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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根本不容他们闪眼,我帅气的长袖一挥,铜币已然抚于右掌间,拇指一拨,铜币滑动进食指与中指间,既而一个灵动的屈指,铜币圆润地滚动进中指与无名指间,如此快速的屈指,铜币就象一个活泼的小滚轴在五指间熟练的旋转着————我的唇边漾着甜甜的微笑,这是发自内心的啊,因为眼前这熟悉的滚动仿佛又把我带进了课堂里,考场里,听讲时,思考时————我指间转动的是一支绚丽的笔,书写着我张扬的青春!
几个来回后,铜币在指间的旋转慢慢放下了速度,“啪!”突然一个有力的拍掌,我非常满意地看到众人从眩惑的旋转中惊醒。顽皮神秘的一莞尔,相信就是他们的神,此时都要拜倒在我的精灵情神里。懒懒张开我的右掌,示于众人————“猜猜我的铜币在哪儿呢?”周围一片惊讶的神迷让我心里一个冷笑。突然眼神一变,又是一个击掌。“在这儿呢!”我的右掌轻轻贴向刚才那个还在我耳边恨不得咒死我的宸娘娘,“啊!!”在她刺耳的尖叫里,我却优雅地慢慢滑出我的铜币————上面赫然一朵鲜艳欲滴的芙蓉花!
我看过很多的穿越文,不管是女主或是男主,来到了异度空间就会变的超有能耐,仿佛古人只有三岁智商,后人因为晚生了万千年,就成了无敌勇者。尽管,刚才的“硬币魔术”确实让我大出风头,可我依然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书中那些穿越的哥儿们厉害,至少,我来到的这个空间,古人的智商不弱,且,我也没那么多能耐。
自信,源于自知。舞蹈,抛铜币,这些我有把握,所以我能自信。可在这里,并不是所有的东西我都能自信。人贵有自知之明,见好就收的理儿,我还是谨记的。收起全身的锋芒,我依然谦恭的婉约行礼,“拿不出手的小技巧,让太后,各宫的娘娘见笑了,炀炀只是个村野小民,平时粗活操持的,自然手指灵活些,比不得各位娘娘们这高趣儿的玩法儿。”我还没有被高涨的报复快感冲昏头脑,锋芒太露不是好事,保不准这些蛇蝎女人们又整出个新玩法儿吃死我。只要她们不主动招我,还是低调些好!
许是那句“村野小民”让这些高贵的女人又找回了自信,早已收起眼底的惊疑与嫉恨,一个个又清高致雅地交谈起来,“抛硬币”游戏也就自然没了下文。我又退回到属于我的角落,西植园刚才那幕奇景儿仿若过眼烟云。
“太后,眼见着就转四月了,今年的及笈礼也该筹备着准备了吧!”
“哟!宸妃妹妹觉着咱这宫里还不够热闹,急着给这儿添喜呢!”
“瑗修容拿着我打趣儿吧。咱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操持政务,这及笈礼是一年又省一年,现儿个天下荣定,也该为圣上充充后宫了,怎么是急着添喜呢?”
“瞧宸修媛这话说的,好似我阻着这喜事似的。咱这后宫当然得充充了,只是,圣上勤政省了这几年的节礼,多少贵族女子挨个儿等着待选呢,几年一齐凑上来,怕是挑不齐全,何不今年也省了这及笈礼,就从往年里的挑,今年的留着明年一道儿,都不耽误,岂不更周全?”
“恩,我觉着瑗修容这话着理,光今儿个一年,又委屈了往年那些姑娘,若全来了,怕真挑不周全。”听不全明白她们说的什么“及笈礼”,可大致也知道无非就是利用这个形式为皇帝“选秀”。看着有趣,郦德妃开了口,看来是站在瑗修容这边儿,或许,这根本就是她的授意。看那宸修媛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可是看样子,她还准备对着干到底。
“这话虽着理,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是一年礼成当年,这样岂不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那依着宸娘娘这话,咱皇上省了这几年,就是坏了几年的规矩?”这话毒,拿着皇帝来绕她,摆明着陷她个“大逆不道”嘛!
“我哪里说皇上来着,你这是…………”果然,宸妃急了,这话可接不得!
“好了!…………”这局面,可不只有那老太后收拾?只见她轻声一呵,算是制住了她这些个各个儿难招呼的儿媳妇,全闷闷闭了嘴,她老人家却气定神闲地瞟向一旁那个脸色苍白,却美的象画儿一样的女人,“荣丫头,你说呢?”原来,这个一直以来都半声不吭的主儿,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病秧子”荣贤妃啊。难得一见啊,这可是宫里的另一位权贵,两夫人其二也,可得好好“拜膜拜膜”。
我的眼光打量着她,她的眼光却也瞟向我,幽幽起声,却宛若黄莺出谷、乳燕新啼,“‘及笈礼’起源于南方,炀炀是打南方来的,问问她吧!
却是把这个“绣球”抛向了我!睁大着眼睛,我一下子呆住了,却不是因为这个“绣球”,而是…………她喊我“炀炀”?!…………如此亲昵,又是如此疏远!我第一次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浑浑噩噩地支了声,“那就都选呗!”一锤定音,全场愕然!只是,那荣贤妃…………淡定的过分了!
人要是倒霉,喝水都会塞牙;把一个幸运的人扔进海里,他会衔着一条鱼爬上岸来。搁着这一群女人堆里,俺只有认倒霉的份儿!
“既然,既然这么着,就依了炀宝林,都选了吧!”懿旨一下,我再次被涌向暴风雨的中心。
“都选了吧!”这话多折中啊,两边都不得罪,却怎么象全得罪了呢?瞅着她们各个儿怨恨的眼,我是真纳着闷,后来,才算搞明白,原来,事情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复杂着呢。
四月,满是春意,处处跳动着生机,满目柳绿滴红。在这样一段曼妙美好,风月无边的日子里,又有多少烂漫的贵族少女步入成年,她们的“及笈礼”会在同一个地方举行,那就是这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的梵宁皇宫。因为,成年的同时,她们也必须接受一个男人的挑选,或是永远伴随在他的左右,锁在这“寂寥清秋”的深宫,或是,被指给其它贵族,成就一段段或欢喜或悲凉的姻缘。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被深宫高墙牢牢锁住的一片天地里,真是一个男人骄纵淫逸、残害良人的屠场,也是女人们争权夺势、邀媚争宠、自相残杀的战场,更是她们埋葬青春、生命和生之希望的坟场。这里,她们想尽方法,耗尽神思,斗尽心眼,哪怕是自己的家人————郦德妃为什么处心积虑地希望今年的“及笈礼”选往年的女子,而独独介意今年的女子参选?因为,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去年已过“及笈日”,而她的死对头宸修媛却有一妹正好是今年“及笈”的女孩儿,为了让自己的妹妹能艳冠群芳,她当然希望干脆就在一开始就否掉这个‘炸弹’。可宸修媛呢,她算的则又是一本帐。
按说,全参选,她是不吃亏的,怎么她也怨恨着呢?她的原因更复杂。修媛只位列九嫔里的第六等,要说与郦德妃的夫人级别比,那要差一大截,可她敢跟其对着干,全因为宸妃的家世不可小觑。其父宸云享在前朝虽位列九卿之一,却只是掌管礼乐社稷、宗庙礼仪的太常,并不显赫。可是,他却在稍后的夺位斗争中,成为了玄谳最有力的政治帮手,因此玄谳一登基,既被赐封为大司农,掌管着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财政收支,成为了国家经济命脉的掌管者,位高权重,又财大气粗,自然风光无限。
说起这宸云享,被人津津乐道的除了他如今的权势,还有他的三个女儿。此人无子,只这三个女儿,就叫人欣羡异常。长女宸敛,成年后即被指给当时的二皇子玄谳为妾,后被封为修媛。次女宸蓝,幼女宸冕,当时均未成人,却已艳惊京城,特别是这宸蓝,据说不仅有着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之貌,而且才情兼备,慕名的名门少年都可以排到城墙外转个弯儿了。可惜人家宸家二小姐已经心有所许,当然人家看上的也真不赖,是当朝皇帝玄琰最信任的少年将军轩锐。郎才女貌本就是一段佳话,可,偏偏就被我这个“都选了吧!”全毁了。如果按照宸修媛的提议,只参选今年“及笈”的女孩儿,那么宸家就只有宸冕参选,既可以将郦德妃的妹子三振出局,又可以保住已过“及笈”的宸蓝与轩锐的姻缘,估计宸家打这少将军的主意也不是为了成全良缘,最重要可能还是想拉拢这位少年权臣,扩充自己的势力。可是,现在一个“全选了”,估计是全落空了,不仅对手参选了,自己家两个丫头都搭进去了,很不划算不是吗?那不恨死我才怪呢。
可惜,这些复杂的情况当时的我怎能得知?总之,霉是注定要倒的,俺的日子也是要照过的,管的了那些!反正这次“热热闹闹”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