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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夏心琴一惊,手里的油画掉了下来,“丫头,你从来不会这样。快告诉妈呀,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她扯出个笑容,想装无辜,可汹涌的泪水慢慢浸透了夏心琴的心口。
“丫头,你再不说,妈要急死了!”夏心琴急得声音都变了,拼命揉着女儿的脸儿。
从小到大,女儿从来没脆弱得投进母亲的怀抱,寻求安慰呀……
“没事儿。”她像个小女孩,紧紧搂住夏心琴的脖子,涩涩的,“妈妈,他是个好男人。妈妈,他不爱我……”
229。生死与共VS地老天荒
“孩子……”夏心琴听得心里一酸,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紧紧搂着女儿。悫鹉琻晓
好半晌,夏心琴才小心翼翼地问:“是容谦么?难道他还放不下我曾经的错?云雪,难道我看错他了?”
“妈妈……”乔云雪哽咽着,努力摇头。
“那……”夏心琴更加小心翼翼,“难道他介意你和洛少帆的那几年?”
“妈妈……”乔云雪还是摇头铄。
夏心琴眸子湿润了,摩挲着她的头顶,心都要碎了:“你不肯说,我就不问了。乖,别哭,有妈在呢。瞧,孩子都马上快生了,这样哭,对宝宝不好。”
“哦。”乔云雪没哭了,挣开夏心琴,手忙脚乱地站好,扯过纸巾抹眼泪。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妈,我没事了。”
眼睛都肿成桃子了,虽然不再流泪,可泪光点点,可怜巴巴的,像个迷路的孩子。夏心琴看着,眼泪直掉,紧紧牵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有点矛盾。可不,牙齿还会咬舌头。要不,婚姻也不会有七年之痒的说法。云雪,容谦这孩子,妈是放心的。瑚”
“他是个好男人……”她喃喃着。
“你只是伤心他不够爱你?”夏心琴明白了,“爱情,有时候来得慢,你得慢慢来。想想,你一开始不也是不理会他是不是?你和他结婚的时候,他三十二岁。等于有三十二年,你没有参与他的生活。他不够爱你,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但是,你后面还有几十年光阴,可以让他对你倾心呀。再说了,你怀有他的孩子,他的心,最后不送给你,还能送给谁呢……”
乔云雪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声音也平稳下来:“妈,我懂了……”
摩挲着女儿的脸,夏心琴语重心长:“有些话,男人越不肯轻易说,就越珍贵。想想,如果男人轻易承诺他爱你,他非你不可,这样毛躁轻浮的男人,你敢嫁给他吗?”
她的头慢慢地垂了下去。心中有了主意,咬牙点点头。
“明白就好。”夏心琴总算松了口气。
“妈,我想回去了。”她说。
夏心琴点头:“回去也好。别再钻牛角尖了。把你交给容谦,妈是完全放心。妈不知道你怎么忽然会有这种想法。可是妈得提醒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你得和容谦说出来。男人对生活的看法,总是单一的。就比如,男人看到的海就是海,可女人看到的海,会联想到鲨鱼,你不能拿想象中的鲨鱼去朝容谦挑剔,那会让他莫名其妙,也会无所适从。你本来想让两人走得更近,结果两人的心反而隔得更远。男人爱你的前提是,他得舍不得你,更能放心爱你。”
静默着,乔云雪点头。
夏心琴把她送下楼:“退一万步着想,如果他真不爱你,你还有妈养你,不怕。不就养你和外孙吗?我们喜欢养,我们也养得起。”
“嗯。”她又要哭了。爸妈是她永远的港湾……
出了门,她默默向创作大厦走去。她得让舒渔送她回去。
容谦说了,他今晚有事要谈。她得听。
她不能在家里哭,让爸妈担心。
才走几步,一辆奔驰停在她身边。
一看到奔驰,她的心儿跳了下。奔驰是洛家的标志,所有洛家人都喜欢开奔驰。可她现在不想见到洛家的任何人。想闪人,车门开了,洛少帆略为抑郁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她急忙向前走去。
洛少帆不敢追她,只站在原地:“云雪,你恨我?”
她站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有坦白:“我不恨你。我讨厌洛海华。”
洛少帆沉默了,却一步步紧跟在她身后:“我不敢说我姐好。但以前的她,真的不是这样。云雪,她重病难医,她恐慌了,现在做的事,可能连自己也不明白。云雪,你可以不放过我姐,但不可以不放过自己。”
“我没有不放过自己。”乔云雪倏地转身,瞪着他,“我很好。”
洛少帆静默了,不再说话,只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听着后面均匀的步伐声。乔云雪蓦地停了下来,静静地瞅着洛少帆许久,忽然向他的奔驰走去,坐了进去。
洛少帆悄悄绽开个笑容,大步跟上。
奔驰慢悠悠地开向大道。
静默中,乔云雪轻轻地:“少帆,一个男人的爱情会持续多久?”
车身晃动了下,洛少帆声音微哑:“天荒地老。”
乔云雪默默别开眸子。
天荒地老么……
她喃喃着:“可能是吧……他也会这样。天荒地老……要不然,依他的稳重,怎么可能轻易给你姐三年承诺。”
“我说快了。”洛少帆懊恼。他是在说他自己,结果她却在想容谦。
“说快了,才是本意。”乔云雪轻轻扯开个笑容,有些难看,“原来,男人比女人更怀旧。有些往事,岁月也带不走。”
奔驰忽然嘎然而止。
洛少帆松开方向盘,紧紧凝着她:“云雪,我是恨不得容谦和我姐重新走到一起。但我不得不提醒云雪,今天容谦的表现,并不出格。”
“哦。”她只轻轻地敷衍了句,心思丝毫不受洛少帆的话而被影响。
洛少帆平静极了:“他们断断续续交往了那么多年,知道相互的生活习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关心彼此,也很正常。毕竟,他们以前交往,不是因为感情的事分开,而只是人生的无可奈何。”
“我理解。”她轻轻笑了,“少帆,这些我都理解。所以你姐在桌上那么关心容谦,我并没有生气。”
“那是为什么?”洛少帆惊愕,“因为容谦答应和我姐私下谈谈?云雪,你怎么就不想想,他可能根本是提醒我姐,他现在已婚,希望我姐放下呢?”
乔云雪静默了下:“如果我告诉你,我确实因为午餐而哭了。但我的伤感,并不因为午餐时发生的事……”
“云雪你……”洛少帆无可奈何地盯着她,轻轻叹息,再次踩上油门,“果然,我至今不懂女人。”
乔云雪没有更多的解释。
洛少帆把她送到别墅,一直把她送进里面,才把她放了下来。
静静地瞅着逐渐小有气势的洛少帆,乔云雪静静地笑了笑:“天天的妈呢?”
洛少帆说不出的无可奈何:“没有。云雪,我不想委屈自己找个不爱的女人,更不想委屈自己再来次利益联姻。我看着那些娇纵的大小姐伤脑筋。云雪,我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女人了。”
虽然含笑,可话语之间的伤感,直直击向乔云雪。她劝不了洛少帆,只得建议:“那就找个你想保护的女人。”
“……”洛少帆无限惆怅,离开了。
乔云雪默默回到卧室,放下手袋,静静地站在屋子正中,出神地瞅着那一只长长的双人枕。
同床异梦!
她居然和容谦同床异梦了整整一年。
不知不觉中,她坐上-床沿,紧紧抱着枕头,眸子不知不觉又湿润了。
好久好久,她来到书房,拿着相册,看着相册里的人。年轻帅气的容谦,美丽清纯的洛海华,相临而站,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容谦的眸光,是那么柔和。似乎洛海华天生就该站到他身侧。
她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看着。爱而不得,好痛苦。她现在是,容谦对洛海华……也是吧……
相册慢慢滑出手儿,落到地上。她瞅着高天上的流云出神——容谦说,成全不是个好习惯,但这个习惯确实能解脱人的痛苦……
容谦回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他走得飞快,回到卧室,没看到老婆,心中焦灼,拨电话。但一拨,他眉开眼笑地大步走向书房:“老婆,原来你在这儿。”
“嗯。我一直在这儿。”她笑了,关了手机来电铃声,眉眼弯弯地瞅着他,“别动!”
“哦?”容谦一愣,可看着她拿着铅笔,桌上摆着一张结净的白纸,不由扯开唇角,“好,我不动。”
老婆难得好兴致,居然替他素描。
三分钟后,轮廓差不多出来了。长眉长眸,宽额宽下巴。
十分钟后,乔云雪放下笑,淡淡笑了:“这是我有史以来画得最快的一副素描。容先生,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