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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钊端起一杯XO,说道:“游老板最近生意愈做愈大了。”
“好说,好说,还是陈老板你赚钱神通广大,我只不过是赚一些辛苦钱罢了。”游元隆眯着眼睛道。
陈钊又道:“游大老板管理有方,员工一呼百应,谁敢不听你的命令?要说辛苦钱,恐怕我的卖命钱还是比你要辛苦一点。”
游元隆皱起了眉头道:“现在的‘员工’哪里有那么好控制,动不动就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再不然就想办法‘跳槽’,真受不了。”
陈钊故作神秘地道:“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游元隆道:“我听说你那边有‘货’,可以让人‘听话’?”
游元隆所指的货,是一种廉价的迷幻药,但是必须从东南亚进口,本地不易购买。游元隆便是打算利用这种迷幻药来使手下的乞丐上瘾,令他们无法逃离自己的控制。
陈钊“呵呵”笑了一下道:“有是有,而且数量不少,每一千粒算批发,只要这个数。”
陈钊用手比了个“八”的字样,游元隆想了一下,用手比出“四”的字样。陈钊哈哈大笑道:“游老板,这有点强人所难吧?不然,给你一个优待价,这样如何?”
陈钊又比了一个数字,游元隆还是不满意,两人便开始进行一回合又一回合的讨价还价,两人脸上都努力保持着亲切的笑容,但是在价格上却都紧守着自己的底线,深怕吃了亏。
就在两个人讨论得正激烈的时候,一名服务生敲门进来,送来了热毛巾,陈钊接过热毛巾,丢给服务生一百块钱小费,游元隆也接过了热毛巾,冲着服务生一笑道:“他给过了,我就不用给了。”
服务生盯着游元隆看了老半天,才道:“游先生,你这个帮主未免太小器了吧,有本事逼那么多人去当乞丐,够狠心搜刮他们的血汗钱,自己腰缠万贯,却连一百块钱小费都舍不得给。”
游元隆一听,吓了一跳,问道:“你……你是谁?”
服务生道:“废话少说,你把我的打狗棒和金钥匙藏在哪里?快说出来,省得皮肉受苦。”
原来那服务生正是高轻假扮的,他早已经跟踪了游元隆好几天,今天总算等到一个好机会,混到了俱乐部里来。
陈钊见事情有些不大对劲,起身想走,高轻身形一晃,拦在了他身前,接着出指如风,点中了陈钊几处穴道,陈钊立刻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三名公关小姐见状,吓得花容失色,三个人挤在一起,直打哆嗦。一名胆子比较大的说道:“这……这位兄弟,我们的老板是……是大头黄,你……你不要乱来。”
高轻微微一笑,道:“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全部坐好,不要出声,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公关小姐们听话地乖乖坐好,而游元隆却想突围逃跑,高轻伸手一拽,就拽住了游元隆的领子。问道:“说,我的东西都在哪里?”
这时,游元隆也早已认出了高轻,他心里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把他那点破东西还给他吧!”
游元隆主意已定,便道:“你的金钥匙我觉得蛮好玩的,所以一直带在身上,呐!给你。”
说着,游元隆就伸手到口袋里去摸索,高轻一直扣着他的命斗,所以也不怕他使诈。游元隆摸索了一阵子,摸出了一柄金钥匙,高轻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万珍珍给他的那一把。
高轻又紧了紧游元隆的领子,问道:“我的打狗棒呢?”
游元隆没办法,只好道:“在……在我家里,你自己去拿吧!”
高轻道:“东西是你拿走的,还是麻烦你给找出来吧!”
说着高轻就拿出一个装垃圾用的黑色大塑胶袋,伸手点了游元隆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然后将他的身躯往塑胶袋里一扔,便头也不回地扛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高轻到了游元隆的住所,很轻易地便打发了两个看门的保镖,然后令游元隆找出打狗棒。高轻拿到打狗棒后,对游元隆说道:“你作恶多端,如果今天我不教训你,那么天理何在?”
说完,高轻一挥打狗棒,震断了游元隆两只脚的脚筋,游元隆立刻痛得满地打滚,高轻也不去理会他,转身就走。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立刻解散你的集团,把钱分给那些被你折磨的乞丐们。我会在暗中监视你,如果你不照做,下回就不是两条腿,而是一条命了!”
高轻离开游元隆的住处,坐公共汽车到海边的小渔村回到自己栖身的海鸥号。他打开灯,看着回来之后樊雪雯送给他的学校课本,看了一页又一页,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又过了一个多礼拜,宫本株式会杜的大楼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花道樱子失踪了。
池田九兵卫下令寻找,动用几十个人找了三天,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那是一个美丽的星期日,天空万里无云,海面风平浪静。在公海中,海鸥号的甲板上,樊雪雯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外套,徜徉在初春温柔的阳光下。她撩了撩短短的秀发,微笑地看着高轻。
这时的高轻,只穿着一条半筒裤,赤膊着上身,手拿一根钓竿,坐在船沿钓鱼。高轻见樊雪雯向他微笑,便大声嚷道:“你别笑,我一定能钓到鱼的!”
樊雪雯道:“你都已经钓了一个多小时了,要是再没有成绩,中午我们就得饿肚子了。”
高轻道:“你别担心,凭我的技术,安啦。”
樊雪雯道:“我可没那么大的信心,我看我还是先进厨房去烧水,准备好泡面比较保险。”
高轻一手握鱼竿,一手插腰道:“喂!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什么泡面不泡面的,太伤人自尊心了。”
樊雪雯想了一下道:“好吧!那就再给你十分钟,如果再钓不到鱼,我就不理你了。”
高轻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专心钓鱼。
这时候,从桅 的高处,却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喊叫声:“放我下来!你们放我下来!”
樊雪雯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同高轻道:“喂!小羽毛,她又醒过来了。怎么办?”
那个从桅 高处发出喊叫声的人,正是花道樱子,三天前她被高轻绑了回来,一直丢在船舱里,好问歹问,就是不愿意透露龙三和顾越的下落。
而今天樊雪雯放假,可以陪高轻出海,他们一到公海海面,便把花道樱子给倒吊了起来,继续逼问她两位长老的消息。但是花道樱子口风仍然很紧,虽然昏过去两次,却仍然没有说出任何消息。
现在花道樱子又醒过来了,而高轻正为钓不到鱼而气闷。突然间,高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跳了起来道:“我知道今天为什么钓不到鱼了!”
“为什么?”樊雪雯忙问。
“你看!”高轻用手指着前方几百公尺处的浪花中,几片小小的亮点。
“那是什么?”樊雪雯不明白。
“鲨鱼!”高轻道:“因为附近有鲨鱼出没,所以我要钓的鱼都跑光了。”
樊雪雯道:“嗯!这些鲨鱼真可恶。它们把你的鱼都吓跑了,那我们只好钓它们了,鲨鱼肉也不算太难吃。”
高轻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没有钓鲨鱼的饵啊,怎么办?”
樊雪雯和高轻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不到三十秒,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一起抬起头来,直盯着花道樱子。
花道樱子先前听他们说没有鱼饵,心中就暗暗叫苦,现在樊雪雯和高轻四只眼睛用贪婪的眼神望着她,更使她不自禁地直发抖。但是她仍然没有求饶,只是把眼睛一闭,不再作声。
高轻见她不说话,故意大声说道:“我本来还以为,这个花道樱子活着可以有一些作用,现在既然证明她没有用处,那就只好废物利用,拿来当当鲨鱼饵了。”
高轻在说“鲨鱼”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他看见花道樱子果然不自觉地震动了一下,知道她已经有些害怕了,便一跃而上,从桅 上把她解了下来,将她重新绑在风帆上支出甲板的木 部分,悬空吊在离海面不到半公尺的地方。
绑好了以后,高轻又大声对海面叫道:“鲨鱼啊鲨鱼,快来吃你们的午餐吧!”
花道樱子听高轻这么叫,心中又恼又恨,又足害怕。先前几大,她看高轻颇为忠厚老实的样子,便认为他不会对她不利,因此十分倔强,但呈现在被吊在海面上,鲨鱼是没有人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咬她一口,要是立刻死去了也还好,如果只被咬成残废,或者是被一群鲨鱼你一口我一口地,慢慢的吞吃,那就太痛苦了。花道樱子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