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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公子吃吃笑道:“总算没白疼你,还记得咱们这些没出息的叔叔!”说着,抹去脸上易容药膏,敢情这位“逍遥公子”竟是飞蛇宗海东,吕师爷却是鬼脸书生黄石生。
康浩惊喜交集,扑翻跪倒,硬声道:“真想不到会是两位叔叔,中州一别,想煞小侄了。”
黄石生急忙探手相扶,感慨的道:“咱们寻你寻得好苦,你三姑被砍断一只左足,咱们也险些丧生在红衣火炮之下,千里迢迢,九死一生,仿佛做了一场恶梦,所以刚才在东院相遇,咱们几乎不敢相信真的是你!”
康浩含泪问道:“骆伯父和三姑他们现在何处?”
黄石生道:“三姑断足残废,现已和夺命双环以及田娥等一同被护送回保定去了,你骆伯父和李七叔则因身具特征,易容较难,故而没有同来,如今都在终南山中等候消息。”
康浩奋然道:“四叔,咱们现在就去见他们,好吗?”
黄石生摇头道:“光天化日之下,不可鲁莽,等夜晚再说吧! ”
康浩问起孟三姑断腿缘由,黄石生也询问康浩脱险经过,彼此互述别后遭遇,感慨万端,稀嘘不已。
尤其康浩得悉孟三姑为了自己,竟被丑潘安罗凡砍断一只左足,而自己却在河底甬道中反助罗凡脱身,愤慨之中,又增无限悔恨。
黄石生安慰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原是应该的,三姑虽然断了一只脚,她若知道你已经平安无恙,相信她会含笑释怀了。”
康浩叹道:“小侄只觉得人与人之间,恩仇界线,太难分辨,譬如罗凡与我无仇无恨,仅为了霍玉兰一面之辞,便欲将我置之死地,可是,那冉肖莲,却在危急关头,不惜冒险救我脱险,究竟他们谁算对我有恩?谁算对我有仇?真叫人无从论断。”
黄石生忽然目光一闪,道:“你提起冉肖莲,我倒想起一桩怪事,当咱们得神鹰之助,追踪赶到封城外那座庄院的时候,因为去迟了一步,复仇会主已经焚庄逃走,火势熄灭后,却在一间石屋内,发现一具女人的尸体……”
康浩大惊问道:“那具尸体像什么模样?”
黄石生道:“尸体的头颅,已遭内家掌力击碎,面貌无从辨识,但在背被却被人用利刃刻划了四个字,写着‘抗命者戒’。”
康浩心头一震,失声道:“一定是冉肖莲——她舍命救我脱险,自己竟遭了复仇会的毒手……”
语声一阵颤抖,凄然又道:“唉!这可怜的女人,一生受尽了欺凌和屈辱,想不到临死也如此凄惨。”
黄石生却微微一笑,道:“你说她死得可怜,我倒以为她死得奇怪。”
康浩诧道:“怎样奇怪?”
黄石生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说道:“你先看看这封信是谁写的?”
康浩见那封套上写着:“留交巫老前辈亲启”字样,连忙抽出内笺,其中也只有寥寥数语,写道:“复仇会主即一剑堡主,欲求确证,速往终南。”
笺内未落姓名,但字迹娟秀,一看即知是出自女子手笔。
康浩愕然道:“这封信是从哪里得到的?”
黄石生道:“咱们由那座庄院折返客栈,这封信已经存放在柜上了,据客栈掌柜说,送信人是个少年书生,而且说话时语声清脆,一双大大的眼睛十指纤细白嫩……你想,除了冉肖莲,还有谁知道复仇会主就是一剑堡主?”
康浩不禁皱起眉头,沉吟道:“这的确是件奇怪的事,如果冉肖莲没有死,那被杀的女人又是谁呢?四叔,你看会不会是她事先写好了这封信,付托给一位心腹侍女送去?”
黄石生笑道:“当然也有此可能,不过,我总觉得那冉肖莲不是平凡女子,她既然对人世怀着满腹仇恨,岂能甘心就这般默默无闻的死了。”
康浩喟然道:“这世上亏欠她的太多,但愿她能获得些补偿才公平。”
黄石生道:“话虽如此,但那份补偿的代价,只怕十分沉重……”接着,话锋一转,低声问道: “这些日子你在堡中可曾查到什么证据吗?”
第二二章 误铸大错 情天抱恨
康浩道:“小侄来此不过数日,只查出那位方老夫子是复仇会布置的内线,此外尚无重要的发现。”
黄石生注目道:“ 秦金二老既是复仇会护法,如今又证实方涛也是一丘之貉,这岂非表示易君侠就是复仇会主么?”
康浩摇了摇头,说道:“据小侄所见,现在一剑堡的确已经被复仇会暗中把持控制,但若说易君侠就是复仇会主,却不太可能。”
黄石生惊讶道:“怎见得?”
康浩便将几天内所经历过,详细说了一遍。
黄石生听完,默然良久,才蹙眉问道:“依你看来,那欧阳佩如的病,究竟是真的或是假的?”
康浩道:“这一点,小侄不也擅下断语,当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好像确有些疯癫,可是,从她对小侄的言谈行事看又像清醒得很。”
黄石生微微颔首,道:“看来要证实易君侠是不是复仇会主,关键就在他的妻子身上,我想那欧阳佩如一定有什么难言的隐衷,所谓疯病,只是装出来的吧!”
康浩道:“小侄本来也这么猜想,但前天夜晚,看见她在水潭边焚香祭祷,言语离奇,神情痴迷,却又不像是假装。”
黄石生道:“这容易,今天晚上你带我去后园亲自看看,不难立判真假。”
康浩突然记起欧阳佩如中毒的事,忙问道:“四叔提到巫山百禽宫的巫老前辈,莫非就是假冒六叔义母的那侠独臂婆婆吗?”
黄石生笑:“不错,你们从没有见过面,以致闹出昨夜那场误会,事后九娘谈起来人的衣着和容貌,咱们才想到可能是你。”
康浩又问;“跟巫老前辈同住的少年男女是谁?”
黄石生道:“那是九娘的外孙儿女,男的名齐效先,女的叫月眉,别看他们姊弟俩年纪轻,一身武功却已尽得百禽宫真传……”
康浩笑道:“可不是吗,昨夜他们姊妹俩偷人后园,不知用的什么功夫,竟将易夫人制住,浑身找不出伤痕,只是昏迷不醒。”
黄石生诧道:“有这种事?他们回来怎么没有提起呢?”
飞蛇宗东海在旁笑著接道:“八成又是阿毛在划他那一窝毒蜂了,他惹出事来,怕挨奶奶的骂,自然不敢提起。”
黄石生摇头道:“这孩子太顽皮,幸亏今天咱们见了面,岂不闹出变故来!”
康浩道:“变故已经闹出来了,只不知是否来得及弥补?”于是,把湘琴邀约巫九娘去上房的目的告诉了黄宗二人。
宗东海失惊道:“真让他们祖孙三个吃下了阴阳果倒还好,怕只怕他们看出破绽,彼此扯破了脸皮,那却不是闹着玩的……”
黄石生催促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康贤侄,你快些去一趟,先稳住湘琴,蜂毒解药我自会送到书房来。”接着,又低叮嘱道: “咱们的真正身份和关系,暂时不能泄漏,言语上务必要多多谨慎。”
康浩点头答应,匆匆离开了西院,赶往上房。
一路上,想到黄石生和宗东海突然出现在一剑堡,不禁为之兴奋万分,他正感孤立无助,难以兼顾湘琴母女,如今恰似天上飞来援兵,以后,有黄石生从旁襄助互相呼应,何愁不能对付区区一个方涛?
他心里一阵振舍,步履也轻快了许多,转瞬间已来到后院上房楼口,只见三四名干粗活的仆妇,正围在楼梯口探头张脑,窃窃私议着,显得惊惶不安的样子。
绣楼上,寂然如死,不闻丝毫声息。
康浩诧异的问道:“你们在瞧看些什么?”
仆妇们见了康浩,都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答道:“康少侠快请上楼去看看,只怕上面出了事啦……”
康浩惊道:“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口齿较伶俐的道:“咱们只知道姑娘请太平山庄的一侠老太太在楼上面晤面,传下话来,任何人都不准擅自到楼上去,可是,那位老太太来了没一会工夫,却听见楼上乒乒乓乓一阵乱,就像有人有上面打架似的……”
康浩骇然道:“这是多久的事了?”
那佧妇道:“差不多快个把时辰,到现在却没有一点声音,也没见客人下来,咱们又不敢上楼去看。”
康浩道:“楼上除了姑娘和客人,还有什么人?”
那仆妇道:“只有春兰和秋菊两个大丫头,全没见下楼来。”
康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