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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我觉得交通警察的态度倒是挺好的。”
“是呀,他太友好了!他将来会把整本罚款传票都寄给你的!”
“伊丽莎白!”贾志伟看她太不冷静,想制止她。
伊朗莎白却越说气越大:“哼! 他们不去抓强盗,对我们这些纳税人却处处吹毛求疵!”
可以看出,对伊丽莎白来说,今天的罚款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直到电梯门开了,她才猛然清醒过来,止住了还要继续泛滥的愤怒的感情波涛,带几分歉意地问道:“贾主任,你等我们很久了吧?”
贾志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不愿意让一些琐事来冲淡他们将要讨论的主题。
他们走出电梯,在走廊的尽头穿过两扇玻璃门,来到贾志伟办公室。没等他们坐下来,贾志伟就开了口:“海军部要我很快找到你们。”
“什么事? ”伊丽莎白突然精神紧张起来。
“因为路德发来一个讯息……”
“是海底基地‘大同一号’上的那位指挥官吗?”麦克没有见过路德,却早已耳闻。
“他们的实验才进行了三天,按计划他们是没有必要和我们联系的,”伊面莎白象是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
“按说应该是三个星期以后。”贾志伟说。
“出问题啦?”麦克问。
贾志伟走到他写字台左边靠窗户的一张书桌旁,上面放着一台白色的“NGL ”牌瑞士录音机。他用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速退”的电键,把录音带倒回去,一边说:“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传话录音,请你们仔细听一听。”贾志伟知道,不仅这次实验的结果,而且连路德指挥官的生命也是和伊丽莎白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伊丽莎白和麦克赶紧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慢悠悠转动的胶带转动着,就象乒乓球裁判员的目光追纵着银色包的公球。此时此刻转动的胶带象一根已经点燃的导火索,越接近爆炸源越叫人把心提到嗓子眼上,简直要把人紧张得窒息了……他们还没将来得及从感情上作出选择——究竟是早听到还是晚听到这种爆炸更好些——透明的红色引带已经走完了,录音机里传出了路德和总部对话的声音:“你好,伊丽莎白!”这是路得的声音。
“你是路德指挥官吗? ”总部在证实通话人的身份。
“我要和伊丽莎白通话。”
伊丽莎白按了一下“暂停”键,忧虑而满腹狐疑地问:“贾志伟,他想么啦?”
“你先听下去。”贾志伟边说边开录音机。对话又继续下去:“伊丽莎白不在这里。指挥官,你有什么事吗?”
“她在哪里?我要找伊丽莎白!”这回没等总部回答,路得自己就煞有介事地说开了:“伊丽莎白,亲爱的,你花园里的花长得怎么样了? ”
“我的天哪,他简直和五岁小孩一样,连声调都变了!”
伊丽莎白迷惑而伤心地说道。
“海军部在把录音带送来之前,已经做了个心理分析,认定是六点三岁。”贾志伟对这意外事故也十分困惑。
“你能告诉我伊丽莎白是谁吗?”显然总部是在考察路德的神志是否清醒。
“你认识她? 别装傻了——哦,——伊利莎白是——她是个好人,她是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求求你给我找找,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路德那娇声娇气的孩子腔使伊丽莎白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绞着手指,脸色煞白,失神地喃喃自语:“简直是发疯了!”
“这说明在深水隔离三天,对人心理的危害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贾志伟沉吟着说。
伊丽莎白却果断地况“不一定!找认为,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路德指挥官的心理状态是最平衡的一个。隔离三天不会使他变得和小孩一样。况且,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三个研究人员呢?”
“是呀,其他人怎么样?”在一旁沉思的麦克也插话了。
“没有消息。总部希望指挥官让其他船员通话,但是他不是傻笑就是大吵大嚷。”贾志伟看着麦克继续说,“只有你才能到海底去,海军部认为一分钟也不能再耽误了。”
“嗯,海军部的决定是对的,”麦克点了点头说。
接着,录奋机里放出一串笑声,听起来简直和伊丽莎白的笑声一模一样,象银铃般清脆而富有魅力。麦克和伊丽莎白面面相觑,愕然无语。
海军部已经为麦克他们出海准备好了“探索号”潜艇。
麦克和伊丽莎白带着录音带和其他资料来到“探索号”锚泊坞地。这是一个高度自动化的隧道式的潜艇船坞。
麦苑和伊丽莎白乘电梯到达隧道,走过一段灯火辉煌的地下宫殿式的通道,登上了潜艇。马达已经起动。
“潜艇准备就绪,待命开往“大同一号!”
“退出通道。”
潜艇的驾驶室里此呼彼应,声纳探测仪,流速计数器……各种仪器、仪表闪烁陆离。潜艇安全退出通道,开出海湾,静悄悄地在深海中航行。
麦克从弦窗外看着熟悉的海洋:茂密的海带,游动的鱼群,发光鱼闪闪烁烁似流萤千点,这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图画,这是多么可爱的故乡!
“麦克,我们大概六小时二十二分以后可以到达目的地。”
伊丽莎白的话打断了麦克的沉思,他转过身来,用若有所失、若有所思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伊丽莎白:“啊,谢谢!”
“声音分析的报告很奇怪,”她指着录音带说,“你有空吗?我们到实验室去用波谱仪分析一下这声音好吗?”
“好,反正我们还有六个多小时。”麦克说,“你分析的是录音带上的笑声吗?”
“是的。”
麦克跟着伊丽莎白进了后舱的实验室。
“你看”,伊丽莎白指着波谱仪上蓝色的波谱轨迹说,“这是我的声音”。
伊丽莎白的笑声在波谱仪上显示出来的轨迹,很象画家笔下的黄山奇景,峰峦起伏,参差错落。
她再换上录有“大同一号”传来的笑声的那盘胶带,波谱仪上立即出现了一串奇怪的轨迹:它的波锋和波谷可以划成两条平行线,就象照一把刚刚出厂的锯条描图出来的图象。
可是从录音机上放出来却和伊丽莎白的笑声十分相象。
为了进一步对比分析,伊丽莎白把路得乘“大同一号”
出海前录的一段谈笑录音放在波谱仪上,波形轨迹也是参差不齐的。
“看这波形。”伊丽莎白提醒说。
“和你的不同,和‘大同一号’录的笑声也很不一样。”
伊丽莎白再次把“大同一号”录的笑声放进波谱仪,萤光屏上又出现了一道规则的几何图形,就象一条崭新的锯齿。
“这波形根本不对头——这是怎么回事?”伊丽莎白沉吟了片刻又说,“我看这不是路德的声音!”
“伊丽莎白,我看它甚至不象是人类的声音。”
麦克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自己经过深思以后的结论。
“呀,你说什么,麦克? ……”
伊丽莎白的脑子里虽然闪过这个念头,但是—经麦克道破,她仍然不免大吃一惊,而且对它的可能性反倒犹豫起来。
第四章 撤出海沟
“大同一号”上传来阵阵笑声,路德和马利正在玩捉迷藏。
“喂,路德!”,马利不如从那个角落里传来得意的声音,“你找不着我!”
“喂,我不玩啦!”马利个子小,又灵活,只听笑声不见人,大概已经找了很长时间,路德不耐烦了。
“哈哈,我在这儿呐!”马利从侧舱的一把椅子底下钻了出来,以优胜者的姿态欢欣雀跃。
路德噘着嘴,满不高兴地说:“不公平,你不应该躲在这间房子里。”
“啊,——谁说的?”
“我说的,因为那个房子我们都很少去的。”
“我喜欢躲在哪儿就在哪儿!”马利固执地说。
“在巴萨甸那就不行!”路德不服,只好强词夺理。
马利听说什么巴萨甸那,高兴了:“巴萨甸那在哪儿?”
马利要求他了,路德转怒为喜:“在上面。”
“在上面?。”
路德点了点头“是!”
“哎,巴萨甸那好玩吗? 我会喜欢那儿吗?”
马利满脸笑容地拉着路德的手,尽量地讨好他。
“我想你准会喜欢!”
“给我讲讲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