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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样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巷子里,却住着一位奇人。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孙少文在一间不起眼的房子面前停下了,柳双双回头望去,已经瞧不见他们的马车了。
几声敲门声后,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呀?”
孙少文连忙笑着回答道:“大娘是我,来送银子的。”
过了半晌,只听“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身着缟素衣裳的老太太站在了门口。那老太太六十岁上下,鹅蛋脸,满脸的皱纹,眉宇间多了几分霸气,一看,便知道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那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孙少文一下,又瞟了柳双双一眼。
“你过去来过!”老太太说道。
孙少文笑着说道:“苏大娘好记性。在下五年前确实来过一次,那次……”
“你不懂我的规矩么?凡是我帮过一次的人,绝对不会帮第二次!”老太太说。
柳双双连忙陪笑着插嘴,柔声说道:“这一回,实在是我们遇到点麻烦。大娘宅心仁厚,只当是可怜我们……”
那老太太立刻瞟了柳双双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需要可怜的人多了,谁来可怜我?”老太太说道。
柳双双立即转了个眼珠子,心说不能跟着老太太谈钱,要是谈钱,这老太太肯定几句话就把自己噎回去,还是先套近乎吧。
柳双双笑着说道:“苏大娘还没做晚饭吧?今儿晚上,我给苏大娘准备晚饭,我的拿手好菜就是最有名的狮子头,大娘帮忙鉴定鉴定可好?”
“不好,无功不受禄。姑娘请回吧,我最见不得男子背信弃义,特别是扔下自己的老婆去娶狐狸精的!”苏老太太毫不客气的说。
柳双双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装孙子,只好尴尬的陪笑着说道:“苏大娘你误会了,我不是她的妻子,我是她的姨妹。我姐姐才是他的妻子,三年前,我姐姐患病去世。如今,家中又遭遇麻烦,所以,迫不得已才来求大娘。”
谁知道,那老太太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翻了个白眼儿,露出了一副破罐破摔的难缠样。
“二位请回吧,老太太性子执拗,不能因为二位坏了规矩。二位千里迢迢的来临安求我,我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抱歉……”苏老太太说完,“噹”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毫不客气。
柳双双与孙少文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孙少文到是大方,无所谓的笑了笑,歪着头对柳双双说道:“你什么时候会做狮子头了?改日下厨也慰劳慰劳我这老板如何?”
柳双双无奈的笑了笑,看了孙少文一眼。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她问。
孙少文回答的十分洒脱。
“不开玩笑难道要哭么?行了,别沉着脸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今儿晚上我请你吃临安城里最有名的小吃!”孙少文笑着说道。
柳双双瞥了这男人一眼,心说,她还真猜不透这个男人。
家有凶妻 第二百六十四章 西湖边
第二百六十四章 西湖边
那一天晚上,孙少文有些喝醉了。跟柳双双大吐苦水,从这些年的辛酸讲起,一直到最近绸缎庄遇到的麻烦。
直到说的人家酒楼打烊了,两人才回到了客栈。
想不到,第二日一早,孙少文精神抖擞的来找柳双双。原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根据派出去的小厮回报,苏老太太最近卖掉过一包颜料。孙少文动起了这门心思,听说,那绸缎庄的小老板是个赌鬼,家中正缺银子。
“你想打他的主意?”柳双双问。
孙少文微微一笑,露出了商人的老奸巨猾模样。
“这有什么不可?你要知道,一个人一旦染上了赌博,这辈子几乎就废了。听说他赌的很厉害,这不正是个机会吗?”孙少文说。
柳双双摇了摇头,不太同意他的意见。
“他都输得那么惨了,那颜料是他唯一翻本的机会,怎么会卖给你?再说,那苏老太太不是个好讲话的人,他不知道废了多少唇舌才从苏老太太的手中买回染料。这一定是有人预定了,你想呀,他明明知道这是一次翻本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抓住呢?”柳双双说。
孙少文却从容不迫,笑着说道:“你放心就是了,山人自有妙计。今儿我领着你到临安城逛逛,都说西湖是天堂,今儿领着你见识见识天堂的样子。”
“你不是……”
“来了临安不到西湖哪儿行!”孙少文打断了柳双双的话。
这年头还没有雷峰塔、白娘子跟法海这个老秃驴,却也有苏小小这种名ji的传奇。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于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
西冷桥旁,苏小小盼那阮郎归,一等就是百年。柳双双看到苏小小墓时,不禁的想起了自己。自己哪里有苏小小那般的勇气,不顾世俗的保持着心中的那份真。这才最是难得。
哎,只深恨那阮郎。没担负起一个男人应该担负的责任,或许,这就是男人。打着花前月下的名义掠夺过女人的心,随后,便忘了当初的那些情分。
终归是男人自私。
不管是为功名利禄,还是家中压力,都不能遮掩住他们内心深处的自私。
终归,他们只爱的是自己。
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自己才是最值的疼惜的。无怪男人说,女人是衣服。也许对他们来说,女人,不过就是众多世间烦扰中的其中一间微不足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柳双双到可怜起自己跟女人。
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不论女人如何努力,也争不过这个倒霉的时代。始终是男女不能平等,并非女人天生需要保护,而是男人们给女人灌输了太多这样的思想。
“想什么呢?”忽然,孙少文打断了柳双双的思路。
柳双双笑了笑,摇了摇头。
孙少文引着她,两人在湖边散步。
柳双双此刻心情不佳,心中始终结着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宋烈。宋烈这个人的影子始终在她的眼前浮现,抓不到也挥不去,像个讨厌的飞虫。到了最后,她连赶走他影子的力气也没有了。
难道,她不想找个人依靠么?
里里外外,什么事情都要靠她自己一个人处理,有时候,她也会觉得很累。因为累,所以,更加的需要依靠。
可惜她没有家,没有了避风港。就算在难过的时候,也只有依靠自己。
似乎,孙少文看出了柳双双的心思,站在西湖旁,他微微一笑。
“一个人又时候需要对生活示弱,不管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你的肩膀太瘦弱,有些时候那些事情并不是你能扛得起来。”孙少文说。
柳双双对他笑了笑,报答了他的好意。要说什么呢?要说她想去投湖自尽?
“其实,你,可以给自己点机会。”孙少文忽然说。
柳双双一震,诧异的看着孙少文。
孙少文则大言不惭的笑了笑,有些骄傲的扬起了头。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让你哭一下。虽然,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你来到西湖边会这般的难过。”孙少文笑着说。
柳双双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不过想起了以前的一些闲事罢了。莫要谈论这个,我们回去吧。”
孙少文看着柳双双眨了眨眼睛,抿着嘴不在说什么。有这样一种男人,他明白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扮演什么类型的角色。刚好,孙少文就属于这种类型的男人。他很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话。
两人一同坐到了车上,柳双双的心情似乎有些好转。小厮递进车厢两个纸包,孙少文放在小炕桌上打开。原来,竟是临安又名的小吃酥油饼。
“快,尝尝。”孙少文张罗着。
柳双双不禁的多看了这男人两眼,这男人仿佛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什么。这男人虽然粗犷,但是却是一个温暖人心的男人。
说起温暖,她又想起了宋烈的小虎牙。他一笑起来,也是如此的温暖,让她的心里泛起懒洋洋的涟漪。
宋烈,宋烈,不知为何,这两日她越加的思念宋烈。仿佛心中有什么预感一样,难道,宋烈出了事儿?
不会的!柳双双安慰自己。
孙少文若有所思的低头吃着酥油饼,忽然间,开口说道:“有时候,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你越是纠缠,则越是受伤。你还年轻,有时候,不妨考虑考虑身边的人。我虽然是个大老粗,也知道晏殊曾经写过,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这种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