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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冷,你说师父他们会去了哪里?”向风低声问。
“不知道,我总觉得是有什么‘东西’故意将师父他们给引开的…嘘…”
我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以师父和袁师父二人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时候,那锁呐似乎离的更近了,不时夹杂一两声敲锣打鼓的声音,有些居民已经捂起了耳朵。
“阿冷,我们出去看看吧。”向风说。
“慢着!”
向风一愣。
“听,这些声音,好像是从学校北面发出来的…走!”
我和向风翻上围墙,搭眼一看,我看到,在远处的那片荒地上并排站着六个‘人’,一动也不动的,还有六个‘人’正围着他们团团旋转,一阵阵的鼓乐声传来,之前我看到的那条‘路’,却已经不见了…
“这…这***…”
我嘴都结巴了,眼前的场面实在太过诡异,向风也吓得愣住了。
“你能看的到?”我用手指了指。
“能,那六个人站在那里没看到动啊,怎么会有鼓乐声?”
“外围那六个,你看不到吗?”
向风摇了摇头。
我心道,难道站在那里的那六个不是鬼?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向风说,“在我鼻子上打一拳。”
“为什么?”
“让你打就打!”
向风‘砰’的一拳打在我鼻子上,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两行眼泪‘刷’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迅速沾了眼泪,涂抹在向风的眼睛上。
“现在呢?”
向风晃了晃脑袋,“啊!我看见了!他们是…”
我点点头。
外围那六‘人’又转了几圈之后,突然不见了踪影,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鼓乐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阿风,你怕不怕?”
向风一咬牙,说:“怕个锤子!”
“好,我们过去看看!”
我和向风翻下围墙,穿过小桥,快到近前时,不由放慢了脚步。那六个‘人’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无比诡异,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头发根儿肯定都竖了起来。扑面而来的阴森气息告诉我们,这六个绝对不是什么善主。相对于运动的邪物,静止的更令人心悸,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暴起伤人…
越来越近,那六个‘人’还是不动。我和向风同时一咬牙,心照不宣的冲到了跟前,然后,同时心照不宣的大叫了一声!因为,这是六个纸做的人!纸人…
叫完以后,我们又同时拍了拍胸口,一向不说脏话的向风也憋不住了,“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几个纸人!成了精又能怎么样?!”
说着,向风推了其中一个一把,那纸人‘哗啦啦’摆动几下,并没有倒下,就像不倒翁一样。
“我怀疑,这可能就是那家纸扎店里丢的纸人,可是,它们怎么会跑到这河边上来,而且,为什么只有六个呢?”向风喃喃的道。
我忽然想到先前的那条‘路’,抬眼望了望远处的树林。
向风掏出打火机说,“算了,挨个点了吧。”
“先别急。”我指了指远处,“走,我们去那树林里看看。”
走没两步,我突然感觉有几道目光射到我背上,冷冷的。回头去看,黑黑的夜色中,只有那六个纸人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又走两步,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我心底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是那样的令我毛骨悚然…
我急忙拉住向风,抽出手电筒往后面一照,我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那些纸人,那些原本脸朝着学校北墙的纸人,不知怎么的一个个转了过来,睁着空茫的眼睛,瞪视着我和向风…
两百零二 诡夜(3)
难道是那几个鬼魂附在了纸人身上?我和向风面面相觑。那些纸人还是不动,只是立在那里,用一双双墨笔画的眼睛‘看’着我们,随着雾气的弥荡,一阵阵纸气飘过来,还有一种死气…
我心脏都快停跳了,这***,我们一走,你们就转身,现在又跟没事儿似的了,故意吓唬人的吗?
“烧了它们!”
向风走上前,将那些纸人堆叠在了一起,然而,打火机却好像突然间坏了,火石‘嚓嚓’的喷着火星子,就是打不燃。
“换我的!”
我一咬牙,抬脚踩了上去,随着一阵‘咯咯叭叭’的响声,那些纸人被我踩成了‘纸饼’,我和向风一脚一个,踢进了河里。
之后,我们来到了那片树林,用手电照了照,同时吸了口冷气,因为,这片林里到处都是纸物,纸电视,纸空调,纸衣柜,纸梳妆台…应有尽有,还有好多纸人,立靠着树。毫无疑问,这些就是那纸扎店里丢的,凌志飞所说的‘嫁妆’…
“你们下午的时候,有没有搜过那片树林?”
“哪一片?”钟老板哆嗦着吸了一口烟。
我朝北边指了指,“河对岸那一片。”
“有啊,我们找到那钟发以后,回来的时候就是从那片林里经过的…”
我点点头,这么看来,那些纸物是在入夜以后跑到那林里去的。
马上就十一点了,师父他们还没有回来。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向风说,“阿冷,走,我们把那些纸‘嫁妆’抬到空地上烧了…”
向风向一个居民借了一只打火机,我们刚要走时,就听大门‘咣啷啷’一阵响。
难道师父回来了?我猛然一喜,然而跑过去以后,透过铁栅门的缝隙朝外面一看,门外站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师父。
“干什么的?”
“开门啊。”
犹豫了一下,我打开了门,用手电一照,只见这是一个老头儿,一身的酒气,两眼直勾勾的。老头儿的身后停着一辆牛车,那牛也跟喝醉了似的,晃晃悠悠的喷吐着白烟。
“这不是收废品的钟老四吗?”有个居民认出了他来,“你怎么跑回来了?”
钟老四打了个酒嗝,‘嘿嘿’一乐,“你们都…都到了呀…”
两个居民将他扶到了操场上,向风解开缰绳,把那牛也牵了进来。
“你来时有没有碰到鬼?”一个居民问钟老四。
“什…什么鬼?”钟老四打个酒嗝。
“你在外面收废品不知道,这段时间镇上闹鬼,刚才我们还听到鼓乐声的。”
“扯…”钟老四摆摆手,轻蔑的一笑,“我经常走夜路,从来…从来没见过鬼。鬼我没碰到,倒是碰到一帮送嫁妆的…”
“送嫁妆的?”我一惊。
“嗯啊。”钟老四斜斜的看了我一眼,“结亲的‘嫁妆’。”
“怎么回事,说说。”
钟老四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说话语无伦次的,不过,我还是听懂了。钟老四说,最近雨多,他的关节炎老是犯,算算这一年在外面收费品也赚了不少钱了,决定回老家休息段时间,等待过年。
钟老四赶着牛车走了好几天,眼看就快到家了,心情大好,傍晚时在一家小饭馆歇脚,点了几道小菜奢侈了一把,喝着喝着就喝高了。
重新上路以后,钟老四迷迷登登赶着牛车,看到前面的路上有很多抬嫁妆的人。那领头的看到他赶着车,把他给叫住了,说想雇他的车将那些东西送到‘古岭镇’,开的价钱很高。钟老四当然乐意,而且还顺路。只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晚上送嫁妆。迷迷糊糊的,听那领头的说结婚的是一个叫袁什么的…
“我们镇上现在有姓袁的搬来了么?叫袁…袁什么焕的。”
那些居民面面相觑,只是摇头,纷纷道,根本就没有姓袁的…
钟老四愣了一下,其实最愣的当属我和向风。
“那领头的长什么样子?”我问道。
钟老四眨巴着一双醉眼,半天都想不起来,只说大概五六十岁,说话慢吞吞的…
“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钟老四挠了挠头说,那人问他,镇上办喜事,如果请的人多的话,酒席在哪里摆。钟老四说在学校操场,那里地方大。那人点了下头,就没有说什么了。
进镇以后,钟老四指着远处长长的院墙说,那里就是学校。那人点点头,指着学校北边的一片树林说,嫁妆就卸在这里吧,等一下主家会派人来接。
随后,那人掏出一叠钱塞给钟老四,说是一千块的酬劳,并且说他辛苦了,等下学校操场上会摆宴,让他也过来吃。钟老四口渴难奈,回家喝了半壶水,休息了一会儿,就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