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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双双这一次真的茫然了,她信了方生的话。在这里呆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就是徒增悲伤罢了。
“走吧!”方生期盼的看着柳双双。
柳双双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说道:“好!”
方生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柳双双回到屋子里,迅速的收拾了东西。她要拿的东西不多,平日里换洗的几件衣服。在加上平日里攒下的一些私房钱,顺便留下了一封信。
她爹,不,柳员外,不管怎么样都将她养大成人。她不会动用家里的一分一毫,只将自己平日里的那五十两散碎银子收进了包袱里。
方生将自己的书收拾好,背在了身后。柳双双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守候在院子里的方生。
“走吧。”方生说道。
柳双双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午后暖暖的阳光洒在屋檐上,阳光懒洋洋的,屋顶暖洋洋的。
夏日午后的一切,都在炙热中静静的享受着片刻的慵懒。鸟儿,不叫了。蝈蝈也早就不在挥舞着翅膀了,一切的一切,都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中。
屋子,青砖绿瓦。院子里,还有一个开满月季花的小花坛。小小的院子,小小的家。曾经承载了她小小的愿望,如今,她要走了。
此去经年,要何时归来,谁,也不知道。
也或许,这一生,这一世,都不在与这个地方牵扯到任何的关系。是呀,她和这里还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她倒是感谢梅姨的。这么多年来,她始终在默默的保护着她。或许,梅姨嫁给柳员外,另一样,就是想要保护她?
难怪,小时候,她被柳史可欺负的时候,梅姨从不让她哭。或许,这是一种保护她的手段吧。寄人篱下,又是在这个年代,她又是个女儿家。终究,是不能压得过那个正主柳史可的。
柳双双一阵的辛酸,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想起了这一句,却觉得是映照了自己。
十年后,她会这么样呢?谁能知道呢?谁敢猜想呢?
“走吧,表妹。”方生说道。
柳双双回过了头,在那一刻,她猛的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心碎了却不疼痛的声音。
方生和柳双双的这一次出逃,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就连双双自己都觉得,这般的顺利,难道是上天的注定?
她的印象里,私奔应该是刺激的、惊险的。应该是经历重重险阻的,可是,如今顺利的像是出门打酱油连个大点的石头子儿都没碰上那般的顺利。
柳双双一面走,一面扪心自问。这样做,究竟对吗?
方生一脸的春风得意,柳双双肯跟他走,就是他最大的成功。方生也知道夜长梦多,他不能让柳双双想的太多。只有尽早到汴京,他们俩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方生利用双双收拾东西的那半个时辰,已经将路线想好了。两人乘船北上,一路顺便欣赏岸边风光。
方生带着柳双双顺利的来到码头,方生扶着双双下了马车。直到此刻,双双心里还是犹豫的,到底该走,还是不该走?
方生看出双双心思,殷勤的付了马车费。那一只手顺其自然的就拉过了双双的手,双双一个激灵。
曾几何时,另一个人也这样的牵着她的手。那只手不像是方生的手,方生的手心湿湿的,大概是有些激动吧。那人的手,又大又温暖。她想起了他,就想起了他的笑。
他回眸时的那微微一笑,露出了少见的小虎牙。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笑,点亮了整个夜晚。
双双想起了他的帕子,他的帕子还在她的身上。他也对她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可如今……
双双看着涛涛的江水,突然眼泪劈里啪啦的掉下来。
天大地大,何处是家?
家有凶妻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出阳关无故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出阳关无故人
“双双,走吧。我打听过了,那条船是到汴京的。走吧……”方生回过头说道,见双双掉泪,方生竟没有一丝动容。
柳双双深吸了一口气,被方生牵着手,走过那木板拼凑成的小路。一条不小的船赫然在他们的眼前,就刚刚发呆那一会,方生就已经问清楚哪一条船到汴京。
双双心里不愿意时间过的这么快,越是分离,却越想停住脚步。方生与双双的想法刚好相反,他一心想早一天到达汴京。早一天到,他们就能早一天成为夫妻。
双双隐约的看到,那船舱中,还坐着一个人。大概,是生意不景气,到汴京的人那般的少,船家去赚什么钱?
方生和船家聊了几句,扶着双双就上了船。说真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坐上这样的船,挤在那不大的船舱里,四肢束缚的要命。对于有幽闭恐惧症的柳双双,这个船舱,无疑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突然,双双感到一个炽热的。眸子盯着她。双双不禁顺着那目光望去,却见,那个之前就坐进来的船客的斗笠下放出两道炽热的目光。
双双不禁的吃了一惊,赶忙凑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手。
“哥……”双双喊道。
方生听到这一声,也吓了跳。他。从未见过柳史可,但见那人脸上、手臂上都是旧日的伤痕。大概八九不离十。
方生知趣,连忙对柳双双低声说了两句,便匆匆到。船舱外面守候。
“哥,你怎么在这里?”双双激动的问道,她的声音里充。满的颤抖。
“双双,我杀了宋四爷,我……”柳史可急促的说了两句,。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了。
“哥,我都知道。爹,。爹被官府抓去了。”柳双双说着,眼泪就涌了上来。
“啊?”柳史可听了,差一点站起来。
“我……我这就回去换爹出来……”柳史可慌张的说道。
柳双双迟疑了一下,柳史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问道:“双双,你怎么不在家里?你也要到汴京去?”
柳双双低下了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倒是说话呀!”柳史可焦急的问题,他突然想起刚刚还有一个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三分。
“双双,凡是要三思而后行!”柳史可说。
“哥,我问你,我,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娘和别人的……”柳双双说着,喉咙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上了。
“你浑说什么!”柳史可身上一震。
“爹,爹说的。爹说,你也知道。”双双鼻子一酸,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柳史可抿了抿嘴,有些事情,确实不能隐瞒一辈子。没错,这件事,他从小就知道,那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娘和那人……
是他告诉他爹的,那时,他不过五六岁,自然觉得这种事情气不过,所以……严格来说,娘的死,是因为他告的密。
正是因为娘死了,他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才越发的堕落……
如今,这件十六年前的噩梦重现在他的眼前。又一次要他面对,他……
他不想想起娘的死,因为,他的告密,双双的亲爹死了。爹对娘一直耿耿于怀,娘,最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郁郁而终。也或许,娘的死,是因为那人的死……
总之,都是他的错……
柳史可眨了眨眼睛,收起了那些悲痛。十六年前的那一幕,不要在他的眼前重新上演!
“双双,我只问你,这些年来,爹是怎么养育你的?他当你视如己出,这对与一个男人来说,需要付出多少的牺牲?你生父抢了娘,而爹,却从不把你当做,当做是那人的孩子。你知道要面对,需要付出多少的勇气吗?”柳史可说道。
双双垂头不语。
柳史可拉住了双双的手,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双双,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要知道。爹,没有对不起你。把你养育成人,让你衣食无忧,这,不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吗?爹对你,没有丝毫的亏欠。所以,所以你不能恨他。”
“我,我不知道……”双双摇了头说道。
“双双,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没办法挽回了,为什么不去接受它呢?这些年,爹、娘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或许,我这个当哥哥的有时候糊涂,做的不到位。让你恨,可是,娘呢,爹呢。那些,都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们能有缘分凑在一个家里生活,那是老天的安排。双双,有些事,你自己应该明白。”柳史可说道。
柳双双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着就扑进了柳史可的怀中。柳史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
“双双,如果,爹有一天回家,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那该多伤心?”柳史可说道。
“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去。”双双说道。
双双松开柳史可,从包袱里掏出了五十两的散碎银子。将那银子塞到柳史可的怀中,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