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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不急不缓,淡淡一揖,举止从容:“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如何敢拦着周少郎?只是方才看到周太守的车轿从此地行过,未知会否折回。”
“什么?”周汤一怔,“你看到太守的车轿从此地行过?”
木香答:“未看细致,不敢确定。”她的语气很不好,好像压抑着对他的怒火一般。
周汤凝视着深深垂首的木香,那微挑高绾的发髻,那玉白无瑕的项颈,以及那束于宽衣之内微微起伏的胸部,对了,还有那细细显露的耳洞,这些,无一不在对他宣告,在他面前胆大抗议的、有着
柔美声线的布衣草民,是一个女孩子。
面对一个如此勇敢挑战豪权的弱女子,他是无法像对待那些男人一样发怒的。
他嘴角朝上一扬,脸上浮起清冷的笑来,轻轻下马,朝她走来。
她屏息,将头垂得更低,生怕被他认出。
那玉白的靴尖移到了她的面前,她感觉到一双冷漠、颓废的眼睛正盯视着她,紧接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说:“将头抬起来,姑娘。”
这一声“姑娘”使得她方寸几乱,她想,完了,竟让他看出她是个女孩。若是让他认出她便是那日他所耿耿于怀的小骗子,会不会趁机报复?
“本公子令你将头抬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可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
她定了定神,将脸抬了起来。正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笑意凝固住了,像结冻的冰。
“是你。”他一怔。
她抬眸回视他,“见过周少郎。”声音很轻,带着一些冷漠。
他那幽湖一般的眼波里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将头上那顶绣满珍珠的帽子抬高了一些,好看她个仔细,边看边笑道:“真是冤家路窄。什么时候,你们这两个小骗子竟在这儿摆起摊来了?”
“对不起,我们不是骗子。”她冷冷地纠正道。
“不是骗子?”他笑容里的冷加深了,“莫非你们真在这里做生意不成?我看你们又是在这儿行骗吧?”
他的话使她深受侮辱,她转身走到那被打破的担架前,拿出一块松糕,又折回来,双手将松糕高高捧向头顶,恭敬而淡雅地递上去:“禀周少郎,这便是我们做的生意,广陵臭糕,天下独此一家。
”
见她满脸生气的样子,脸上分明写着“我不是在行骗,我卖的是真材实货”,一双眼睛如水榭下的朦胧月,绰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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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九 与恶少的较量
五十九 与恶少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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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见过不少美丽动人的女子,可是如她这般谈吐大方,待人不卑不亢的女子倒是不多见。
“广陵臭糕?”他哼了一声,没有接。她说:“请周少郎放心,这糕没有毒。”
他揽了下衣,接过这块松糕,手指无意触上了她的手指,指腹传递过来彻骨的冰寒使她蓦然抽手回来。听到他的手指骨节绞动的声音。
她有生以来从未看过这样好看如妖孽的手,细长,骨节如玉石镶嵌,而且还冷得如此彻骨,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而是冰铸的魔爪。
他用这魔爪送松糕入口,唇齿生香之际,他脸上荡漾开不可捉摸的笑容。
“这糕,果真是你做的?”他问,有些惊喜,眼睛亮了起来。
她有些奇。怪,不就是一块比寻常糕点要好吃些的松糕么?用得着如此惊喜么?
“是在下亲自做的。”她答。
此时的他竟然没有一如往常地发火,这出奇的冷静令她有些害怕。他脸上那抹邪恶微笑渐渐加深,使她不敢再回视他的眼光。
远方屋舍里的炊烟袅袅升向寒碧,空中飘舞着残叶,他与她,面对面站着,沉默着,对峙着。
“住手。”许久,他向他的手下挥挥手,手下于是不再打那群业已倒地不起的恶人。
他的视线移到阿水身上,“带他去医馆。”他对随从说。
随从马上扶起阿水,木香急忙奔到阿水身边,“阿水哥、阿水哥”地叫个不停,要与他们一同去。
“你站在这里,谁让你走了?”周汤冷冷地唤道。
木香回头站住了。
不让她走?
随从叫了一辆车,将阿水扶上去坐好,阿水扒在车门唤着木香,随从骂道:“我们少主好心带你去医馆救你,你不要在这儿婆婆妈**”硬是将阿水带走了。
“阿水哥——”木香要追上去,衣袖早被周汤拉住,木香生气了,用力一甩,周汤也用力一拉,木香娇软的身体哪经得起他一个习武之人用力拉扯,立马便扯飞了出去。
“啊”她叫道。
一个冰凉的怀抱,圈住了她,黄紫色的穗带掠过她的脸,抬眸,对上了那双孤寂而冰冷的眸子。
她没有摔倒,他冲上去将她抱住不让她倒下,此刻她正仰在他的怀中。
她脸一红,用力推开他,后退了几步,气冲冲地说:“你们要将阿水哥带到哪里去?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他轻薄一笑,“你的情郎我自然会还给你。要你留下来,本公子还有事找你。”
“什么事?”她委实被他逼火了,火气一上来,管他什么太守儿子还是皇帝儿子呢
当众被一个民女给气冲冲地顶嘴,他真的怒了,嘴角抽动着压住心里翻腾而来的怒气,绕着她走了一圈,将她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忽然说道:“你这个小骗子,本公子是不是曾在哪儿见过你,除了
上次你们合起来骗我之外?”
当然见过了,上次她跟着墨云去王醉家赴宴,她帮墨云做的比萨饼将他给比了下去。只是他早就将当时那个小小的婢女给忘记了。
他忘记了,她也不说,只是将头垂得低低的,盯着他银白色的靴子。
他看来并不喜。欢墨云,她若是说她是墨云的婢女,指不定他又会如何为难她呢?
“未曾见过。”她从容一揖,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面容清冷而抗拒。
他冷笑起来,眉毛轻轻一扬,“你可是想在这儿做生意?”
她揣摩不出他说话的用意,生硬地回答:“是。”
他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抚摸着玉白色的马上的鬃毛,“每个月给我五两银子,当做酒水费吧。你便可以在这儿卖你的臭糕了。”
她一怔
原来他之所以会帮她打那伙人,也是冲着这保护费而来
这下可将她给惹火了。
别的摊主向她要保护费,江大爷向她要保护费,她都可以忍,因为他们都与她一样,是平民,是贱商;可是,堂堂太守之子,坐享着整个郡的官税,竟来欺压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她可是忍受不了。
要知道,她可是最讨厌这种以权欺人的官家子弟
“回周少郎,”她说,语气却并不好,带着明显地厌恶,“请恕在下不能交与酒水费,在下不做这笔生意了。”
他想要酒水费是么?那她不做这笔生意了
这回轮到他愣在那里了。
“你敢忤逆本公子?”周汤怒了。
她僵硬地一抬头,对上正对面的那双冰冷的眸子,于是尴尬地清清喉咙,掩饰着几丝不自在:“在下不敢。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若没有别的事——”
“本公子不准你离开这里半步”周汤无故发火了。
这个女子说话淡漠,沉稳,声音也轻,可是不知为何,总能让他轻易为她发火。
他深深地长吸一口气,见她站在那里并没有走,便说:“本公子非要你在这儿做生意不可”
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她暗笑。
“亏本生意,在下不愿意做。”她淡然说道。
“你——”他高高举起了马鞭,对着她打去,她忙闭上了眼。
一声刺耳的鞭声响了起来,可是她身上并无疼痛的感觉。睁眼一看,他手上高扬的马鞭,并没有打在她身上。她脚边的泥地帮她挨了这一鞭。
她想,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谅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她
“还有什么事么?”她脸上竟然漾开了一抹微笑,似乎在媚惑他,那双眸子清澈如水,朝他眨了眨,可是身体却侧了过来,明显要走的样子。
他凝视着她,无奈而愠怒,但马上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其实,你这生意是必须要做。本公子不收保护费也行,明日午时,在绮芳楼等你,你若敢来,我不但不收你任何钱两,让你在这儿摆,
而且,往后任何人不得干扰你做生意。”
这个条件好诱惑人呀
“可是绮芳楼在哪里?”她要问个清楚,她可不相信天下会忽然掉下馅饼,堂堂太守之子会忽然提出这样好的条件。
当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