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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他迎入府内,他却四下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他来到奴婢这边,看到了珠儿,轻声问了珠儿一声:“赵姨娘在哪里?为何不见她来?”
珠儿甩着绢帕微微欠身:“回大少郎,赵姨娘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前来迎接。”
“身体不适?”他眼中一闪而过焦急之色,“哪儿不舒服了?可看过朗中没有?”
珠儿正待回答,前面周安回过头来,见周康迟迟未跟上,便催促道:“康儿,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周夫人也慈眉善目地笑道:“是呀,康儿,还不快来?酒席是一早都摆好了,只等着你入席呢。”
周康走上前来,眼睛却飘忽不定,焦急地问周安:“父亲,听闻赵姨娘病了,您可有去看看姨娘么?”
此话一出,周安一怔。
周夫人慈祥的脸暗沉下来,眉尖拧了一下,笑得有些生硬:“康儿,你姨娘只是有些风寒,未无大碍,你刚刚回来,还是先入席再说吧,别的事,权且等与我们商量再行定夺。”
周康那张憔悴的脸更加白了,他无奈地垂下手,说:“是,父亲,母亲。”便跟着他们进了屋。
木香凝视着周康的背影,奇。怪极了,怎么这周康一来不问自己的母亲,反而问起姨娘来呢?
过了几个时辰,木香去杂物房领一些用完的日用品,经过清辉院,听到里面传来清朗的笑声。
这笑声很像是周汤的。对了,听说清辉院是周汤的院子,要不要进去看看?
她很好奇这一向冷峻的周汤到底在笑什么?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开心?
于是她悄悄走了进去。
清辉院里摆了开了很多芍药花,红得耀眼,长长的茎叶向四周抽开,春风轻拂暗蕊,带着微苦的香袭入鼻翼。
这周汤真是与众不同,平时总是与药为伴也算了,他衣上都 带了淡淡的药的苦味也算了,可是,连这院子里的花也飘散出夹杂着苦味的清香来,她可是彻底晕了。
这周汤是不是就和“苦味”给扛上了?
笑声又传来了,这次除了那清朗的笑,还有温和那柔弱的笑。是另一个声音
木香循声走去。
只见宅河边上,绿叶掩映中,坐了两个人,二人中间摆了一个棋盘。
玉青的棋盘,闪着淡淡的青晖。一枚黄叶飘落在棋盘上。
其中一个是周汤,另一个是周康
原来是他们两兄弟
一片绿意中,周康一身月白色长衣,懒懒歪坐着,一手支住脑袋。而周汤则一身浅杏雪花锦袍,背脊坚挺,悠然端坐。
二人分坐棋盘两端,可是气质却十分不一样。
不用说,周汤身上有种明显的王者之气和贵族气息,这是周康所没有的。周康更多的是一文弱书生气质,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优柔寡断。
周康执棋在棋盘上放了一放,周汤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将棋子轻轻落下,周康一看,指着周汤笑道:“汤弟,还是你赢了哥哥总是下不过你呀”
周汤只是浅浅一笑,并不答话。
周康于是重摆棋盘,边摆边问:“汤弟,这些日子,我娘身体是怎么了?听府上的人说,娘亲她身体倦乏得很,也不知母亲给她吃了什么。”
周汤抬眸看了周康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哥,这话可不能话说。赵姨娘一直旧病未愈,岂是母亲能控制得了的?”
周康垂手叹气道:“早知道我就不入京了,我就在这儿守着我娘亲。我母亲对她恨之入骨,娘亲留在这儿,我还当真不放心?”
“事已至此,”周汤冷笑道,“哥哥还有选择么?这一切都是母亲安排的。她宁愿选择你去京城,也不会让我这个亲生儿子入京。哥哥应该感到幸运才对呀。”
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木香听了,连忙捂着嘴,免得自己叫出声来。
太晕菜了太出乎意料了
这周夫人宠爱有加的周康竟在不是周夫人的亲生儿子而是赵姨娘的儿子过继给周夫人的
周汤才是周夫人的亲生儿子
那么,按理,周汤才是嫡子了,而周康只是庶子,庶子如何可以先于嫡子入京就仕呢?
乱了套了这周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这侯门深府果然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这儿发生的事,哪是一个正常人的逻辑能想得出来的?
回头见周康揽衣起身要走,对周汤说:“我且去看看我娘亲了。”
周汤端坐不动,提醒道:“你一来便急着要去见赵姨娘,母亲会不高兴的。她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就是希望你只对她一个人好。”
周康叹口气,说:“汤弟,不管母亲怎么想,赵姨娘始终是我的亲娘。亲娘得了病,我作了儿子的,理应去看望她。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七十九 开店策划
七十九 开店策划
周康说毕,急急走了出去。
周汤将棋子重新摆放着,对着草丛中高声说了一句:“出来吧。木香。”
木香一怔
难道周汤已经发现她躲在这里偷听他们的对话了么?
木香于是提着长长的裙摆,从草丛中走了出来,装作淡然地对着周汤一揖:“见过二少郎。”
周汤执起一枚棋子,眼睛盯着棋盘,忽然一挥袖,还没看清怎么一回事,木香膝盖上忽然一痛,双脚一软,扑,跪了下来。
地上,一枚棋子在青草中转了一个圈,停住了。
原来是周汤这家伙朝她膝盖掷了一枚棋子,凭棋子的冲力将她“打”跪了下去
可恶的周汤
“在这个周府上,见到我,你必须要跪着行礼,难道墨云没有教过你么?”周汤微扬上颌,盛气凌人地说。
木香只好对他重新揖了揖,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转身要走。
“站住。”
周汤冷而傲的声音。
“请问二少郎,还有什么事么?奴家并不是二少郎的奴婢,不知二少郎有什么要奴家帮忙的。”木香转过身来,将头昂得高高的。
这周汤,又在搞什么呀?
他起身,将地上的棋子拾了起来,在指间摩挲着,表情还是淡淡的,说:“你要记住,有些不应该你知道的事,你若是知道了,你会很短命的。”
木香哼了一声:“我行得正,坐得直,自有老天庇护。哪像有些人,总是做些偷偷摸摸的事,还不知谁短命呢。”
他嘴角朝上一扬,笑了一下:“不听我的话,那你就看着办吧。今**听到的东西,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不然,怕是你这张倾城的脸,也要化为花魂了。”
这时,初春的风带了点微冷,簌簌吹过,吹得院子里的桐树纷纷扬扬飘舞着桐花,落了一地繁繁复复的花瓣儿。
他抓住枝头,将一枝桐花压了下来,折断,递给她:“去,帮我插入瓶子里去。”
木香不知他什么意思,接过,走到他房间内,见他房内的那个八宝琉璃纯金广肚瓶里尽是谢去的桐花,萎去的花色,干涩的枝条,盘错着,便将老花移开,放下新的桐花。
又见这花瓶摆在案上,不沐阳光,花色暗淡,便将花瓶移到窗台上,任阳光抚慰。
“谁叫你放那儿的?”正当她为自己的举动洋洋自得时,冷不丁听到他一声怒喝。
她转头凝视他,颇为不解:“这桐花置于宅内,不见阳光,不利于成长。”
“你不了解桐花,桐花不喜。欢阳光。”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早有婢女上前,将这花瓶重新移到案几上。
看来 她是好心办错事了。她怔在那里。
他背过身来,走出房间,依旧坐在石椅上,细长眉眼凝视玉青色的棋盘,将 她当作了空气。
衣上的明杏色于飘飘洒洒的桐花里,看不分明了。
勾檐峭顶之上的天空,是厚重的雨云,在缓慢地堆积着。
要落雨了。
“奴家告退。”她为了礼节,揖了揖。
“记住我的话,你会长命百岁的。”她就要走出清辉院那道垂花门时,他于她身后冷冷地说道。
她头也不回,脚一抬,走了出去。
可是只是虚惊一场。
天空阴了一下,又放亮了,雨云分散开去,又露出了碧澄澄的天空。
她将收进去的被褥重新放到院子里晒去。除了自己的被褥,还有墨云、楚云的被褥,所以,忙了很久,有些累,便坐在石头上歇息。
这时,看到周康和墨云走进了雅清院,二人坐在院内的小亭子里。没有看到她。
墨云端出了纪家最好的桃夭酒,说:“这桃夭酒只在春日才有。取鲜丽桃花酿制,味纯色美,入口可化苦为甘,为纪家最拿得出手的酒。”
二人于是品酒聊天,说了些应景的话。
墨云忽然压低声音问道:“琴棋现在可还好?”
周康一怔:“墨云你真是多情种,到现在还记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