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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开进巷子里,行驶了还不到十米,就被一栋建的很偏的房子挡住了去路,过道太窄,车没法通过。我暗骂一声,只得携晨星下来。
追出巷子朝四下里一望,那纸人已经不见了。
“阿冷,那人是谁?”
“一个纸人,应该被卢有顺施了邪术,我想,他应该就藏在这个镇上,说不定就在这附近,走,我们去找找。”
这里的住户比较密集,但房子东一处西一座,很不规则。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镇民都已睡下,十分宁静,可以听到牛毛细雨落地的声音。
我警惕的打量着四处,转过一道弯,我忽然看到远处的一座房子隐隐有灯光。
“可能就是那里了,走!”
跨过一道臭水沟,我们来到那房子前,只见这里单门独院,青砖堆砌的院墙,只有半人多高。墙边堆着成捆的竹篾。我心里一喜,一定是这里了,这竹篾一看就是扎纸人用的,那矮子果然没讲实话,他不肯吐露真相,拖延时间,肯定是料到卢有顺会去救他…
“晨星,你等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你要小心。”
“嗯。”
我像灵猫一样翻上墙,轻轻落地,蹑手蹑脚来到屋门口,侧耳去听。
只听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明天把那些人都处理了吧,回我娘家住段时间,这一天天心慌慌的不是办法…”
我一愣,怎么会有女人?这个假卢有顺,一个活死人还有姘头?女人说‘处理人’,指的肯定便是从梅州带过来的女孩儿了…
就听一个男人含含糊糊的应道:“嗯。”
那女人又道:“唉,这事闹的…”
“不用怕,没事,避一段时间,到时咱改行。”男人说。
听起来,屋子里就这俩人,我手心一热,用眼睛一瞄,只见靠墙放着一把剪竹篾的大剪子,顺手捞了过来。
我平稳住心跳,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卢有顺,你还想跑吗?!”
‘砰’一脚踹开了门,屋子里的男女吓得双双大叫。我一看,不禁怔在了那里,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卢有顺,只有一对中年夫妇,穿着睡衣瑟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我。
“大,大哥,要钱我给你拿,好,好商量…”男人浑身哆嗦。
“卢有顺呢?”
“什么撸,撸油水?”
“少装蒜,刚才我还听到说处理人来着,你们抓来的人呢?”
“抓人?”女人吞了口唾沫,“我们要处理的是纸人啊…”
细问之下,这对夫妇原来不过是纸扎艺人,昨天晚上,女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隔壁屋里有响动,拆开墙上的隔砖一看,她看到有一具骷髅架子,从一个纸人身上把纸撕下来,裹到了自己身上。女人当场就吓晕了,连叫喊都没发出来,男人睡的死,没听到。
第二天醒来,女人把昨晚的事告诉了男人,男人不信,以为她做噩梦,到了隔间一看,真有一个纸人的皮被撕走了。今天晚上,二人灯都没敢关,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再有什么怪事,思来想去,决定明天把那些纸人全部烧了,避一段时间就回来改行,不做死人生意了,这几句话刚好被我听到…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想,难道说,那个纸人并不是卢有顺派遣的,而是一具骷髅架子改扮的?…
“大哥,我们穷夫妻,真的没有什么油水可撸的,家里这些东西,你想撸什么就撸什么,求求你别伤害我们…”
我回过神,“对不起啊大哥,误会,都是误会…”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二人的大眼瞪小眼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来到外面,晨星问。
“劫走那矮子的,好像不是卢有顺。”
“那是谁?”
我摇了摇头,忽然想到那墓地棺材里失踪的那具尸骸。
“走,我们再去转转。”
我和晨星转悠了一圈,再走就要出镇子了,眼前一大片荒地,再往远处,起伏连绵的山,轮廓看起来黑黑的。
“算了,我们回去吧。”
我叹了口气,心道,那矮子不知被抓去了哪里,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我的心情愁闷的就像这眼前的雨,师父也联系不到,下一步该往哪儿呢…
这样胡思乱想着,往回走了大约十几步,我忽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惨叫,闷闷的。
“听到没?”我问晨星。
“嗯。”
“走,去看看。”
我和晨星沿着荒地一直走,脚下趟着乱草。竖起耳朵去听,再没有了声息。一路东张西望,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条河沟。
这条河沟大约有四五米深,已经干涸了,生满杂草。
我正朝下面看着,晨星忽然道:“阿冷,快看那里!”
顺着晨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看到在河沟对面的一道矮坡上有一个祭台,一个黑黑的人影正立在那里。我们沿河沟缓缓走近,终于看的清了,站着的那人正是之前和我交手的,穿雨衣的‘纸人’,在那祭台上还躺着一个人,却是那矮子…
两百五十一 剥皮
那祭台大约数米见方,依稀是用青石修垒的,很破旧了。%&*〃;在祭台的左侧,有一棵很粗大的,枯死的树,弯弯曲曲的枝杈光秃秃的。很显然,这个祭台是旧时祈雨用的,旁边的树被叫作‘龙树’,当年一定很繁茂。
矮子躺在祭台上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那雨衣人也不动。河岸边的荒草很高,我对晨星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小心翼翼的伏在了草丛里。
过了小一会儿,我看到那矮子的腿好像动了几下,紧接着听到一声闷哼,这人还活着。
“你,你到底是谁,干嘛装神弄鬼?”矮子说话了,声音哑哑的,透着恐惧。
我心道,矮子被劫走时处于昏迷中,后面应该是醒了,见到雨衣人的样子,怪叫一声又吓晕了,这雨衣人不知把他弄到这里要做什么…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怎么不说话?”
雨衣人还是不动,越这样越吓人,我可以体会到矮子的惊恐。
“是你救我出来的?那我,我谢谢你…”
矮子挣扎着坐了起来,似乎想要走,那雨衣人袖子一挥,他‘啊!’的一声又倒在了祭台上。
紧接着,雨衣人‘忽啦’一跃来到那棵枯树前,伸手朝树上抓去,也不知做什么。昏昏之中,我看到了他的手,又瘦又长,虽然看不很清,但我敢肯定那绝不是人的手…
看了一会儿,我方才明白,他好像在树上刻画什么东西,我忽然想到那只骨灰坛上的怪符。
“你问,问他做什么?”矮子吞吞吐吐的道。
原来,那雨衣人是在树上写字。
“我知道了,你是那个姓卢的!”
雨衣人停住了手,忽地一下转过了身。
“原来是你这死鬼!”矮子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又怒,“你怎么从墓里跑出来了?!”
我后背一凉,看样子,这雨衣人果然是墓里那具尸骸,那个死了的,真正的卢有顺,可他怎么会活了的?
“我知道了,你是来报仇的。i^”矮子说道,“我们当年害死了你,这个祭台,是以前求雨屠宰牲口用的,我如果告诉了你他在哪里,这祭台马上就会变成我被剥皮的地方。”
那雨衣人先是不动,片刻,突然伸手一把将矮子提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祭台上。再一提再一摔,矮子惨叫连声,连续摔了好几次,雨衣人才罢手。
“你摔…摔死我…我也不说!”
虽然我很厌憎这个矮子,此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硬气。
雨衣人再次将矮子提了起来,这次却是头朝下的。
“说也是死,不说也…也是死,你摔死我吧!”
我心道,这雨衣人万一失控,一松手,别真把矮子给摔死了,这人一死,我就没一点线索了。我正想出声喝止,准备冲过去时,雨衣人却将矮子轻轻的放在了祭台上。
矮子已经被摔的半死了,躺在那里哼哼唧唧。雨衣人忽然蹲下身,在祭台旁边刨起了土。尘埃飞扬,一阵阵泥土的腥味儿飘过来,只片刻,那坡上就被雨衣人刨出一个深坑。
“你…要干嘛?”矮子问。
雨衣人提起他放进坑里,‘忽忽啦啦’的填起了土。我还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去救那矮子的时候,土已经填完了。矮子的身体被埋进了土里,只露了脖颈和脑袋在上面。
紧接着,也不知雨衣人做了什么,那矮子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