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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呼!”地一响,福蓝多手中的权杖指向了布死雅。D动也不动。
“虽不知你被何人授与了何种力量——不,我大概也心里有底了——但所谓”贵族“,可是从一切死绝灭亡的诅咒大地所生者之名。你就好好亲身体会,贵族与速成破坏者之辈的差别吧!”
“这可真惊人。”飞船中拉衮的部下紧握拳头。
“这下好玩了。”喃喃低语的,是D左手附近传来的声音。
“D,好好见识一下吧,见识我等贵族的真正力量!”
福蓝多卿的右手猛地一抬,他彷佛要掷枪似的抬起权杖。
长约一公尺左右的权杖“唰!”的一声延伸变长,伸出的部分是黄金枪头,那大概是未知能源的结晶体。枪尖周围的景物扭曲摇汤。
布死雅右手正要射出恶魔光点。
权杖射出!
光点改变方向对上权杖飞来弧线的前端。尽管本体已化成一片青蓝,但福蓝多的权杖仍疾飞如故。
青光如水泡般消逝流散,黄金枪头出现——就在布死雅眼前。
权杖不仅正中布死雅脸部,甚至刺穿了他的後脑勺。
过了数秒,他倒退三步,接著身体猛地下坠。那里是深坑的边缘。
“给我下去!”福蓝多卿大喊後往後一跳。
这次的爆炸声小了许多。感觉到有微弱震汤通过一百公尺上空的飞船旁,拉衮一面注视著在展望窗底部浮现的光景。
巨大坑洞的底部又开出了一个有它三分之一规模的坑洞,显然那里是布死雅的墓地。
“关掉投光器,回城馆去吧。”拉衮下令道。
部下心想,不去确认洞底的状况没关系吗?但他觉得此时要遵从主人的命令,於是握住了操舵杆。
福蓝多仰望尾翼反射月光缓缓离去的机体,骂道:“哼哼,卷起尾巴逃了是吗?无能的废物拉衮!”接著望向D。“怎样?猎人——放马过来也无妨,只要你还没吓破胆的话。喏,那权杖可是已经没有了喔,哈哈哈哈哈……”
福蓝多突然变得无法动弹,这是因为D放射生出的鬼气之故。
“这……比破坏者还厉害……你果然……是那位大人的……”
福蓝多卿看著D,看著没有任何预备动作,便一口气跳过二十公尺的距离杀来的漆黑人马。
福蓝多卿的长袍一动,自袖口迸出的白光斩上马匹身体。
成了!——这个过去不论面对何种强敌时都未曾感受过的安心,招致了福蓝多卿的大意疏忽。
D人在他顶上。
迎面挥落的斩击威猛凌厉,福蓝多卿举起左手挡下。
就在穿戴铁甲的手臂自肘部断飞,他的额头喷爆如墨鲜血的刹那,D反转一刀正要剜入他胸膛,刀身却自护手处起四分五裂,碎散在夜暗中。
福蓝多卿一跳变换位置;同时D也一翻外衣,妖鸟似的往後跃去。
如今,D失去一把刀,福蓝多失去一只手,额头正大量喷冒黑血。这种情况,不知是该赞许D的斩击威力,还是该感叹福蓝多卿只受了如此小伤的防御力?
“厉害。”福蓝多一手撕下长袍衣襬,将那按在额头上。“我很想说”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也未竟全力呢。後会有期了。”
明明连动脚的迹象都没看到,但福蓝多的身影却一口气後退了二十公尺。
只有D看出来,在那旁边有黑色马车和马匹在等著他。
D之所以没追上去,是因为看出了就算凭自己的神速也不可能追得上之故。
当黑色车夫一甩马鞭掉转了马头时,月光照亮了一道锐利斜线。
白木针射穿马车的外板,让车夫摔了下来,但马车毫不停滞地响著车轮声,往黑暗中奔驰离去。
走近被留在路上的车夫後,D拉起车夫的紫色上衣。
之前笨重地倒在地上的车夫,是一具枯骨。俯望在落地同时化为尘土的那名车夫後,D望向马车离去的黑暗。
一个小小身影从彼方跑来。
是梅。
少女正想呼喊D,却在月光之下变成了一座雕像。
尽管黑衣青年是朝前方的黑暗迸射鬼气,但少女却被束缚得无法动弹。
在那里的,不是冰冷但其实温柔、强大又英俊的大哥哥。
而是以死亡獠牙紧咬猎物,直至对方将死也不放松的黑暗杀人者——梅如此看著吸血鬼猎人。
第二章 杀戮平原
飞船降落在位于城馆北边的机场后,拉衮一边忙碌活动着光秃头颅里的大脑,一边往寝室走去。
要挤出村庄与保安队的损害状况、补偿、重建计划还有相关费用——必须考量的事堆积如山;然而其实还有另一个麻烦在等着他,而且是个超级大麻烦。
在只能用〔奢华〕形容的寝室内,有着一张圆形大床。这宝物若是让如今多半使用稻草当床的农民看到,足以掀起一场暴动。
当拉衮带着头疼表情走向那里之际,有个人影“飕!”地从床中央站起。
“吓了一跳是吗?虽然长得高大,终究也只是是人类呢。”阴沉声音朝愕然呆立的拉衮飘了过来。
事后,到了隔天他才知道,即使是贵族的怪力也拿它没辙的铁窗栅栏,已经融化毁坏了。
“你……有何贵干?”拉衮呆滞地向前走了一步问话。
听到这问题,白色人影答道:“我是来问你一件事。”
身着紫蓝长袍的身影,连小船也不用,直接走过充满清水的空间。
他的左肘以下,已在不久前装上了电子义手代替。
当福蓝多停下脚步的同时,耳畔宛若衣裳摩擦似的响起女子的声音。
“那手臂和额头的伤——是那位像黑暗一样美丽的大人的成果?”
福蓝多不禁用手按住深深留在额上的砍伤。姑且不论这个伤口,明明手臂部位的伤应该看不出来,可是声音的主人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而且,额头上的伤——只要有了他的再生能力,就算是比这严重十倍的伤,也老早该痊愈,但它却无法愈合。
“你知道他?你和那家伙碰面是——算了,无妨,反正也无关紧要。我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巴龙已经被灭亡了呢。”
所有的活动迹象,从一望无际的水面消失无踪。尽管原本就不像有在活动的样子,但如今出现的,乃是用〔确切的死亡〕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寂静。因此,接下来的话显得很大声:“你——亲自对儿子下手?”
“还会有其他人吗?我福蓝多。博拉珠一手抚养的不肖子,还会有其他的人能轻易杀死吗?现在,那家伙已经是河鱼的食物了。”
清水吸入福蓝多的话语。
“那孩子在水里?”
“恩。”
“既然如此,今晚也好、明晚也好,请永远都不要疏忽懈怠。灭亡不在水中。”
“——什么?”
“你把自己的妻子封在水中,封在对贵族来说,比地狱还痛苦、冰冷的世界里。流过这领土的小河、辽阔广大的湖泊,不,甚至是停留树叶上的一滴雨水,都充满着我的心情。”
说话的语调绝无怨恨,但也正因此令人毛骨悚然。
福蓝多嗤之以鼻。
“你是在说你的怨恨会拯救那家伙是吗?——那也无妨,不管他复活几次,只要一来到我这里,我就会收拾他。另外,我来这要跟你说的并不是那种小事,之后我要移往〔山城〕。”
“——这是为何?”声音问道。水面已恢复静谧。
福蓝多指了额上伤口。
“你只要留在地狱里就好,但我必须继续留在这世上。这阵子净是些烦人事,造成这伤的男人——应该还会再来,要迎战他,必须要有适合的场所。”
“就算你这么说,但该处乃是〔山之民〕的栖身地。不可如此,绝对不可如此!若带给他们敌人,死亡与破坏将波及无辜。”
“正因如此,对现在的我而言那里是不可或缺的场所,不,对那猎人而言应该也是啊。那家伙——继承了那位大人的血统哪。”
“……”
“那眉毛、那力量、那气魄——真是个俊美伟男子呀。虽然曾一度击退他,但那也不是因为我胜过了他。他是来救走被抓到的女孩,救到人后边离开了。告诉你,就连那个葛烈德都因他一败涂地了。”
“……”
这无言的回答,并不是因为她心中愉悦,而是由于对福蓝多言语中所含的战栗与惊讶感同身受。
“这样你应该了解了吧,了解迁都的理由。要迎战那位大人的血脉,非得去那座城不可。但即使如此,我心底深处仍在畏惧,并非畏惧那名猎人,而是那家伙体内流动的血液。况且,格拉哈治村也有不稳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