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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友美子你说得非常正确。这可是我自己的意见哦。”
友美子也跟着笑了,说道:“谢谢你。”雪子是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才认同自己的,真叫人开心。而这么一来,也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是啊,这是我们应该去做的事。我无法接受什么都不尝试,就这么等死。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要去试试看。没错,就像我对雪子说过的,我希望能够相信别人。试试看吧。
接著,雪子问:
“可是,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怎么才能对大家喊话?”
友美子指了指放在房间一隅的扩音器。
“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用。”
雪子连连点了几次头,然后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开口说:
“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见到七原同学了。”
友美子打自内心里点头。
“是呀。一定见得到他的。”
'残存人数29人'
①友美子,Yumiko;雪子,Yukiko。
21
“好,可以了。”
川田把针和线放在一旁的背包上,对秋也说:“威士忌再借我一次吧,七原。”
川田的前方,典子打横着伸展她弯曲的右脚。右腿肚上的伤现在已经用粗糙的棉线缝合起来。川田顺利完成缝合手术,当然是没有经过麻醉处理的。但在施以手术的十分钟内,典子一句哭诉牢骚的话也没有。
秋也将随身小酒壶递给川田。一旁有个用石块堆出来的小型土灶;搁在木炭上的空罐里,热水正咕噜咕噜不断沸腾着(川田说这些木炭、针或是线,都是在岛上的杂货店里取得的)。虽然针和线都在热水里消毒过,但总不能直接把热水淋在伤口上吧?所以川田在开始缝合伤口之前,先用秋也的威士忌冲洗伤口。到了术后要再次消毒时,暂时松了一口气的典子,又一次扭曲了脸孔。
秋也看着手表。等热水完全沸腾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超过了八点。“OK。”川田将同样用热水消毒过的领巾代替医疗纱布压住伤口,再快速用另一条领巾从外面重新将典子的脚包扎好,说:“已经弄完啰,小姐。”
然后,又有点忧心似的加了一句:
“希望没有什么奇怪的细菌跑进去才好。”
典子缩回脚,向川田道谢,“蛮厉害的嘛。”
“我可是很擅长玩医生游戏的。”
川田说着,从口袋拿出印着“WILD SEVEN”品牌的香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用十元打火机点上火。这些也是擅自从杂货店里“征收”来的吗?还是私人物品呢?那是和“BUSTER”或“HI…NITE”一样的大众品牌。
秋也不知为何,傻傻地望着香烟盒上骑士与机车的黑色剪影。那是因为平常秋也并没有被取什么绰号,但那香烟的品牌曾一度成为自己的称号过。理由很单纯:参加少棒联盟时,秋也常常是队上的王牌选手。只要有机会一定可以打击出去。一旦踩上垒包,就算后面的打者无法发挥火力,他也会用盗垒的方式制造得分机会(他可是单一秋季三次盗回本垒的记录保持人),万一遇到对手满垒,他判断击球落点的精确性和快速的反应,经常得以双杀收场。投手无法胜任时,则马上可以由游击手摇身一变站上投手丘。“外卡选手”②加上“七”原。WILD SEVEN。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升上二年级后,与篮球队的天才后卫,三村信史同班。信史也有一个“第三之男”的通称。那是信史一年级,在篮球队当得分后卫第二候补选手的时候流传下来的。他这位“第三之男”在时间仅剩五分钟时下场比赛,轻而易举就帮城中篮球队拉回原本相差了二十分的比数,最后打败最具冠军相的对手。之后他就升任正式球员,而城中篮球队也成为县大会的常胜军。直到现在,大家还忘不了当时的震撼,加上“三村”这个姓,“第三之男”便成了他的称号。
对了,今年四月的班际球赛,女生们还半开玩笑地准备了三号和七号的号码布,让信史和秋也穿着上场比赛。感觉起来像是在好远、好远的世界所发生的事,秋也心想。三村信史目前在哪里呢?如果是那家伙,一定可以靠得住。
川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再一次在背包里翻找,取出一个皮革制的零钱包之类的东西。然后拿出一包用塑胶袋和银纸包装的白色药锭,交给典子。
“这是止痛药。把它吃了吧。”
典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但还是收下来。
秋也对川田喊了一声“喂”!
“怎么?”川田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将烟吐了出来,看着秋也。“不要用那种责怪人的眼神看着我。就算是中学生,抽个烟也没什么了不起。再说,我的年纪其实和高中生没两样。再说,你自己还不是带了酒在身上吗?”
听他的说法,好像只要是高中生就可以抽烟似的。然而,“不是。”秋也摇摇头说:“那个药也是从杂货店里拿来的吗?”
川田耸了一下肩。
“也可以这么说啦。这个不是贩卖的商品,我是从放在收银台后面的药箱里拿来的。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头痛药罢了。叫做什么百服疼的,一听就让人头痛加倍的名字。不管怎么说,吃了总是比较安心。”
秋也噘起嘴。唉,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可是……
“你未免也准备得太周全了吧?再说,你从哪里学会缝合伤口呀?”
川田两边嘴角上扬,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边笑着边耸了耸肩。“我可是医生的儿子哪。”他说道。
“你说什么?”
“是一个在神户贫民区的小诊所。从小我就看着老爸缝合别人的伤口长大。不,正确说来,我还是个优秀的医护助手,偶尔也会帮忙处理类似情形的伤者。谁叫我老爸穷到请不起护士小姐。”
秋也话到嘴边却没有再说下去。真的假的?
川田举起夹在指间香烟,做出一个阻止秋也开口的动作。“我可没骗你。只要你冷静想想,就知道像这种状况,本来就会需要一些应急药品吧?”
秋也一时间沉默了。不过,他想起一件让人一直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了。”
“怎么了?”
“那个时候,川田同学……”
“叫我川田就好,七原。和我用不着这么客气。”
秋也耸了下肩膀,重新说道:
“川田你试图要打开巴士的车窗,对吧?你发现了巴士里充满催眠瓦斯的事情吗?”
听到这件事,典子也以疑惑的眼光看着川田。
这次换川田耸了下肩膀。
“原来被你看见了。怎么不出手帮帮我呢?”
“不好意思,我心有余力不足。可是,你怎么会发现的呢?又没有什么异味。”
“谁说没有味道?七原”川田说,在地上按熄吸了一半的香烟。“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内行人一闻就知道。”
“那你怎么会知道呢?”这次是典子发闻。
“其实我叔叔是在政丨府的化学研究所工作。”
“喂!”秋也打断他。
川田苦笑着说:“如果有必要的话,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哎,对我来说,那可是最大的失态了。我发现得太晚了。当初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话说回来,现在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你有什么计画吗?”
有必要的话会告诉我们?虽然心里还是很在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川田说得没错,目前最优先处理的应该是然后逃离这个地方,于是也就不再追问,说道:
“我们打算逃离这里。”
川田又在香烟上点了火,一边点了点头。接着,像是想起来似的,将石头堆出来的土灶用土盖上。耳边传来典子和水将药锭吞咽下去的咕嘟声。
秋也继续说:“你认为很困难吗?”
川田摇摇头。
“你应该问:你认为有可能吗?七原。那我就会告诉你,可能性非常小。不过,你说呢?”
“我们的这个……”秋也将手伸向自己的脖子。这个川田的脖子、典子的脖子上都同样环绕着的玩艺。“因为这个项圈的关系,就算我们逃走也会立刻被发现吧?”
“没错。”
“而且,也没有办法接近那所分校。”
坂持说过:“这所分校所在的区域马上就会变成禁区。”不,是“会变成禁区唷”,混帐家伙!
“没错。”
“难道就没有办法强迫坂持离开那里吗?如此一来,就可以挟持坂持做人质,叫他把我们的项圈解下来。”
川田只是将眉毛上扬,说道:“然后呢?”
秋也舔了舔嘴唇,继续说:
“然后……对了,我们先找一艘船,挟持坂持一起逃走。”
一边说着,心里也觉得这个战略几乎完全没有胜算。不对,连如何将坂持自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