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柿本董事长说柿本夫人在外适度寻欢作乐,其对象是?”
“我没有问。”
“提及石蒜花时,柿本董事长说‘可能打算杀我’会不会是在开玩笑呢?毕竟被杀是很严重的一件事,不可能会随便脱口而出。”
“董事长是开玩笑和认真两码事不分之人,有时候以为他是开玩笑而下在意,后来才知道他是认真,结果被他臭骂一顿,所以我都把他说的话当真。”
山室的讯问在此中断。
中野的证言让城户很惊讶。他将主讯问控制在必要的最低限度,乃是因中野的证言已令自己满意。但,辩护律师的反讯问却更确定了起诉事实,这很明显是山室的失败,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已证明美雪和柿本高信的关系相当紧张,有可能发展成为杀人行动!
城户忍不住露出微笑。
“第一商事的支票付款由柿本董事长以个人支票抵换,至目前为止仍未收回两千三百万圆,对于这笔款项,公司方面将采取何种手段?譬如,自遗产中抵拙?或是对过去所挪用的款项皆予以扣算利息?”
“唯一的方法只有从柿本董事长的遗产中抵拙,所以,目前公司的顾问律师正在研究中。”
“假设在柿本董事长的遇害事件中,美雪夫人有关联,依法律规定,她就失去继承权了 ?”
“法律方面我不懂。”
“你身为会计主任,应从顾问律师那里听说过吧?”
“是听到某种程度的说法。”
“证人在出席公开审判前,见过律师商量了吗?”
“见过了,因为律师几乎每天都到公司。”
“你说董事长说过‘可能是打算杀我吧’,对象是指谁?”
中野注视山室,但并未回答,低头。也不知他是说谎,抑或难以说出事实?不久,他抬起睑,望着审判长。
审判长晓喻:“无法回答吗?还是在搜寻记忆?或许没听说?反正,只要据实回答即可。”
“董事长当时是说‘内人正计划要杀我,为了送我上西天,才把石蒜花带进这里。’”
山室圆睁双眼,睑部痉挛。
“证人说十八日晚上在国府台车站看到人见的身影,确定是人见吗?”
“我想应该是他,但只是一瞬间之事,无法确定。”
在此,中野的证言似有几分踌躇。
山室说声“讯问结束”,坐下。坐下之后,望着旁听席,视线和坐在第一排的美雪交会了。
中野的证言具有重要的意义。假定被害者死前预知“会被内人所杀”,则能推定美雪和人见合谋杀人。由富美夫的证言已可某种程度窥知美雪和人见之间有奸情,山室之所以问“在柿本董事长的遇害事件中,美雪夫人若有关联,依法律规定,她就会失去继承权”,主要是混淆中野的证言之可信性。
审判长对这点如何解释。所做的判断也不同,亦即,山室想表示的是,中野内心之中存在着藉证言美雪在杀人事件中也有参与,让美雪无法提出继承权要求的企图,以期庭上判定中野的证言不实。
但,山室的企图看来似乎未能达到目的,那么,接下来的片冈绫子之证言,将能使美雪和人见的关系更明朗化。城户愉快地望着审判长。
5
片冈绫子的讯问过程如下:
“请证人说明进入富士山食品公司至现在的经历。”
“我是五年前的春天进公司,最初在会计部门,三年前开始担任董事长秘书。这中间,也曾短期间帮忙总机接线工作。”
绫子看起来比城户上次制作调查报告时又瘦了几分,眼窝凹陷、脸上也失去光泽。城户心想:柿本董事长之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证人和董事长的感情是何种状态?”
“约莫一年半前,柿本董事长半强暴地夺走我的贞操,此后,我就听他的话做一切事,董事长好像认定我是情妇,但我对他毫无爱情。”
城户忍不住咬牙切齿。在检察官面前那样怀念柿本董事长、指称杀害柿本之凶手是人见的绫子,现在的证言竟然似憎恨柿本,这种突然转变该如何解释?城户窥看山室,山室以锐利的视线回瞪城户。
“证人说对柿本董事长没有爱情,但在上次接受讯问时,为何说词不同?”城户的语气有点焦躁了。
“我从来就没说有所谓爱情存在,只是因为董事长送给我各种东西,我才不得已言听计从。以前检察官先生讯问时,我的心情正值混乱时期,已不记得说过什么话。”
“也拿了金钱?”
“很多,最近也有。”
“你所谓的最近是?”
“九月四日,董事长给我一千万圆现金。”
城户的身体发抖了,双拳紧握,瞪视绫子侧脸。“为何给你这么巨额现金?”
“我不知道。”
“你将那笔钱如何处置?”
“以我的名义存入ST银行银座分行,如果检察官怀疑,我现在就带有存款簿,可以提出来证明。”
城户困惑了,不知该如何继续讯问。
三位法官上身前倾,聆听绫子的陈述。山室虽紧抿着嘴,但是两颊却掠过笑意。
“检察官是否可让证人提出存款簿?”审判长催问。
“请拿出存款簿。”城户的声音颤抖。
绫子从蜥蜴皮手提包拿出存款簿,置于证言台上。城户离开检察官席,走近绫子,拿起存款簿,翻开,没错,九月四日确实存入一千万圆。城户看看存款簿封面,又无数次仔细看存款栏。
这不可能!第一商事支付的两千三百万圆之中,假定三百万圆给了富美夫,则给绫子的一千万圆就是剩下金额的一半,如此一来,委托运用款项收据条上的金额就不存在了。凝视着存款簿上的数字之间,城户的视力模糊,口干舌燥,想开口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绫子的视线盯在城户身上。
存款簿上的记载数字不能下相信。九月四日尚未发生杀人事件,因此不可能预料到会有命案发生,让第三者拿钱出来作成虚伪的存款证明。
城户认定人见的委托运用款项收据字条是有力证据,因为若未收到款项,不可能会将收据字条交给对方。但,此刻证据已有一角崩塌了。
“证人说不明白柿本董事长为何给你一千万圆的巨款,但,这根本讲不通。如果是五万圆或十万圆,或许会无条件给自己所爱的女性,但是一千万圆是很大的数目,我认为必须有特别的理由。”
“我的贞操被柿本董事长所夺,青春也消磨殆尽,董事长或许就是以这笔钱当成代价吧 !”
“何时?在什么地方给你?当时说些什么?请证人详细说明。”
“九月四日,我陪董事长前往MB银行提领一千万圆,董事长将钱放进黑色公文包,又转往银座的ST银行,叫我拿出印监,以我的名义存入这笔钱。”
“这是普通存款?”
“是的。”
“普通存款随时都能够提领,柿本董事长也许不是要给你这笔钱,只是暂时用你的名义存入,是吧?”
“没有这回事。存款后,董事长带我至银座五丁目的‘鸡尾酒’餐厅一起吃午餐,当时他对我说这笔钱是给我的,不要随便花掉,以便日后想做什么生意时当作资本。”
“没错吗?”
“是的。”
“证人在市川警局接受我两次讯问时,为何毫不提及这笔存款之事?”
“因为检察官没问。”
这样的回答看来应该是山室律师敦她的,因为以城户的经验,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流畅的回答!
城户注视着绫子的表情,和在市川警局见面时的感受完全下同。当时,绫子几乎是令城户惊异的积极坚持人见是凶手,并陈述人见和美雪的丑事,对杀害柿本的凶手憎恨下已,对那样的绫子,城户有着相当好感。但,眼前的绫子却不同,眨也不眨地望向城户的眼中充满敌意!
这种差异或许是因她已堕入山室的彀中吧!
“证人于九月十八日晚上曾去过柿本董事长宅邸?”
“去过。”
“有什么事?”
“为了当天下午的客户电话及信件。”
“时间是?”
“晚上七时半左右到达,九时左右离开。”
“有携带什么东西呢?譬如花或……”
“没有。”
“没有带菊花吗?”
“没有。只有前一天前往时,在上野买了十株白菊花前往。”
绫子在说谎!制作调查报告时,她肯定说是当晚带白菊花前往。但,她有何必要说谎呢?
“证人在市川警局接受讯问时,说确实是在十八日晚上带白菊花前去,究竟何者是事实 ?”
“接受讯问时我的情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