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他们彼此对各自的处境和人格互相尊重,在互相访问时结合,并在一定时期过同居生活。经过这种夫妻生活之后,如果双方满意,再行一般的结婚。……
有句话叫做合同结婚,你们这叫合同同居吧?
女人们听说对方是佐山道夫,无不惊诧得瞪大眼睛,她们接着追问两人以后怎样生活。…
“嗯,怎么说呢,我也不知该叫什么好,反正与一般人不一样,不过总是要结婚的。
“…那么,举行仪式吗?
“嗯,不要那种庸俗的形式,不过,还是要把亲朋好友召集在一起开个茶话会。
福地藤子到编辑部作辞职告别时,短发也变长了,脸上化着妆,身上穿着流行的新西装,脚上穿的是高跟鞋。
辞职是冈野正—一审判决不久。
—一年前。5月对日傍晚6时半左右——
福地藤子到美容室访问佐道夫。二楼地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装饰有一种现代的舒适感。店里的设计豪华高雅,老板房间至的气氛同店里的装饰和借一致。
“你特意赶来,可是真不巧,因为有件事,我要出去一下。”住山对坐在椅子上叭喀叭略地吸烟的福地说。
“什么?你说晚上要请客我才来的。”
“我要招待你的, 到外面招待你。刚才又有件事,7点半左右要出去一下,不要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你等着我。”
“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鬼话里说不清,不去不行,不见面说,容易引起误解。……
我同你坐到7点半,7点半以后我出去,不用一个小时,你就等等我。你可以看看书,看看电视,我回来后一起出去,到A饭店吃饭。”
“真是没办法。”
福地藤子勉强答应了。好像同佐山一起到A饭店吃饭对她很有勉力。
7点多,柳田来打招呼后,楼下响起雇员们离去的声响。佐山看了看表。
“过了7点店里的雇员就下班了,再过30分钟,晚下班的女雇员要来房间道别,我在她们来之前就出去了,所以你就装作同我在这儿谈话一样大声地说话,行吗?”
“为什么?”
“雇员看到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屋里,会瞎猜的。”
“我不怕。”
“可我不行。把一个女人独自留在屋里,别人会以为是什么关系?”
“一当上老板,对雇员就小心起来了。”福地藤子面颊泛红地说。佐山望着她的神态,从椅子上站起身,极其自然地将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哎,福地,帮帮忙,女雇员到门前来的时候,要拧开楼梯入口的门,听到门响就知道了。她一来,你就装作同我谈话一样自己随便地说。女雇员只是来说,要下班了,晚安。这已成了惯例。她一听到有女客,就不会进屋了。”
“如果她敲门,你就伸出脑袋,说我在卫生间里。”
“这么神秘!”福地藤子自言自语。
她说神秘,不是怀疑佐山的行动,而是顾虑置身那种处境的自已被雇员识破。往山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她感到肩膀发痒,发沉。
“哦,没关系,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好吗?让雇员看到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外出,那多不好。”
佐山温柔地微笑着注视着福地藤子的脸,那只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三下。
佐山离开房间后不多会儿,楼梯处的门响了。女雇员向佐山道夫道别来了。
福地藤子连忙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不学无术,什么也不懂,今年到我们编辑部工作的那些新编辑,整天夸夸其谈地说什么政治思想、谈什么萨尔托①的权力抵抗态度;可是,一让他写文章就丢人现眼了,简直不成日语,而且错别字满篇,字也歪歪扭扭的如同天书。……哦,你这儿的工作不用写字倒是不错。不过来美容室的那些女客,外表似乎颇有学识,可说不定肚子里都是稻草呐,别看她表面上道貌岸然,装模作样的……”
走廊上的脚步声去远了,又一次传来门的响声,女雇员走了。
佐山道夫回到房间是8点10分。 在他回来之前福地藤子再没听到门响,也没有脚步声。
道夫喘着粗气,好像是跑着回来的,脸色也略显苍白。但是,并不显得激动。
“这么快?”
“嗯,很快就办好了。”
“今天幸子不到这儿来?”
“不来,听说她同冈野君有约会。”道夫站着连吸了几口烟,接着说,“冈野君也许要往这里打电话,……如果他打电话来,你去接,尽量装成年轻女人的声音。”说着,脸上现出要开个玩笑的样子。
“还在声音上做戏?刚才女雇员到这儿来了,听到我的讲话声,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啊,是吗?你辛苦了。”道天吃吃地笑道,“你还这样做,等会儿电话里如果说,我是冈野,你就大声叫我,对,尽量显得亲昵些。”
也许后面的话使福地藤子开心,她轻轻地笑了。
“冈野真会打电话来?”
“晤,大概是30分钟以内会打来吧,要是不打来,也许明天还会打。”
“这么说,冈野现在在幸子那儿?”
“对
“啊,明白了,你是想让冈野以为有个年轻女人在你这儿玩,他会告诉幸子,那样就能让她吃醋,是吗?”
“是的。
“真有意思。幸子会大大吃醋的,我不想在你们两个中间作小丑,过后幸子知道是我,准会生我的气。”福地藤子兴致勃勃地说。不到五分钟,电话铃响了。
“真叫你说对了。”
她对道夫说着,走到电话机旁拿起了听筒。
“……哎,你是谁?”听到对方问“往山君在吗”?福地藤子捏着嗓子问。她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冈野。听到他回答说“我是冈野”,便一声不响地用手轻轻捂住送话器,大声喊:
“道夫,电话。”
这句话也故意装成年轻女人的声音。
“谁来的?”道夫也亲见地问。
“他说叫冈野。”
“现在打电话,什么事?”
福地藤子觉得很好笑,将听筒递给了道夫。
“喂、喂”道夫说。
“喂、喂”喊了两三次,道夫放下听筒。
“怎么了”
“没人说话。”
“哦,出毛病了?”
“他不说话,晤,也许是出毛病了吧。”
“冈野可能已经离开幸子的公寓,是在公共电话上,我听到硬币落下来的响声了,现在没法给他打,等会儿往冈野的公寓打一次试试。”
“不必了吧,反正他明白还会打来的。”
道夫坐到椅子上,失神地呆坐着,好像有心事。
“哎,还不去吃饭吗?肚子都饿了。”
“现在几点了!”
“8点半啦!”
“8点半了?嗯,怎么样,再等30分钟,9点钟去吧…对,打电话叫一辆车。”
为什么要在屋里等到9点,福地获子心里不明白。
“想等电话。”
道夫将脚捆在对面的椅子上,手指夹着烟,烟灰烧得老长,眼看要掉下来。
“等谁的电话广道夫像放心了似地从失神中醒来。
“哎,冈野的呀。”
“哦…好,说不定还会打来的。”
没等香烟送到嘴边,烟灰掉到了地毯上。
“会打电话来的,刚才没能说上话。……快来了。”
10分钟过去了,电话铃没响,福地藤子忽而望着电话机,忽而望着道夫的脸。她身子陷在沙发里,架在膝盖上的那条腿不停地抖动着。夜晚同道夫两个人一起待在一间屋里,不禁觉得沉闷紧张。身上是男性装束,因此平常总是带着一种男性意识,而此时内心的骚动却是女性的。或许是刚才接冈野电话时的故意表演,给自己的心理造成了影响。
道夫老是默默地抽烟,也加重了室内的空气。
“哎,电话还没来?”
又过去五分钟。福地藤子竭力想使自己恢复男人气的口吻,可是怎么也办不到。
“是啊。
道夫好像还在想心事。
“肚子都饿了。”她说。
道天皱起眉头,将烟蒂扔到烟灰缸里。
“怎么了?”
“嗯,有点儿头痛。”
“头痛?”
“可能感冒了吧?”
“天这么好,怎么会感冒?”
“昨天夜里睡觉着凉了吧,傍晚还好好的。”
“有药吗?”
“我这儿没有那东西。”
“到底还是个光棍汉。”
无意中说出的话,证明她是个女性。
“真遗憾,”道夫手摸着额头说,“今晚好像不能出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