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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伯恭敬地抱拳躬身:“王妃说哪里话来,为了主子鞠躬尽瘁是应当的。”
“客套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只是有件事想麻烦你!”
“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人必定竭尽全力!”
“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我发现咱们府里的下人多是小厮,丫鬟很少,我过门的时候带来的陪嫁丫鬟也不多,如今我师姊身子又不好,需要人手。而且过些日子我想把医馆重新开张,也需要人手帮忙,我是个女人家,用小厮多有不便。所以想请杜管家去伢行雇些丫鬟回来,最好是识字的,年纪大些也无所谓,要紧的是老实本分。”
“是,小人马上去办!”杜伯说着便要离开,曲陌却叫住他。
“还有一件事,也挺要紧的,我发现咱们府里的侍卫和丫鬟有许多年纪不小了,都未成亲,就拿王爷身边‘风雷雨电’那四兄弟来说,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却依然是孑然一身。”
“听说他们都是孤儿,没有爹娘,也没人帮他们操持这些终身大事。王爷又是个男人,有些事难免粗心,但是我不能也和王爷一样。我既然做了他们的王妃,就对他们有责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得让他们成个家,还请杜伯将府中还未成婚的人的花名册整理一份给我瞧瞧。”
杜伯忙道:“是!”
杜伯离开后,颂雪一头雾水地问:“王妃,妳怎么不跟杜伯说杜芳菲对妳无礼的事呀?”
曲陌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杜伯对王爷一片忠心,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孙女对我不敬,怕是会因为愧疚而离开王府,咱们刚来便将杜伯赶走,在王爷那里交代不过去。再说,对我无礼的是杜芳菲,又不是杜伯,没必要牵扯到他,只要想法子把杜芳菲嫁出去便是了,这样一来,杜伯还得承咱们的情。”
颂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王妃,还是妳高明!”
曲陌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吟吟地看着颂雪:“颂雪,妳可有合意的心上人?”
颂雪的脸腾一下便红了,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王妃妳妳妳……妳乱说什么啊?人家……人家哪有什么心上人?”
曲陌故意逗她:“妳没有心上人喔,那就太好了,回头我问问伊人是不是对闪风有意,到时候把他俩撮合到一起。”
“王妃……我不跟妳说了……”颂雪小脸通红地转身跑了出去。
秋宛尘从外边走进来:“颂雪这丫头是怎么了?脸红成那样?生病了吗?”
曲陌笑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帮他去脱身上的外衫:“不是生病,只是害羞,我想把她嫁给闪风,你看行吗?”
“妳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妳爱怎样就怎样……”秋宛尘笑着看着她,今日的她身上穿着一袭深紫色的百蝶穿花对襟长袄,露着雪白的颈子,圆润的耳垂上垂下一对细长的流苏耳坠,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流苏一晃一晃的,晃得他的心痒痒。
他忍不住便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低头想要吻她。
“呀——”她低呼着拍开他的手,一张粉面涨得通红。“别闹了,先去盥洗一下。”
他呵呵的笑起来:“瞧妳,还说颂雪害羞,妳比谁都害羞。”
曲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扭身进了净房,亲自动手帮他从水缸里舀了水,服侍他洗脸、洗手。
“有个人……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曲陌将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递给他擦脸,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人?”
“杜芳菲!”曲陌慢吞吞地说出这个名字,同时观察着他的表情,却见他似乎微微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紧接着,秋宛尘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听说她已经二十岁了,还没嫁,我想,是不是也到时候把她嫁掉了。”
秋宛尘恍然大悟,有些纳闷地咕哝道:“她有二十岁了吗?”
“说起来她怎么也是杜伯的孙女,我想,不该草草地把她配给府中的小厮,不如王爷帮她找个身上有官职的。”
“这件事妳拿主意就好,若想给她找个身上有官职的,就请个官媒来家里。”秋宛尘摆明不想在杜芳菲身上浪费时间。
“嗯!”探明了秋宛尘的态度,曲陌点头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秋宛尘叹了一口气,捉住她的小手将她扯入怀中轻轻地拥住:“都说了这个家妳是女主人,妳想怎么做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事事同我请示。”
“是关于兰宫秋的……”曲陌怯怯地说出这个名字,这个曲陌很想遗忘,但是本着医者的责任心又不能遗忘的人,还需要她的诊治。
秋宛尘的身子果然一僵,皱眉道:“好好的干吗又提起这个讨厌鬼?”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明天我想去给他看病。”
“嗯……”他无所谓地应了一声,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将他的唇印上她的。
红梅轩外的红梅都已经谢了,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她拍响门环,福妈将门打开,见到是她,笑容满面的:“我说怎么今天一大早就看见喜鹊在枝头叫,原来是王妃要来,快请进。”
正文 第一百章 我们见过面吗?
自从兰宫秋在她的诊治下身子日益见好,福妈对她的态度就好得不得了。
“福妈,多日未见,妳身子可好?”曲陌走进去,笑吟吟地同福妈寒暄着。
“好好好,能吃能睡的,好得不得了。”福妈关上大门,将她带进正房的花厅。“五少爷,浔阳王妃来了,快出来吧。”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花厅一侧的书房中走出来,兰宫秋一身藏蓝色的打扮,书生气极浓。
看到她,他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我还当妳把我这个病人给忘了呢。”
“对不住。”曲陌同他微微颔首,顺手将手中的药箱放到桌子上。“前段时间出了一趟远门,这些日子你可有按时吃药?”
“妳是神医,把把脉不就知道了,做什么又问来问去的?”兰宫秋挑了张椅子坐下,冲她伸出手。
曲陌莞尔一笑,从药箱里取出小枕头,放到桌子上,他将手搁到小枕头上面,曲陌开始给他诊脉。
她很仔细地感受着他手腕上传来的脉动,良久,终于收回手,笑道:“恭喜你,身体里的余毒已经没有了,接下来,我会想办法把你受损的心脉修复。”
兰宫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我以后还能练武功吗?”
她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你的经脉受损很严重,而且时间太久了,能修复就已经很不错了,想重新练武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兰宫秋自嘲地笑笑,看着她拿出笔墨纸砚,埋头认真地写着药方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
曲陌将药方递给他,抿着嘴唇收拾起笔墨纸砚,然后起身道:“兰五少,我告辞了!”
兰宫秋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不能留下来陪我吃顿饭吗?”
曲陌不自在地躲开他的眼神:“抱歉,我还要赶回家陪我相公吃饭。”
“相公?”兰宫秋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然后起身道。“福妈,让小天准备马车,我送曲姑娘回去。”
曲陌惊讶地愣在那里,回过神之后有些局促地试图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有马车!”
兰宫秋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拒绝,径自在衣架上拿起披风披上身。
兰宫秋的马车十分豪华舒适,拉车的两匹马脖子上都挂着金黄色的铜铃,跑起路来,叮铃叮铃的铜铃声十分悦耳动听,给原本枯燥的路程增添了一抹乐趣。
车厢里的座位铺着厚厚的垫子,柔软的靠枕,坐在里边,就像是一座小小的行宫。
一个小小的取暖用的熏笼摆在角落里,给车厢中带来一股暖意。
曲陌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地紧缩在角落中,兰宫秋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此时十分后悔自己上了他马车的行为,她真的不应该随便上陌生人的马车,好吧!她承认,他不算陌生人,但他总归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对她曾经心怀不轨的男人。
“我有这么可怕吗?”兰宫秋发现她的紧张,忍不住笑着问。“看妳的样子,好像我会一口吃了妳似的。”
曲陌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小心翼翼地往车厢的角落里缩了缩。
“看来妳是不记得我了!”他有些伤感地说。
“我们……”她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很难过的样子。“我们以前曾经见过面吗?”
他“呵呵”地沉笑,却不再开腔,只是一直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很有些怨夫的潜质。
转动的车轮突然压上了一块小石子,车厢猛地一晃,曲陌的身子顿时随着车厢的晃动向前栽去,好巧不巧地栽进兰宫秋的怀中。
陌生的男