他正纳闷,麦克赶到了跟前。这时候,麦克也顾不得马利了,他一个猛子,从路德落水的地方跳下去。不多一会儿,他把路德托出了水面,伊丽莎白和几个刚则还在看热闹的人,把路德接上了甲板。马利却乘机溜走了。
第七章 回心转意
路德脸色惨白,死人般地躺在甲板上。伊丽莎白眼里含着泪,迅速给路德作了一次初步枪查,发现他的腿骨折成了两段,不象有别的内伤,因此稍感宽慰。她让麦克看着,自己去叫救护车。
伊丽莎白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病房,麦克也在为她难过。
“我告诉过你,马利是最危险的人!”
“我现在开始相信你的话了。”伊丽莎白望着麦克那双蓝宝石似的眼睛说道。
麦克和伊丽莎白走下医院的台阶,出了医院的大门,沿着一条小道来到海滨。
正是涨潮的时候。涌浪一波追着—浪,狠很地撞击在岸边的礁石上,碎成陈阵雨花、薄雾,随风飘落在海滩上。伊丽莎白被眼前这奇异壮观的自然景色迷住了,暂时忘却了个人的悲哀——大自然的温暖怀抱,最能抚慰创伤的心灵。无怪乎中国人说“自古名山僧占多”!呼吸着这清新、湿润的空气,麦克顿觉心旷神怡,脑子也似乎有了一些以往的记忆。
“我们稍歇一会儿好吗? 我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麦克说。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往下一蹲,侧身半躺在白净、柔软的沙滩上。麦克坐在她旁边,给她讲了一个这几天来,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传说,因为他离开海洋环境以后,出于生理上的原因,许多记忆都已消失得无形无踪了,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是这个传说的梗慨:据说在很早很早以前,他们水族世界里的“哈哈” (马利的同胞),曾经到过一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没存透明的海水,而是那样干燥,头上还有一个大火球。
“哈哈”在那个世界里,受到热烈的欢迎和盛情的款待。但是,不久以后,那里的主人受到“哈哈”的影响,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性格。他们整天玩耍、游戏,他们完全丧失了对饥饿、寒冷、疾病的忧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