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夫人说:“不瞒你们说,这两样东西倒委实得之不易!听说只有会稽才有,老身可是花了重金才买下了原料!”
关子兴惊奇地问:“会稽?平日里我去过那里十多次,也在那里住过好些日子,从未见过这两样东西!表姨是不是听错了?”
这话使得老夫人、大郎、大夫人眼睛直直朝木香刷来,木香想,这下完了,谎言被戳穿了!
大夫人分明是恶毒的眼神,连老夫人也用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她。
有客人在,老夫人暂时不寻木香的事,本来老夫人也只是想在关子兴面前显富一下,当下便岔开了话题:“子兴近来生意如何?”
关子兴说:“一如往常,不好不坏。”
大郎说:“我听说广陵来了很多个北方大族,借着皇上给他们的特权,开了好多家染布坊,可有影响到您的生意?”
关子兴还是一脸老成地回答:“影响多多少少会有点,可是我的染布坊毕竟是根基极稳的,如何能被他们新开的所撼动?”
大郎笑笑:“这便好。我们还正为子兴担心呢,没事就好。”
关子兴看了辰溪一眼,又说:“其实此次来,子兴是想告诉各位,子兴想将这染布坊扩建,以应对日益增多的客源。”
“哦?”老夫人不解,“子兴的染布坊不是已是全城最大了么?过去一直是足够的,怎么现在忽然就要扩建了呢?”
辰溪马上接口说:“表祖母有所不知,过去有好些客源都因生意忙不过来,而流失于别的小的染坊,而今我们经过多年的准备,已有实力扩建了。”
大郎说:“既如此,这是好事呢!”
关子兴看了辰溪一眼,清了清嗓子,笑得满脸肥肉堆在一起,说:“其实此次来,是想请老亲家借些银两,待这染布坊更大了后,钱就可十倍于今日回收。必定以高利奉还。”
此言一出,众人愣在了那里。墨云只是嘴角一弯,淡淡一笑。
堂堂广陵城最大的染布坊的老板,竟然开口向一个小小的酒肆老板借钱?就不是在开天大的玩笑么?
“子兴莫不是拿我们在玩耍么?”老夫人警觉起来,“子兴怎么可能会缺钱呢?”
辰溪给大家一个灿烂的微笑:“爹爹自然不缺钱,只是眼下要扩建,要知道,如今啥都贵,尤其是这地皮更是贵得吓人。这一扩建,需要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还请表祖母帮个忙。”
辰溪的声音柔和,动听,语又说得极为诚恳,让人爱听。
大夫人与大郎便说:“既是亲戚,自然没有不帮的理了。”
老夫人脸一沉,瞪了大郎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对关子兴父女说:“这钱的事,也是小事。今日亲家大老远地赶来,正好府上的梅花都开了苞了,一个个极好看,不若先去院子里赏花先吧!”巧妙地
转移了话题。
关子兴见老夫人有些不情愿,毕竟现在是自己在求人,只好堆着笑容说:“好!这花当然是要好好看看的!”
于是众人移驾院子。
墨云走到人群最后,对木香使了个眼色,木香忙凑近他,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可知方才关辰溪为何会迫不及待地要吃牛肉?”
木香也低声说:“回二郎,奴婢猜,他们是好。久没吃过牛肉了!”
“那你猜他们为何来向我们借钱?”他又问,看样子像是在考她。
她沉吟片刻,说:“我猜可能是生意亏了,没钱运转了,要不然又怎么会好。久没吃牛肉了呢?”
墨云满意地看了木香一眼,拍了拍木香的肩膀,笑道:“果然聪明!我果然没看错人!去吧!”
木香回到楚云身后,心里却在想,墨云在吃饭时虽未发一言,可是众人的一举一动他竟然全看在眼中,而且他的眼光是那样犀利!
梅树丛下,众人边赏花边谈论着,楚云偷偷盯着辰溪的身影看,却不敢上前主动找她说话。
木香走到楚云身边,对他眨眨眼,朝他袖口那封准备好的书信指了指,他会意,吐吐舌头,意思是不敢上前找辰溪说话。
木香无奈地摊摊手,算了,既然重生为他的丫环,丫环帮助主人牵红线是应该的!可是怎么才能引辰溪单独与楚云谈话呢?
正思量着,却见辰溪缓缓走到墨云身边,那双细长的眼睛,眼角处斜斜勾上去,透着精明能干的样子。
“墨云哥哥也喜。欢梅花么?”辰溪问。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三十一 闯祸挨打
墨云淡淡一笑,侧面看上去,他高高的鼻子雪白雪白,映着梅影,有种幽幽的感觉。
辰溪轻嗅梅枝,咧嘴一笑:“好香哪!”
“近来可好?”他语气依旧淡淡的。
辰溪双眸放出异彩来,似乎很高兴他能这样问她,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帮着爹爹打点着生意。你呢,墨云哥哥?”
“我也极好。”他说完,转头朝楚云走来。
木香正凝视着他与辰溪,看辰溪一口一句“墨云哥哥”,叫得这样温柔,正思量着辰溪是不是喜。欢墨云哪,却见墨云已朝木香与楚云站的位置走来,连忙将视线移开。
墨云已来到楚云身边,看了木香一眼,便将目光移到楚云身上。
“楚云,来,过来与辰溪好好聊聊。你们好。久不见了。”墨云抓着楚云的手就向辰溪走去。
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墨云一定是知道楚云喜。欢辰溪,故意帮弟弟来解决这事的。
木香不禁也跟在楚云身后。
楚云不敢看辰溪,脸刷地全红了,吞吞吐吐地说:“辰溪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辰溪对楚云说话,是极平常的淡然。
墨云还等着楚云再说下去,楚云却只顾着低头不说话了。辰溪觉得有些烦闷,便转身抚弄着梅枝。
木香可急了,这楚云若是再不表白,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她这一急,可不好,竟然走上去,直接将手伸入楚云的袖中,掏出那封准备好的书信,对着辰溪一揖,说:“关小姐,这是三郎给您的书信。”
楚云当下愣在了那里!
木香说这话时,声音是很轻的。可是她这样不顾尊卑地从楚云袖里掏东西,这个举动已引起众人注意了,以致于她递出的书信,当辰溪接过时,大家都听到她说的话了。
辰溪当下脸就红了,楚云也脸红到耳根去。
一向宽待奴婢、再加上有些依赖木香的楚云,呆呆地看着墨云,不知怎么办才好。
打骂都不是他的强项,他还从未打过一个人,哪怕是再低下的奴婢。
木香意识到自己这一急,将身份给忘记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主人拉拉扯扯的。
那边就传来大夫人冷哼一声:“也实在太出格了!一点也没将主人放在眼里!”
就连奴婢们也议论起来,尤其是木叶与木根,趁机在一边添油加醋着说:“现在也不知谁是主,谁是仆了!奴婢没有奴婢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将她宠成这样的!”
老夫人的脸早就是一片铁青。
还是关子兴打破了这尴尬,笑笑:“时候不早了,我们怕是也要回去了,关某在此谢谢大家的款待了!”说着便拉了关辰溪的手,要走。
这场面极其尴尬,这毕竟不比二十一世纪,男生可以当众表白也没事,在那个时代,男生之间是要避嫌的,尤其对于女孩子,避嫌可是极为重要的。要是有个不中听的流言什么的,很有可能影响到
女孩子出嫁问题的。
看得出关辰溪是有些生气了,可是毕竟是别人家的婢女,楚云墨云没有骂,她不好意思骂。也只好忍着,但心里却十分恼恨木香。
众人说了些挽留的话,关子兴执意要走,只好送他们出了门。
辰溪手里还拿着那封信,她将信交给了关子兴,关子兴又将信交给了老夫人,笑道:“辰溪还是未嫁的黄花闺女,若接了这信,怕是有流言之嫌。不若交给老夫人好了。多谢各位了。”
说着父女俩便坐上车走了。
客人已走了;接下来就是处理“内部事件”了。
大夫人对着木玉使了个眼色,木玉便对几个男杂役说道:“将木香绑来见大夫人!”
杂役们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木香绑了,楚云在一边劝道:“嫂嫂,木香也没犯大错误,犯不着这样绑着吧?”
大夫人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说道:“三叔,你可知这丫头都被三叔你宠得,都不知这里谁是主人了?若不好好罚治下她,到时候她欺负到老夫人头上来,你可做得了主么?”
一句话说得老夫人用了气呼呼的眼神看着木香,楚云也不好再劝,低下了头。
木香心想,这下死定了!这大夫人一向不喜。欢她,这下还不知会用什么方法来处罚她呢!
果然,大夫人看定了木香,令:“给我棍杖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