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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笑了笑,不一会儿,眼皮也开始沉重了起来,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直到一阵冷风将我吹醒,我一个激凌醒了过来,四顾一望,只见已经是傍晚了。太阳沉进了远山的那一边,山头金灿灿的晚霞就像一大片燃烧着的火。凉风一阵阵吹过来,远处的山谷沉进了巨大而又黑沉的暗影里…
这时候我才发现,师父他们不见了,只有蓝艳坐在我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师父呢?”我急忙问道。
蓝艳朝下面指了指,“早就下去了,谁像你这懒虫,睡这么久。”
我朝下面望了一眼,只见山坳里看起来黑乎乎的,给人一种阴沉而又压抑的感觉,远处,模模糊糊几个人影正在缓缓移动。
“怎么不叫醒我呢,快走!”
从上面看,山坳里十分平整,下来以后才发现,草间到处都是乱石,有的足有数百斤。树木东一棵,西一棵,很不规整。凌志飞依然背着那村女,向风搀扶着赵欣,师父则端着罗盘,不知在测着什么。山坳里静的令人心慌,只有几人走路的声音。
我们跟着师父东拐西折的走了一会儿,师父停了下来,指着一棵笔直伸天的大树说,“就是这里了!整个山坳里,这里的磁场最稳定,阴气也最弱。”
随后,师父看了看四周的地理环境,又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对我们说,这里是每天太阳升空时最先照到山坳里的位置,从地理环境来看,当月亮升起时,也最先照到这里,在整个山坳里,这个地方吸取的日月精华最多。就在这里等吧,到时候,看看月亮能不能帮我们指出那鬼楼在哪里。
“师父,还用佘老伯上次探‘天棺阵’那种方法么?”我问。
那次在临江村后山里,佘义在山头上摆镜子,通过月光的反射照出了山坳里的‘天棺阵’。问完我才想起,我们这次所带的东西里除了那只铜镜以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镜子。
“不用。”师父摇了摇头。
“布‘天棺阵’那些人骨阴桩上面的骨粉,对月光很敏感,所以能照出来,这个照不出来的。”佘义说。
其实,师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通过月亮来确定那‘鬼楼’的位置,《殡葬全书》里的记载神乎其神,两次提到月圆之夜,而卢有顺也选择月圆之夜实施所有计划。因此师父认为,鬼楼应该和这晚的月亮有着某种关联,具体什么关联其实师父也不知道。我心道,说不定,月亮一出来鬼楼就现身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太阳的隐去,星星显露了出来,天空渐渐变成了暗蓝的颜色。我们坐在树下,边吃东西,边警惕的扫视着四周的远处。天黑下来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渐渐有点沉不住气了。
“师父,你说那卢有顺会来吗,该不会使的计,故意将我们调进山里,然后他好从事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吧…”我说道。
师父看了看表,说:“现在还早,即然已经来了,就守在这里吧。鬼楼在《殡葬全书》里有记载,志飞那天也无意间闯了进去,不会是卢有顺使的计…”
忽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急忙看过去,只见远处的山头上出现了一点银光。
师父‘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月亮!月亮要出来了!”
那银光的面积越来越大,终于,月亮就像破土而出似的,从山头上慢慢的钻了出来…
两百八十一 月圆之夜(2)
随着月亮的升起,银白而又清冷的月光照进山坳,撒在了我们身上。每个人都站了起来,望着月亮,情绪也随之亢奋。只有师父不动声色,锐利的目光在山坳里来回的扫视着。
月亮越升越高,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巨大的蛋黄。月光照射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然而,那座‘鬼楼’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没被月光照到的地方黑沉沉地,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样。
我们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找到那座所谓的‘鬼楼’,师父干脆拿着罗盘爬到了那棵大树的树顶上。可都是一无所获,唯有月亮越升越高,夜越来越深…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当师父第二次从树上下来以后,我惴惴的问。
师父眼睛微闭,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们中计了,哪有什么鬼楼!”我狠狠一脚踹在了那棵树上,愤愤的说,“卢有顺捉阿强他们那天晚上,我躲在房子外面偷听,只听他说月圆之夜进山什么什么的,根本就没提什么‘鬼楼’的事…”
“没错,确实没提。”蓝艳说道。
我问蓝艳道:“我问你,是镇上收废品的那个老头子和卢有顺关系近,还是你和卢有顺关系近?”
“切。”蓝艳撩了撩头发,很不屑的说,“这还用问,当然是我啦。”
我冷笑一声,“这不就结了,那老头子都知道‘鬼楼’的事,而你却不知道,为什么卢有顺不告诉你?”
蓝艳被我问的一愣,所有人也跟着愣了。
“我想,那晚师父把我和赵姐的意念绑在一起,我所看到的,关于赵姐的命魂在一座土楼上的影像,应该也是那卢有顺制造的假象!”
“可是,我那天明明在山里无意间闯进了一座土楼,又怎么解释?”凌志飞问。
我斜睨着他,“《殡葬全书》里有关于‘鬼楼’的记载,在我们之前,只有那卢有顺知道,而你,在和我们联手之前,是和那卢有顺狼狈为肩的。我问你,你闯进土楼里,有谁看见了?”
“阿冷,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很简单,你们利用《殡葬全书》里记载的一个故事,编造了山里有一座土楼的谎言,目的是为了得到师父的信任,在月圆之夜想尽千方百计把我们骗进山里,免得阻挠了你们的计划,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凌志飞浑身颤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阿冷,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问你,那天晚上,我们把那老头子引出原形,围在那里时,族长问他话,为什么你先抢答?说什么应该是和你在山里遇到的鬼楼有关…哼哼…”我一字一顿的道,“很显然,你是在给他老头子做提示,让他顺着你的话往下说!”
“我…我…你…你…”凌志飞看起来有点发懵,随后气急败坏的把怀里的村女往地上一放,袖子一撸,“阿冷,你欺人太甚了!”
向风往他面前一站,像一座塔似的,比他要高出一个头顶,冷冷的问,“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冷笑道,“这不明摆着的嘛,被我戳破真相了,气急败坏之下要跟我动手,这是想杀我灭口呢!”
向风笑了笑,闪到了一旁,“凭这小子三脚猫的本事,不知是他杀你还是你杀他,小子,动手吧,跟阿冷比划比划。”说完,向风挥了挥手。
“你们…你们…”
“我们什么?”蓝艳挺身而前,“之前我看你这小白脸长的不错,对你还有些好感的,现在全部变恶感了,想杀我家小冷子,先过我这一关,来呀!来呀!…”
蓝艳一边说,一边像泼妇骂街一样,大胸往前一挺一挺的。凌志飞手足无措,连连往后退。我当初没和他翻脸,是因为师父被关在山洞里,怕他蛊惑族人对师父下毒手。对于他埋伏在半路上想要害师父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根本就不大信任这小子。
局面全部倒向了我这一边,被蓝艳这么一搅和,场面登时便混乱了。这时候,一直默立在一旁的师父发话了,“好了,都别吵了。”
蓝艳‘嘻嘻’一笑,退了回来,挽住了我的胳膊。
师父沉声道:“我相信志飞没有骗我们。”
“师父,你…”
师父朝我摆了摆手。
“师父…”凌志飞眼泪都下来了,“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也没有骗大家,我那天确实在这里闯进了一座土楼。要是我有说假话,叫我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我冷笑道:“毒誓之类对于良心坏死的人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这个社会有多少不法商贩,卖劣食品,劣质牛奶,死猪肉…又有多少为他们保驾护航的贪官,这些人干的都是下十八层地狱的勾当,他们怕吗?他们有下吗?…”
“我…我…”
“我相信你。”师父看了看凌志飞,又看了看我们,“卢有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现身,应该是躲藏在暗处。我们不能自己先起内哄,给对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