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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因为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我。”乔云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补上一句,“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两次都把我放在龙基之后。”
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我……这话她轻轻巧巧就说出来了。说过之后,才记起这是容谦对她说的。
她真的没有仔细看过容谦么?心儿涩涩的,乔云雪手儿轻轻搁上腹间。就算她满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就算她已经为他孕育了双胞胎,可是真的,她从来没有冷静下来,用心地看过他……
“容谦……有时真想拿个炸弹轰了他。”洛少帆喃喃着。见乔云雪一甩眸光过去,他又赶紧闭嘴。
当到达那栋白色别墅时,乔云雪独自走向大门,按下门铃:“我是乔云雪。”
是容靖接到的,那边立即响起畅快的笑声:“姐姐来了呀,欢迎欢迎!”
这孩子!乔云雪摇头,真想不明白心胸狭窄的白玉瑶,怎么会生了这么有爱的儿子出来。
快步走进去,乔云雪很快走进别墅的大厅,还没站稳,容长风的笑声传来:“云雪,真难得啊!居然单独主动过来看孩子爷爷了。太好了,对了,我上次给的蓝宝石链子还没带回给宝宝们呢,这次可一定要记得带回去,那可是我做爷爷的心意。”
心儿隐隐酸着,乔云雪却不忍拒绝容长风的心意,她点点头,无视从楼上走下来的白玉瑶,直奔主题:“容董,我想知道,容谦这次上北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乔云雪话音未落,容长风脸却勃然变色。他扫了白玉瑶一眼,这才扔下一句:“云雪,你跟我到书房来。”
跟着容长风到书房,忐忑不安地坐下,双手平放膝上,乔云雪紧张地看着容长风。
“他是为了真相。”容长风平静得很,“当然,也为了燕子。”
“哦?”乔云雪犹豫着,但仍然说了出来,“容董……”
“你想求我要真相的话,先喊我爸。”容长风却打断乔云雪的话,锐利的眸子里却隐隐有着期盼。
乔云雪一愣,脸儿却有些尴尬。她万万没有想到,容长风在这节骨眼上,居然以这个来要挟她。但这个要求虽然违背她的心意,但她还可以合作。
“不肯么?”容长风似笑非笑地凝着面前的儿媳。不得不说,比起半年前,映月花园里那个主管来,面前的儿媳已经漂亮多了,也稳重多了。但那双灵活的眸子,却一如当初顽皮。想必容谦是放纵着她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他老人家面前,还有着掩饰不了的娇俏。
为了真相,为了不盲目地在北京求人。乔云雪豁出去了,小脸儿盈满笑容,力所能及的甜甜地喊一声:“爸!”
唉,以为千艰万难,其实喊出这一声也不难。乔云雪默默地别开眸子——对她而言,这其实很意外。毕竟那句“只占窝不生蛋”,她确实在梦里都会念出来。
“哎——”容长风倒是清清脆脆地拉长音应着了,含笑瞅着乔云雪,颔首,“是个聪明女人,能进能退。好,能助容谦一臂之力。不过,虽然你是容谦的妻子,可是我仍然要训容谦——这小子忘不了他母亲的苦,也忘不了他母亲的命。当然,思思的苦,思思的命,我一样不能接受,永远不能……”
明明笑着,容长风却落泪了,而且居然不加以掩饰,就在乔云雪面前落泪:“追逐二十余年,最后一棒骨灰。这恨,岂止二十年。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要思思的命,我给她的,全是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我倾我所有的付出,最后依然得不到她的爱。她是那种一辈子只爱一次的女人,最终郁郁而终。早知道,我宁愿她回北京去见那个负心人……”
容长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乔云雪心中一恸,她愕然追问:“难道,容谦不是为了送燕子,是为了复仇?”
容长风摇摇头:“不会,容谦这孩子,虽然是为他母亲不平。但他向来不钻牛角尖。不会这么尖锐。但他确实想把燕子送回去。”
“为什么?”乔云雪不明白,“其实燕子不想去北京。”
“我想……”容长风缓缓摇头,无限惆怅,“这孩子亲眼目睹母亲的困苦早逝,心里终是难平。不肯让母亲长埋地下,而那个该死的司徒澜却在北京风光的活着。”
“这和送燕子上北京有什么关系?”乔云雪没听明白。
“燕子酷似她母亲。”容长风的眸子终于慢慢聚集,凝着乔云雪,“你懂了吧?”
乔云雪默默地迎着容长风的目光。慢慢地,她懂了。司徒澜看见燕子就如看到当年的夏思思,当年遗弃的发妻,心里当年不会好过。
这样想来也合理。可乔云雪觉得,容谦并不是这样想的。
容谦可能为母亲遗憾,但绝不会拿燕子的幸福开玩笑。那个当哥哥的,要命的疼着燕子。容谦在婚姻内一直善待她,都有一部分燕子和她处得好的缘故。
想了想,乔云雪试探着:“我要去找容谦。爸,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你要去找他?”容长风霍然起身,错愕地盯着她,“你身怀有孕,怎么可以到处跑?等等……”
容长风眯起眼睛,慢慢扫过她:“容谦遇上麻烦了吗?”
“是的。容谦遇上麻烦了。”语气热切几分,乔云雪忍不住双手握拳,急切极了,“我要去见他。爸,你告诉我,司徒澜家在哪里?”
“我已经多年和他没有联系。”容长风却缓缓摇头,“他是军中重要职级的人员,住址并不会太大众化。云雪,爸劝你,别去找。容谦这人,奸诈如狐,我不担心他!”
身为父亲,却说容谦奸诈如狐,换作平时,乔云雪早笑晕了。可此时,她张着嘴儿笑,却落泪。
对方拿枪逼着他了呀……
乔云雪张张嘴儿,却不忍告诉容长风。心中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场局中,可能最可怜的人就是容长风。
他爱夏思思,却留不住心爱的女人的命。只能把爱放在她儿女身上,渴望得到心灵的慰藉……
对着乔云雪渴盼的目光,容长风最后仍然摇头:“我真不知道怎么找司徒澜,不过……”
“爸?”有希望了。乔云雪心儿一跳,眸光亮亮地瞅着容长风。
“玉瑶他爸可能知道。”容长风说,“到底是官场之人。”
白玉瑶?
乔云雨心里咯噔了下。她现在去求白玉瑶好了。
“爸,我先去了。”再也坐不安稳,乔云雪告辞而去。走到楼梯间,明亮的眸子落在大厅中的白玉瑶身上。为了容谦,她求白玉瑶。
站在白玉瑶面前,乔云雪谦恭地说明来意,然后规规矩矩交叠着双手,等着白玉瑶的答复。
“容谦的事。长风不许我插手。”白玉瑶雍容如初,声音不高不低,不咸不淡。
“容谦有麻烦,他是我们共同的家人。我急需他的下落。”乔云雪掩饰不了心头的着急,却只能平静相求。
“我爸从文,哪里知道军中的事。”白玉瑶似乎心动了点儿,愿意说多一点,“你去找赵佩蓉,他叔叔是省军区的参谋长,接触军中高层多些。如果他还不能给答复,大概没有人知道这事。”
“谢谢?”乔云雪深深一个鞠躬,立即转身,可幅度大了,胳膊竟甩在墙壁上,疼得她嗞牙咧嘴,却顾不得喊疼,赶紧出去。
容长风站在楼梯上,久久凝着墙壁那个地方,忽然缓缓漾开个舒心的笑容。他含笑走了下来。
“长风,你怎么这么高兴?”白玉瑶皱眉,淡淡的不悦。也淡淡的无奈。
“这么温柔而坚定的女人,会给容谦一个温暖的家。”容长风展颜,“我当年的做法是对的。那个女人不合适,云雪才合适他。你看吧,容谦会好好待她的。总有一日,他会像我爱他母亲一样,爱着他的妻子。”
白玉瑶没有作声。好一会儿,她才扯开个生硬的笑容:“那就好。”
白玉瑶上楼了。
容长风却又不甘心地埋怨着:“这个云雪,又忘了把链子带回去给我孙子了。真是的,只要老公,不要儿子,可恶……”
乔云雪已经上了车,也接到了燕子的电话:“嫂子,我好象现在在朝阳区……”
“哦。好。燕子你在原地住着,嫂子今天会过来找你。”乔云雪长长吁了一口气,能找着燕子,也算是放下一件心事。
幸亏洛海燕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千金,市电台也不陌生,几乎一点路也没绕,直接开进市电台。
和赵佩蓉许久不见,再见时竟隐隐有了陌生的感觉。
“不可能。”赵佩蓉一口回绝,“乔云雪,我们无亲无故,凭什么要为你的老公去打扰我叔叔。这不可能。”
“如果你能帮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眼见天色已晚,燕子那么胆小,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