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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琼脸色微微泛白,淡淡的无力:“你的意思是,宁愿油画街被拆,也不愿回到少帆身边?我知道你不会,那里面不仅仅是油画家,还有你的父母。”
眸子闪亮,晶亮的光芒一闪而过,乔云雪轻轻地笑:“就是啊,那里面还有我的父母。那可是我至亲的父母呀。你们为什么要拿我的父母来威胁我呢,为什么呢……”
就这么两句话,江琼明白了,他们母子做了最笨的一件事。
一个连责问小三都不屑的女人,骨子里宁可玉碎不愿瓦全,傲气不输洛少帆。面对这样的乔云雪,他们却拿她的父母做威胁,这便是最大的失策。
江琼脸白了红,红了白,强自打着精神:“我们只是太迫切了。云雪,事到如今,你应该也知道你难以受孕。可是你知道,你这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吗?”
心儿一颤,乔云雪抬起头来,她不想问江琼,可疑问的眸子早已泄露了自己的渴望。
“云雪——”一个破落户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几乎旋风般,就旋了进来,林小眉龙卷风般拉起乔云雪就走,“我明明看见你在外面,就不见进去。原来跑这来了,赶紧回去,我升职副经理,正请大家吃糖呢!”
乔云雪被林小眉硬拉着走了。
不仅被强制听了一天就职感慨,晚上还被拉着和周盼盼、娟子去油画村的餐厅庆祝。
林小眉叫了酒,亲自替大家斟酒:“喝吧!喝吧!替我高兴,喝!”
“我不喝。”乔云雪轻轻推开酒。
林小眉不乐意:“妞儿,我提升副经理呢,第一次当这么大的官,这可是大喜事呀。如果不是你把我带来京华,我哪有这好日子。我都觉得,这是你的荣耀,而不是我的荣耀……”
“我不能喝。”乔云雪手心悄悄捂着杯口,悠悠地笑,“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为啥呀?”林小眉眉儿弯了又弯,困惑不已,“你以前可是豪饮,那时在酒席上,帮着洛少帆放倒多少政要名流。”
摇摇头,乔云雪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声音轻轻的:“可能那时喝多了,所以损伤了子宫……小眉,我真的不是不想为你庆祝,我是怕……”
泪光一闪,她却浅浅笑了,好可爱好温馨好轻柔的笑,就那么生动而又美好的凝在唇畔。瞬间如一抹动人的流光闪过,击中人间最美丽的风景。
“怕什么?”乔云雪越说得不干不脆,林小眉越好奇,放下酒瓶,搂住乔云雪半个胳膊,“快说嘛快说嘛!姐儿特别不喜欢不干脆的妞。”
“我也快受不了了。”娟子抿嘴儿,好笑地打趣着,“才结婚半年,这人倒像脱胎换骨般。难道四平八稳的容先生,真的把兔子一样蹦跶的你给带得四平八稳了。”
噗哧笑了,乔云雪感动地瞅着面前三个好友,眸光流转,轻笑如花。大红的衣领间,一张脸儿如雾般笼住。
她瞅着周盼盼,轻轻地:“医生鉴定,并没拍定我不孕,只说希望渺茫。但多少有希望的,忽然喜从天降也不一定。我得珍惜这一丝希望。说不定我肚子里现在就有宝宝呢?”
“有宝宝了?”周盼盼扑过来,“真的?”
“我是说随时……”不好意思地拍开周盼盼的脑袋,乔云雪在三个好姐妹面前微微脸红,“小眉,你要谅解我,我怕万一有了,结果却被我无意中搞没了,或许被酒伤到了,那我会拍死自己的……”
“我懂了,真懂了。”林小眉连连点头,用力地点头,一仰脖儿,把一壶酒一气儿喝完了。
周盼盼一把捞过去:“这个臭女人!云雪才说喝酒伤身,你还海饮。讨打!”
“我是打算明天开始戒酒,今天才做最后一次豪饮啊!”林小眉也不和周盼盼较真,只乐呵呵地笑着,“很好,最好这两天就把宝宝怀上。我看你还想着怎么离……唔……”
林小眉的小嘴儿被周盼盼捂得死死的,瞪着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又扯那上面了。”她们都听出来了嘛,明明乔云雪强颜欢笑,怎么林小眉还专在人伤口上撒盐。”
林小眉被周盼盼一打岔,也醒悟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题,连忙闭嘴。
周盼盼这才松开她。
可一松开,林小眉就欢腾地嚷着:“为了庆祝云雪随时有宝宝,干杯!”
没人回应她,乔云雪倒还轻轻笑着,周盼盼和娟子已经对林小眉横眉冷对千夫指,冷冷瞪着林小眉。
“那个……我们干橙汁哈哈。”林小眉小偷般低头,悄悄打量着好友,“干橙汁也不行吗?那就干白开水。”
“哈哈……”娟子瞅着林小眉出糗的模样爆笑,“真难得看到小眉同志会承认错误。难得啊难得,干杯!”
这下换六只眼睛一起瞪着娟子……
一席美宴在热闹欢腾的气氛中结束。周盼盼和娟子同住,一起走了。林小眉和乔云雪一起走向夕阳画廊。
“怎么,不能去我那住了?”林小眉不懂。
摇摇头,乔云雪有着淡淡的无可奈何:“燕子来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住着。”
“你真不打算告诉你妈现在的情况呀?”林小眉皱眉,“燕子向来嘴快,她住这里来,迟早说穿你分居。”
“我知道……”但却拿燕子没办法。
皱眉,林小眉问第二个难题:“你真任由洛少帆拆了油画街?”
“那你希望我前脚和容谦离婚,后脚就嫁给洛少帆?”嗔着林小眉,乔云雪无可奈何地叹息,“我爸说油画协会组织正在和市里的政要谈判,或许有转机。还有三个月,会有变化的。”
“难!”林小眉摇头,“这块地既然已经由龙基购下,就是市政也无可奈何。除非……”
“除非什么?”乔云雪倏地转过身来,眸光灼灼地盯着林小眉。
林小眉吓了一跳,笑了:“除非洛少帆愿意退让。”
“这我知道……”乔云雪白了她一眼,“他退让?你这不是白说了么?”
“咳!”林小眉不好意思地掻头皮。
正走着,前面有目光投过来。
苏青兰?
乔云雪微微侧身,朝另一条道上拐去。
“该来的总是会来,怎么躲得过呢?”苏青兰唇畔绽开浅浅的笑,“笑到最后的,当然是我……”
送乔云雪回夕阳画廊,林小眉却没离开,而是赖了下来。不好意思直说,只在那儿感慨:“唉,我觉得吧。我租的那房子真窄呀,还没夏姨一张饭桌宽。好羡慕呀……”
逗笑了夏心琴:“小眉,我这儿正嫌太清静。你要是不嫌我这里乱,就住这儿来好了。”
“好呀好呀!”连客气一番都懒得了,林小眉立即赖着住下。一边和正从宝马钻出来的燕子闲扯。
“妈,我找不到针了,我扣子掉了。”乔云雪拔掉衣服上松松的纽扣,找借口把老妈叫到二楼。
站在阳台上,乔云雪镇定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提起:“妈,这油画街拆了可惜。”
“那当然了。”夏心琴一提这个就来火,“太缺德了。居然这样整百姓。”
胸口一窒,乔云雪悄悄深呼吸:“是啊,太缺德了。妈,油画协会那边怎么说?”
夏心琴摇头,一边给女儿订纽扣,无限惆怅:“他们去了,说这事还真不好说。还说协会的人都有安排新的绘画基地,新的住房。要说,也就是我们这些店铺吃亏。我听说了,这些房子就是拆了,拆迁费也不高的。说都是旧房子了。不过今天油画街倒是来了一批人,看上去倒有些派头,还带了摄像工具,不知是来做什么的。听你张大婶说,他们明天还会来。”
“哦?”不紧不慢地答着,乔云雪若无其事的笑着,和老妈开玩笑般提起,“妈,今天洛少帆他妈还说,如果我还和洛少帆在一起,他们就不损坏油画村的一草一木……”
“我呸——”夏心琴一个温和的人,立即上火。
乔云雪默不作声,自己拿过针,把扣子一下一下缝好。任凭老妈发火。
可发泄完,夏以下脸色一凝,额头上竟皱成一团深深的皱纹:“云雪,你是说……油画街要拆迁,和你有关?”
乔云雪静静地点头。
“那这……”夏心琴喃喃着,“云雪,我们一家不要紧。如果上百户街邻,为了你搬迁,我……过意不去,你爸知道了也会不同意。洛少帆和他妈真该死!”
“嗯。”不在意地应着,乔云雪弯腰,咬断线头,把针线装好。
夏心琴不放心地牵紧女儿的手:“告诉妈,你是不是这几天都在为了这事难受?”
“妈,我当然难受。”乔云雪抬起头来,眸光闪闪,“如果拖累了两家,我还可以找借口让自己想开。可是整整一个油画村,我承受不起……”
楼紧女儿,夏心琴轻轻拍拍眘女儿纤细的肩膀:“妈明白……妈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