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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兴奋,在尸体腰里猛的一按,大力一拧,那尸体‘嗵’一脚踹在了袁师父裤裆里,他‘唉哟’一声怪叫,倒在了地上。
“大叔,你没事吧!”
我急忙将他扶住,半天他才颤巍巍站着起身,‘哼’了一声,“没事?要不踹你一脚试试?”
随后,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道符,烧化以后,泡在酒里,命我灌进了尸体的嘴里。随后,将尸体从石灰圈里扶了出来,招手示意晨星可以过来了。此时,天已经快亮了,袁师父看了看天色,命我背起尸体,跟随他一起去他住的地方。
“不是说要去找人么?”
袁师父把眼一瞪:“让你背就背,别废话!”
穿山越岭,回到茅屋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把尸体往地上一放,它就像一个疲惫的运动员,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低垂着头。
进屋以后,袁师父递给晨星一小包米,温和的说:“小姑娘,你在灶堂里切点腊肉,自己煮点饭你们吃。”
晨星接过米,点头去了。袁师父再不理我,取出几只兔头,往桌上一放,边啃边喝着酒。
从上午一直喝到下午,后来喝高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嘴里‘妞妞…妞妞…’叫个不停,开始叫的我心里发酸,想到他的身世,很替他难过。后来就有点糁人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骨头,嘴里的声音也变了调,‘妞妞’听起来像是‘肉肉’…‘肉肉’…
我心烦意乱的走出屋子,往地上一蹲,望着远处幽静的树林,心里面思虑重重,一方面担心白娜和丝丝,另一方面,我越来越摸不懂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究竟是好是坏了。不过,从他拒绝萧山的言辞来看,倒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凭我的本事,在这一片山中找不到那两个女孩儿,唯今之计,也只有赌上一赌,走一步算一步了。
屋里望去,袁师父哭累了,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像打雷一样,震的整座茅屋都在颤抖。晨星走过去,披了件衣服在他身上,悄然走出屋子,蹲在了我旁边。
算算时令,已经快农历的十一月份了,离‘诅咒’发作的期限还有四个多月。看着身边娇美的晨星,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殡葬全书》,破解最终的诅咒。那么,破解了之后呢,晨星以后会和我一起双宿双飞么…
“阿冷,怎么了?”
“嗯?”我脸上一热,移开了目光,“没什么,呵呵…”
晨星轻轻靠在了我身上,撑着她的重量,我感觉,撑起来的是整个世界。不知多久,两个人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已是黄昏,凉风一阵阵吹过来,晨星的头发拂的我脸上痒痒的。我不忍心吵醒她,轻轻将她抱起,放到了屋里的床上。
眼看着夜幕一点点降临,袁师父却还在‘呼呼’大睡。我强忍着想要将他一脚踹醒的冲动,忧急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夜色完全罩住了万物,晚风吹着房顶的茅草,发出轻细的‘沙沙’声,就像有人在窃窃私语。凉的月光,透过破窗的缝隙,淡薄的洒在地上。
突然,袁师父一声怪叫醒了过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把晨星也给吓醒了。
“唉呀,这一觉睡的真舒服。”
他揉了揉眼屎,朝外面看了一眼,冲我说道,“小子,过来给我捶捶背!”
我再也忍不住了,“当我是你儿子吗?”
他‘嘿嘿’一笑,“当我儿子有什么不可以?”随即脸孔一板,“你还要不要让我帮你找人?”
我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走了过去。
“嘿嘿,这还差不多…”
“唉哟,轻一点,你个小兔崽子!…”
………
这老头子一边享受着我给他揉肩,一边大块的啃着兔肉,吃饱喝足享受够以用,在裤子上抹了抹手,说了声,时候差不多了,走吧。也不管我们吃没吃,径自走出了屋子。
门口,那‘阴尸’正对着月亮‘忏悔’。
突然,袁师父一改先前那种醉眼惺忪的样子,双目炯炯有神,我吃了一惊。
他从旁边的柴堆里抽出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有一袭很旧的道袍,还有一个铃铛,此外,便是一些做法事用的符纸,还有墨斗、罗盘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
袁师父‘忽啦’一下将道袍披在身上,在地上布起了阵。一边布阵,一边给我讲述这些东西的来历。
原来,他的师父竟然是‘茅山教’的,不知道为什么,叛教当了盗墓贼,袁师父那个师弟吴老二,只学到了半瓶水的本事,袁师父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加上他曾经中过尸毒,深通尸性,鼻子十分灵敏。
袁师父布在地上的阵,叫作‘起尸阵’,是‘茅山教’独创的阵法。其实也没什么特殊,它的原理,来自‘伏羲六十四卦’里的第九卦,主要用来激发尸魄里的潜在能量,达到使尸体运动的效果。
布好阵以后,我将尸体扛了进去。袁师父就像跳大神的一样,围着那阵转来转去,看的我暗暗好笑。
跳着跳着,他忽然停了下来,一口酒喷到了阵里,抓起铃铛一摇,叫了一声,“起!”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尸体就像人一样,软软的从阵里站了起来,晨星吓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别害怕。”袁师父沉声说。
他走上前,抽出一条红布,裹在尸体的空空的眼眶上,把长长的一截握在手里,轻轻一拉,那尸体便从阵里面走了出来。
眼前的场景十分诡异,我原本以为,‘驭尸’就像林正英电影里演的那样,贴一道符在尸体头上,一摇铃它就会跟在后面跳着走。事实告诉我,完全不是那样的…
“大叔,激活了它的尸魄,是不是就相当于把‘阴符’给解了?”我问。
“不,这种能量是暂时的,属于尸体本身的能量。‘阴尸’的变异能量要比这强万倍,被‘阴符’给克制住了,那种‘阴术’里的东西,我是破解不了的…”
说着,袁师父取出一道颜色暗红的符纸,之所以这种颜色,袁师父说是因为在有铁锈的水里面泡过,符上含有铁的成分。他把那符纸在罗盘上搓了搓正反两面,烧掉以后,‘噗’一下子吹在了那尸体身上。
“现在,它的磁场感应能力被激活了,等一下走起来以后,我们跟在它后面,记住,千万不能说话…”
一百五十四 邪墓(1)
我和晨星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惴惴的,却也不敢多问。
交待完以后,袁师父灌了一口酒,抬头对着夜空喷出一道长长的酒气。走上前,拉起那块红布,那尸体便跟着他走了起来。
“这是帮它先动起来。”袁师父说,“等下我把红布扯去以后,就不能说话了哦。”
我牵着晨星的手,小心跟在后面。
袁师父越走越快,走了大约二三十米,大喝一声,猛力一拉,将那红布扯在了手中,手上铃铛一摇,那尸体就像个陀螺一样,缓缓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朝一个方向走去。
其时明月初升,凉风醉人,一阵阵草木的气息扑面袭来。那尸体在山野间漫步,就像走平地一样,长长的影子拖过来,看着相当诡异。
袁师父紧紧尾随在后,不时摇动手上的铃铛,不一会儿就累的‘呼呼’直喘了。到了后来,我左手托着他,右手托着晨星,使出浑身的力气,才勉强跟的上那尸体。一直走了两三个小时,快到子时了,那尸体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骇然之下,我心里更增了几分焦急。
山路越发难行,崎岖坎坷,顽石遍野。穿过一片密林,忽然变起了天,一大片乌云从西北方钻出,飞速移了过来,看样子要下雨,我已经闻到了雨的气息,夹杂在空气里。
这时候,袁师父突然挣脱出去,几个健步蹿上前,又稳又准的把那条红布套在了尸体的眼眶上。那尸体就像一个醉汉一样,晃了两晃,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同时,袁师父也瘫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说:“被…被雨淋了就…就再也驭不动了,驭尸最忌讳的就是水…”
“那怎么办?”
我已经感觉到有零星的雨点落下来了,焦急的望了望天。
袁师父‘嘿嘿’一笑,“不用怕,我早有准备,今年雨水多,说变天就变天…”
说着,袁师父从包裹里抽出一大块塑料布,将那尸体裹了个严实。
看样子,他对这一带很熟悉,左右望了望,指着前面说,不远有一座破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