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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她,说:“不舒服,还不快躺下。”
她说:“不,我要去酒楼。”
“这么虚弱,就不要去了,休息一天。”他建议。
她听了,点点头:“酒楼有阿树和阿桃在,不怕。只是不去酒楼,也不要总是躺着。”
他说:“那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她一怔:“你不去军营了?”
他说:“今日是要晚上去巡城,白天可以不去。”
她问:“怎么巡城也要你一个少将军亲自去么?”
他叹了口气:“最近有很多贩卖私盐的人,要在晚上去查他们的老窝。这些人很多是从中原胡人统治区来的,事态严重,都要动用军队了。”
她奇。怪:“有这么严重?不就是私盐私贩么?”
他点点头:“这次很严重,听说,让官家指定垄断的盐商大大受了损失,所以一定要找出主使者。”
她“哦”了一声,有些不高兴,那么晚上他就不能陪她了。
他说:“不过你放心,我晚上查完了,便会尽快回来陪你。”
她有些受宠若惊:“还是公事要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
她说的是反话,可是她只能这样说,让他为了她耽误了正事,她可不想。
他笑道:“我还不了解你么?你说的是反话。你巴不得要我留下来陪你,不去巡城了。”
她打了他一下:“我都被你看透了。可是,我却看不透你。”
他说:“这可危险了。你让我看透了,我却没让你看透。”
她哼了一声,他将她抱了起来,她急了:“你要带我去哪?”
“不是说带你,出来走走么?”他抱着她,走出了屋子,奴婢们都抬头看着他,他也不管,只一味抱着她,抱她坐上马车,又想到了什么,折回去取了条丝巾来,围在她脸上,再给她戴上帽子,帽
子上一串珠链挂了下来。
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他便上了马车。
马车开动了,她觉得有些热,便将帽子和丝巾全扯下来,放在一边,他说:“小心着凉了。你还带着病。”
她说:“等下了车再戴吧。在车里面热。”
开了一会儿车,她身体不舒服,便靠在他怀里,他抱着她,觉得她身体暖暖的。
车停下来了,他给她戴上帽子,围上丝巾,像照顾小孩一样,他抱着她下车,她脸红地说:“瑾玉,你总是抱我,刚才在府上被奴婢笑话了去,现在在这儿也被路人看到了。”
他说:“我没想到呢。不过,我想多抱抱你,也管不了别人怎么看了。”
她倚在他怀里,很近地看着他,他说:“来,我带你去看看这里的傩舞。”
“什么傩舞?”她问。
他牵着她的手,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说:“这时节,这村子里,会有一些人演傩舞。”
她问:“你怎么会知道呢?”他不是大户人家出生的,怎么会知道乡村里的事?
他说:“小时候跑出来,专门来看这些傩舞,可好看了。今日带你来看看。”
风有些凉了,围在她脸上的丝巾被风吹得有些掉下来,他又给围好,生怕她被风给吹冻着了。
来到一祠堂前,只见一群人身穿简易的麻衣,手上都拿着一个面具,将面具戴在脸上,挥动手臂边唱边跳着舞。
舞步很随意,无非就是在踢呀,踩呀,踏呀,可是看上去一点也不乱。
“这就是傩舞?”她问,很认真地看着。
他说:“光看没意思,我们也去跳一下。也许你跳几下,这病就好了。”
他去桌上拿了两个面具来,两个面具都凶神恶煞般怕人,木香拿了一个温和一点的那个,戴在头上。
他说:“等下躲到队伍里,可别认不出我来了?”
她说:“你也别认不出我了”
他于是拉着她的手,挤到人群里,和着他们唱歌的拍子,跳了起来。
木香见周汤手臂很夸张地舞动着,便也放开来舞动,这没什么难的,有点像前世跳迪斯科。
木香见边上一个人,边舞动着,手上边晃动着锣鼓,另一些人手上晃着牛角,十分好奇,看到桌子上放着牛角,便也走去拿了牛角。
重新进入人群舞动,倒认不出哪个是周汤了。
都是一样凶神恶煞的面具,都长得这样高大,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木香有些发愣,不禁叫了几声:“瑾玉。”
可是声音太吵了,她的声音淹没得像一滴水流入海洋。
她有些失落,又转念一想,周汤说不定在人群里看着她笑呢。
这时,有几个人很友好地朝她跳起了舞,她便也挥动手臂,跳了起来。
也不去管周汤在哪里,既来之则安之。
有个人手中拿着钹,敲出清脆的声音,木香不知是什么意思,便也对那人晃了下牛角。
跳呀跳,跳呀跳,可是还是不知周汤是哪一个,忽然看到队伍中有个衣裳穿得很鲜亮的,原来周汤在那里。
她便走过去,用力拍了下那人的肩膀,那人摘下面具看了看她,呀,不是周汤,认错人了
她只好退开几步。
周汤呀周汤,你在哪?可恶的周汤
她有些害怕起来,周汤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吧?便停下了舞步,愣愣地站在那里。
心里焦急,便想离开人群,寻找她的周汤。
忽然肩膀被人狠狠一拍,她转身,一个面具后的人,身穿熟悉的衣服。
“你是周汤么?”这次,她可不敢胡乱拍人肩膀了。
那人一笑,将她搂到一边,在她耳边说:“傻丫头,连我也认不出来了么?”
真的是周汤这声音是忘记不了的
她将他头上的面具扯下来,打了他一下:“你干嘛一直躲着我?”
他笑着擦了擦汗,说:“想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没想到你这么傻。我一直就在你身后跳,你却总往前面看。”
“你好坏”她拿下面具,脸上红红的,全是汗。
“累了吧,休息一下。”他拉她出了跳舞的人群,坐在石垄上。
她说:“这样一跳,身体也没有不舒服了。”
他说:“这就好,我也算没白带你来一趟。”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我们若是住在这里,多好,可以天天过得这么自由,惬意。”
他握住她的手,说:“我也喜。欢住这里,小时候,总会偷偷跑出来。”
“对了,刚才有个人对着我敲打着钹,是什么意思呀?”她问。
他说:“这表示,他喜。欢你。一种向姑娘求爱的方式。”
她一怔:“这儿的人这样表达喜爱之情的么?”
他笑着点点头:“这些人过着很单纯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嗯,我好想和他们一样,过这样简单的生活。”她神往地说道。
他将目光低下来,说:“可是人有时候,会身不由已。”
她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他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说:“好了,饿了吧?带你去吃这里的竹筒饭。”
一听有好吃的,她连忙说好。
树下,一个头上戴着包巾的老妇人正在做着竹筒饭。
这儿的人喜。欢吃竹筒饭,不卖,可是如果周汤想要一份吃,他们也会很大方地送给他们尝尝。
竹筒饭顾名思义,是盛在竹筒里的饭。
选一个粗大的竹子,劈开成两半,取一半洗净,将拌饭放入竹筒里,便叫竹筒饭。
周汤要了两筒,拉着木香坐在树下,木香很自然地用手抓着吃,周汤问:“你过去吃过?”
木香点点头,前世怎么会没有吃过竹筒饭呢?
入乡随俗,这竹筒饭自然是要用手抓着吃,才有味道。
周汤却先去洗了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起饭来吃,吃的时候文雅得很,一点也没有吃竹筒饭的感觉。
木香说:“瑾玉,吃这种饭,就要像野人一样吃,才有感觉。”
说着,用手扒着吃,吃得津津有味,周汤也学着她的样子吃了起来,倒真的有野人的感觉。
吃竹筒饭,要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接近原始的感觉,至于这饭,味道都一样。
周汤吃得脸上都是饭粒,木香指着他笑,他用手擦了下脸,结果将手上的饭更多地粘在脸上了。
木香哈哈大笑,周汤被她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了,木香便上前帮他脸上的饭粒给拿下来了。
周汤忽然顺势将她的手抓住,拉她入怀,对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一口。
他的唇带着饭的香甜,好糯软,她闭着双眼,吻得很忘情。
他将她搂住,深深地吻着。
这时,耳边响起锣鼓声来,他与她连忙抬头一看,那些戴着面具的人纷纷跳到了他们跟前,敲锣打鼓的,围着他们边跳边唱。
周汤说:“他们是在祝福我们呢。”
他拉着她,对他们鞠躬,她脸红红的,没见过这么多人为他们祝福,心里暖洋洋的。
他半搂着她,人群将他们围在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